声的娇斥道:“你少在这里巧舌如簧的耍嘴皮子!你还赖在此处不走,是准备丧命于此吗?”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准备,便敢独身呆在你们玉虚宗长老里的包围圈里吗?”卫坛主唇角浮现了一抹冷笑,用羽扇指着身后虎视眈眈的魔修们:“信不信只要你们现在动我一根手指头,立刻就会有魔修攻进你们宗内?”
“你敢!”
“为什么不敢?”卫坛主冷笑道,“原本我们来此,倒是没指望真能打进你们宗门。可谁让你们玉虚宗的护山大阵被你们宗主给亲手劈碎了呢?不攻进去,简直对不起亓宗主为我们魔教亲手创造的好时机!哦,顺便说一句,现在你们几大长老都聚集在我这里,你们大阵的裂口处可就防守薄弱了!”
几名长老悚然回头,这才发现,魔教其他三名修为高强的坛主,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们洞开的护山大阵裂口之处。
方才亓官柳引动天地灵气疯狂进阶之时,玉虚宗的几名长老全都在心头惊诧又忐忑的浮现出这名孩童十有□□其实又是一个天灵根的猜测。一时之间,几位长老都控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和欣喜,急于想要验证自己内心的想法。再加上看到魔教以阴险狡诈著称的北坛主卫明也伫立在亓官柳身旁,长老们便都控制不住的匆忙赶了过来。
结果如今心绪平复,这才发现自家老巢都快要被魔教的人给攻破了。
毕竟魔教的人都知道亓官柳是天灵根,见到他引动天地异象也不觉得奇怪。可堂堂正道玉虚宗,却只有掌教长老秦虞和寒玉仙尊亓元白两个人知道亓官柳是天灵根。
几名长老连忙御剑飞回护山大阵。
再不回去,他们玉虚宗小辈里的年轻精锐可就要被三名魔教坛主给薅光了。
“啧啧啧。”看着几名遁光而去的玉虚宗长老背影,卫坛主摇头晃脑的点评道:“刚才慌里慌张的急着赶过来,现在又慌里慌张的急着赶回去,玉虚宗的这帮剑修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这要是抓了我当人质,不是更好对付我们魔教的三个坛主吗?”
听闻这话,奉命留下看管亓官柳的秦长老,心动的往前朝卫坛主走了一步。
“你干什么?”卫坛主挥着羽扇,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说道:“我既然敢在你面前说这些话,又从一开始就敢在你面前争狗蛋,你以为我会没有对付你的手段吗?我修为虽低,法宝和手段却都是准备万全了的!”
“也对。”秦长老遗憾的退了回去。
亓官柳用关爱智障的眼神,鄙视的看了秦长老一眼,继续仰头观看天空里二人的争斗。虽然他现在观看这些招式不能入定,但不妨碍他将这些都记在脑海里,以后好拿出来观摩与学习。
……
寒玉仙尊亓元白与魔尊夏威的这一战,打了整整十天十夜。修为高到一定境界,对战斗中一丝一毫的胜负都有所预感和推演。酣战中的亓元白与夏威都清楚,若是没有其他的契机,就算他们再打下去,打个五年十年,也不会分出胜负。
因而十日后,酣畅淋漓的魔尊率先退出了战场,结束了这场战斗。
时刻注意这边动态的卫坛主立时上前,附在魔尊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因为是传音,又有魔尊特意阻止,亓元白并听不清那个魔教的胖子坛主究竟和夏威说了些什么。他只能从魔尊夏威和胖子坛主的神态动作中看出,此二人的谈话似乎是关于亓官柳。
而魔尊夏威在听到胖子坛主的汇报后,似乎格外的满意与兴奋。
“亓宗主!”猎猎的寒风下,魔尊的金线玄袍滚滚翻舞,他手持长剑,于天际划过一道长长血痕,他爽朗的大笑道:“你我二人今日止战!下月初十,我魔教举办封后大典!欢迎亓宗主前来观礼!”
“狗蛋吾儿!”不等亓元白回答,魔尊又朝亓官柳大声喊道:“爹爹今日就暂且先将你留在玉虚宗。你记住,我魔教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永远都是我魔教少主!”
一堆玉虚宗修士都对魔尊怒目而视,性子爆裂的执法长老听闻此话,甚至又要气得拔剑上前。
亓元白轻轻的抬起手臂,阻止了手下长老的上前。
魔尊轻蔑的朝玉虚宗修士们瞥了一眼,便带着同样轻蔑鄙视他们的魔修们离开了。
“宗主!”执法长老愤怒的喊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亓元白仍是一贯冷硬的表情,他看着魔尊离开的方向,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感□□彩:“传令下去,即日起正道所有门派和修士,以五大仙门为首,开始调集灵草、整顿队伍,进入备战状态。”
“为了那个舒小翠?”执法长老不可意思的喊道。
亓元白一噎,他总算抬眸正眼看了看自己的执法长老,眸子里也稍稍的有了些温度,那是关爱智障的温度。他扯了扯嘴角,清冷的嗓音没有多余的花哨音色来修饰:“正魔大战平息了千年,魔教已经按捺不住了。三五十年内,他们就会挑起新的一**战,今次这番前来,为吾儿前来是假,试探本座修为境界是真。”
“所以您不去把小公子的娘亲给抢回来?”执法长老更加不可思议的问道,“那可是生出天灵根的女修!连魔尊都要抢着立她当魔后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