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因而,亓官邈又往那药方中添了几味可明目和增强记忆力的药材,以免小王后在学习的过程中,会过于辛苦。
毕竟司俨他的脑子,和别人的不大一样。
可能他对小王后的要求,也是甚高。
亓官邈退下后,司俨得知裴鸢是因为月事才腹痛后,终于心绪稍舒,便低声道:“你今日既是难受,便不用再随我去谦光殿,躺下好好休息罢。”
裴鸢却神情坚定地摇了摇头,对司俨道:“没事的夫君,我今晨还是可以去的。”
司俨伸手,将女孩鬓边散落的碎发拢到了耳后,复关切地问道:“真的没事?”
裴鸢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她觉自己得坚强起来,不能因着这些小事就贪懒,否则她今日不去,颍国的那些官员又该有其他的猜想了。
今晨裴鸢在去谦光殿前,为了掩盖自己憔悴的面色,还难能涂了些胭脂。
司俨仍有些不放心裴鸢的状况,但自她出了青阳殿后,却一直表现得当。
在谦光殿的那一个时辰,她也仪态端庄地坐于垂帘之后,并未有任何失常之举。
司俨丝毫没想到,裴鸢这个娇气的小姑娘,竟还挺坚强的。
可纵是裴鸢的心里变得坚强了许多,可身子却仍是娇气得很。
待二人从谦光殿走出后,司俨刚要同她说些什么,却见裴鸢因着腹痛,娇小的身子亦有往后倾倒的态势。
幸而他及时发现,亦用结实的双臂接住了女孩,没让她摔到地上。
司俨将裴鸢横抱在身后,见她虚弱地颦着眉目,心中却莫名冉起了淡淡的伤怀。
他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实则她这般缩在他的怀里,也不是第一次了。
三年前在未央宫,一次是在宫道上,另一次是在沧池旁,她都如现在这般,呼.吸孱弱地晕在了他的怀里。
还要前阵子在相府中,也是如此。
可司俨却觉,这中似曾相识感,与之前的三次都不同。
那是一中宿命般的哀怮,这中情愫犹如阴云般笼罩在了他的心头,亦让他有中逃无可逃的压抑。
司俨从来都未有过这样的情绪。
他因而垂眸,面色也深沉阴郁了许多。
裴鸢这时却在他的怀中喃喃开口,她的意识已然不甚清楚,言语却仍在安慰着他,只弱声道:“夫君…没事的…我没有事的。”
司俨听罢,将怀中的女孩又拥紧了几分,动作带着他自己并未觉察到的珍重和浓浓的保护欲。
“辛苦了,鸢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