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看向亓官邈时,却见他面色明显一变,眼神也透着惊恐。
亓官邈听到情蛊二字时,吓得连连摇头,他生怕自己再度向人泄露天机,再折他个三十年的寿元。
翁仪自是不知亓官邈突做此举的缘由。
他无奈摇首,只当亓官邈同司俨一样,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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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建章宫。
司俨近日之举,自是使朝野震惊。
皇帝眸色深沉地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也清楚自己的儿子绝对无法忍受如此夺妻之恨。
不过这样也好,他实则巴不得太子对司俨的恨意再深重一些。
太子越恨司俨,削藩的决心也会越强烈。
皇帝知道自己所剩时日无多,他在位的最后几年,亦无任何能力将颍国这个祸患除去。
来日削藩,让西凉之地重归大梁国土,便都要靠他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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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从建章宫走出后,并没有立即回东宫,反是神情阴鸷地通过飞阁辇道登上了清凉台。
他俯瞰着巍峨华丽的阖宫之景,却将拳头越攥越紧。
他很喜欢裴鸢,可在江山与她之间,他还是要做出抉择。
太子适才已请皇帝赐封裴鸢为县主,司俨既是要同他抢女人,也要娶裴鸢为妻,那便要亲自到上京来娶她。
他要看看,司俨他敢不敢来。
如果司俨真的来了上京,就算皇帝已经下旨将裴鸢赐婚于他,他也不会让他活着回到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