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了。”

“豹豹，没有哥哥了。”

如同一个大玩具似的趴在地上的小海豹，却散发着浓浓的悲伤。

他想不到会这样，自己这么努力地融入人族，然后去寻找哥哥。

但，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没有哥哥了。

“不是不是的，你哥哥还有其他当时牺牲的妖族都是可以转世的，他们都转世成了人类！真的，他们将来也是人类。”

小闪电急得要死，“真的而且他已经转世成为人类了，过得很好！”

“那，还是我的哥哥吗？”小海豹问出了灵魂一击。

“那不是我的哥哥了啊，他没有那一世的记忆，他不是妖族了，他也不会再变成大海豹陪我玩。”

“所以，我终究还是没有哥哥了，不是吗？”

小海豹抽泣着，眼泪和掉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喃喃地重复着：“我没有哥哥了，我没有哥哥了。”

小闪电难过极了，之前他有多嚣张的欺负小海豹，现在就有多手忙脚乱：“你哥哥去也是因为你。”

“他想要那个世界和平，想要让你能走出栖息地，到处走走看看的时候不会遇到危险。”

“他知道你也很想去和妖族世界连接的人族看看，所以他和其他一些大妖，一同去帮忙的。”

“我记得，动物园隔壁的小熊猫，他们森林的大妖也没了。”小海豹还记得这件事，“那个大妖也是这时候牺牲的？”

小闪电轻轻的“嗯”了声，看着小海豹还在哭，还一点点把自己团起来就心疼。

“真的，你哥哥过得可好了。”小闪电跳到地毯上，用手推推小海豹的脸颊，“真的，我不骗你。”

然后就把自己埋在小海豹的脸蛋里，“等这个任务结束后，我带你去看一眼他好吗？”

“他在哪里？”

“他会成仙，要知道，妖成仙难，哪怕有天生仙骨都难。”眼前这只小海豹就是有天生仙骨，一个妖族，有天生仙骨。

哎。

“但他现在可以了，也有机会了。”小闪电向他保证，“真的，他在那世界过得很好，而且天赋很好，天生水灵体。”

小海豹吸了吸鼻子，“我懂了。”

小闪电终于松了口气，“那一场大战牺牲的大妖都会，有很好的结局的。”

“那个妖王也是？”小海豹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方向问他。

“恩，他和他的小情人现在双宿双飞了。”小闪电轻笑声，伸手摸了摸小海豹的脸颊，“你努力努力，完成这个任务后，也可以。”

“呵，扣掉功德，才能带我对象回家。”小海豹用小鱼鳍弹开他。

“不扣了，不扣了。”小闪电在地毯上滚了几圈，这才爬起来又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我保证不扣了。”

小海豹还是趴在地毯上无精打采的，“哦。”了声。

小闪电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叹地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雪筱皛明白，他哥哥会过得很好很好，甚至能成仙，新的人生里或者运气特别好，可能天赋异禀，可能有各种奇遇，可能有很棒的人生。

小海豹会为他高兴的，也祝福他的哥哥这一世平步青云。

但，这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他，没有哥哥了。

再也没有人抱着他去繁华的人世间走一遭，没有人带着他去吃各种好吃的。

更没有人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人生的道理，告诉他人类的世界，告诉他世间上很多有趣的事情。

带他去看冬末冰雪消融时绽放的春花，秋末丰收后的祭祀。

更没有人。

哥哥是无可代替的，但现在小海豹，没有哥哥了。

“你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的小海豹。”小闪电看着他难过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你们将来能在另一个世界相遇的。”

“小妖怪，你天生仙骨，又是被选中来到这个世界，难道还不懂吗？”

“你们终究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他还会是你的哥哥，你不过是悠悠转转，绕了一个大圈子，才再次找到你的哥哥。”

“成仙后，他必然会恢复那一世的记忆。”

“而他要成仙必定会抛下成仙那一世的凡尘，所以在如今这一世他没有羁绊，或者有，也不会深。”

“白海豹族大妖雪臻的记忆一旦复苏，你的哥哥，便会回来了。”

“他的灵魂只有两世，妖族一世，修真一世。”

“小妖怪，你还不懂吗？”

雪筱皛吸了吸鼻子，努力坐起来，用小鱼鳍擦了擦眼睛，轻轻地：“恩。”了声。

“你们还会相遇的，一旦进入仙界作为白海豹族大妖雪臻的记忆苏醒后，他发现自己在仙界，自己最在乎的弟弟却还在凡尘，他也会担心你的。”

“他一定会想方设法下来找我，”小海豹揉了揉刚刚哭得湿漉漉的眼睛，“我不能让哥哥放弃得来不易的仙籍，我也要努力飞入仙界找哥哥。”

小闪电看着再次重整旗鼓，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熊熊烈焰的小海豹，终于松了口气：“一定可以的！”

“那我走了啊。”

感觉自己安慰完，转身就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