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利亚说出那句话之后, 就连旁边一直安心看爸爸出手的托尼都难以置信的生出了怒火。

——达米安可是她的亲生儿子！

这是对自己孩子说的话吗！

卡尔一时间也惊了, 都不知道该先去打布鲁斯, 还是上去打塔利亚。

他战斗力现在强是没错，可他没法应对催眠啊, 要么……把布鲁斯的灵魂打出来试试？

还穿着蝙蝠侠制服的迪克已经冲上去阻止布鲁斯了，达米安和塔利亚则在这边上演儿子暴打亲妈，疯帽匠缩在角落里和托尼对峙, 不知所措。

情况顿时激烈起来，卡尔左右一看，布鲁斯格斗技艺一直比迪克高超，没几下就把青年摁在了地上, 低头捡枪, 似乎是想忠诚的执行塔利亚的命令。

卡尔情急之下还是决定先死马当活马医试试。

布鲁斯的灵魂……走你！

卡尔冲过去一掌拍了出去——

然后就拍了个空，他踉跄着差点闪了腰, 眼疾手快的收了回来。

“父亲！”达米安猛然回头, 一时猝不及防被塔利亚踢中了侧脸，整个人都倒摔了出去。

男孩灵巧的在空中来了个后空翻, 单手撑了下地跃起，稳稳落在地上, 然后一刻不停的冲了过来。

——布鲁斯在卡尔推掌出去的那一瞬，突然原地摔倒在地上不动了，所以才躲了过去。

“父亲？”达米安担忧的跪在蝙蝠侠身边, 吃力的把他翻了个身, 检查男人的情况。

“蝙蝠侠！”夜翼也打不下去了, 关切的同样在旁边注视着。

“呃……灵魂还完好，身体也没事，那就是精神上的问题了？”卡尔同样担忧的在旁边蹲下，检查一遍做出了这个判断，他默默的把掉落的外套重新给布鲁斯裹上。

嗯……以及，蝙蝠侠的胸肌真结实。

到底是史蒂夫的胸肌触感好，还是布鲁斯的触感好呢？

卡尔脑子里认真思索的盘旋了半天这个问题，抬头就看到塔利亚抓住机会想要逃走。

卡尔现在对这个特别能搞事的女人很没好感，他抬手一挥，还是决定把塔利亚送进镜像空间关押好了。

——如果这一次不是他突然到了，按照原本的事情发展会变成什么样？被控制的布鲁斯会拿枪对准达米安吗？

卡尔不敢往下想。

——哦，还有疯帽匠。

卡尔瞥他一眼，也随手扔进了镜像空间。当然，疯帽匠和塔利亚不在同一个空间，不然他真怕塔利亚一生气把疯帽匠弄死。

“……”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布鲁斯很快又虚弱的睁开了眼睛，他沙哑的出声说：“我没事。”

但这只是蝙蝠侠特有的倔强。体现在他很快想坐起来，挣扎了半天却基本指挥不动自己的身体，只能微弱的挣扎着。

“不行，你别动了，布鲁斯，你太虚弱了。”卡尔看出了关键，坚决的制止了男人。

“……”布鲁斯被达米安抱在怀里，他抬起眼帘再次和卡尔对视，憔悴虚弱的好像分分钟都会猝死，偏偏还惦记着之前的那些话，他问，“你到底是谁？”

后来的夜翼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蝙蝠侠和达米安对这两个陌生人的态度都很平和，似乎是自己人，他也就好奇的站在旁边安静围观。

反正现在敌人都已经被关押了，外面的战斗声虽然还在响着，但靠蝠翼和蝙蝠女侠两个人足够了。

“……卡尔伍德。”卡尔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只能注视着布鲁斯的蓝眼睛，就这个问句的表面意思回答。

“你和我要管他叫爸爸，但是卡尔长得年轻，你应该不会信，这样也好。”托尼瞥了卡尔两眼，大概猜出了他是什么心思，所以毫不避讳的替卡尔解释，他焦糖色的眼睛里透着愉悦，在胸前抱起了双肩，态度豁达，

“——哈，还能少一个人和我斗呢！”

“那不是我。”布鲁斯眯了眯眼睛，毫不迟疑的肯定道。他虽然虚弱到躺在达米安怀里动弹不得，这一刻也让卡尔想起了那个仿佛永远都达不到的哥谭精神象征，蝙蝠侠。

“没错，那不是你，我这边的小布鲁斯今年才四岁。”卡尔突然微笑起来，诚心诚意的赞同。

他站起身，招呼托尼：“我们也该走了。”

“嗯？”托尼眉头微皱，惊疑的观察着卡尔的神色，拿不准他这是什么心情。

“塔利亚和疯帽匠过后我会送到哥谭的，不必担心，蝙蝠侠。”卡尔深深的注视着他们一眼，视线尤其是在布鲁斯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语气意味深长，他才带着托尼出门离开了。

“父亲，他……”蝙蝠侠对类似‘平行时空的自己’否认的很快，达米安的态度却显得迟疑了很多，男孩仰起头打量了一下夜翼的表情。

大哥也一脸惊讶的注视着门口两人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如果那个青年在平行世界真的抚养了小布鲁斯，甚至可能还有杰森，那就确实和他们有关系。

达米安只承认自己认可的家人。这导致他刚到韦恩庄园甚至还和阿尔弗雷德针锋相对过好多次。但是现在……如果真有一个四岁的小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