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开,结果还没得抬起来,就重重的摔回了毯子上,整个人被摔得一懵。
秦郁之发出一声闷哼。
浑身被密密麻麻的酸痛感包围,像是被自己无法承受的什么东西充盈着,只要稍微一动,酸酸涩涩的胀痛感就涌了上来。
秦郁之皱眉,用尽全身力气才好不容易挪动了下小指指尖:“唔——”
“别掀被子,要起床记得披衣服。”
冰凉的体温覆盖上他的手,一声沙哑的声音传来,阙安抬起眼,懒懒把玩着他的小拇指,躺在他身边:
“刚醒,药物作用还没过,汗才刚出完,别又给冻感冒了。”
秦郁之浑身脱力,用力睁了下眼睛,让混沌的自己清醒一点:
“这药作用,怎么会这么大……”
酸痛的周身让他觉得浑身乏力,根本动弹不了,平时吃的感冒药也没这么厉害过。
阙安笑了笑,侧着身子撑着头看着他,手不安分的挑着他手心,在里面画着圈,柔声道:
“休息会儿,陈姨饭马上好了,等会我给你端上来。”
此刻的阙安贴心又温柔,像极了好好照顾病人、一丝不苟的家属,当然,如果此刻阙安内不是在秦郁之床上说出的这句话,就更好了。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上了自己的床,秦郁之对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开口道:
“你先下去。”
阙安轻哼了两声:
“再躺会儿,这床两米,不会挤着你。”
这是挤不挤着谁的问题吗?
阙安一贯装聋作哑听不懂人话,秦郁之倒也习惯了,这人说不定从一开始喂他吃药那会儿就打好了要爬上床的算盘。
阙安懒懒道:
“再说了,不是你让我上来的吗?”
秦郁之微张着嘴,有些惊讶于阙安的脸皮厚度:“人要脸树要皮啊阙安,你别告诉我是我硬拽着你的手把你拖上来的。”
这人趁着他睡迷糊了爬床还不算,口头上也得占两句便宜。
阙安嗯了声,蒙人不成索性践行秦郁之口中的不要脸原则,揽过秦郁之的腰,笑了笑,语气玩笑道:
“让我再躺会儿,我好累哦。”
灰雾色的瞳孔中一闪而过倦色,旋即很快消失。
秦郁之抬起手,没捕捉到这个细微的眼神,只一心把写满无赖表情的阙安往外推,又因为根本没有力气,看上去更像是小猫在抓痒痒:
“你躺了一天了哪儿累着了,给我下去。”
阙安把小猫的爪子反握在手中,稍微用点力一拽,人就到了他怀中。
秦郁之正欲再推时发觉面前这人的体温好像较平日没有那么灼人,他伸出手去握了下阙安的指尖,冰的吓人,皱眉道:
“怎么这么凉?”
阙安的手很少会有这么冰冷的时候,一摸上去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阙安反握住他手腕,把头埋在他怀里晃了晃,用一种用惯了的撒娇语气道:
“嗯,冷死了,蹭蹭,帮我顺顺毛。”
秦郁之无奈,没法再赶阙安下去,用手一下下梳着阙安柔软的发丝,阙安头埋在他胸口,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两个团子唔唔唔的在阙安肩膀上站着,面对这温情的一幕,难得的没有磕起c,沉默的挨在一起,看着彼此拥抱着的两个人,像是有重重心事一般,彼此对视了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理了半个小时狗毛,才发现怀中的狗已经睡着了,微翘的眼睫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比起平日活力又闹腾的阙安,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安静,透露出几分脆弱的错觉。
秦郁之缓缓给他搭上被子,小心的掖好被角,揉了揉酸痛的身子起身。
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好受了不少,他撑着床沿起身,扶着腰走下楼时恰好碰上刘管家欲言又止的眼神:
“少爷,您醒了?”
秦郁之点点头,来不及思量刘管家言语里的犹豫,轻轻坐到沙发上,坐下时因为酸痛不自主皱了皱眉头,没忍住嘶出了声:
“端杯水给我。”
刘管家打量了半晌,视线从床上的阙安缓缓下移到秦郁之扶着腰的手上,又徘徊打量了半晌,最后忍不住道:
“……那个,需要加点红糖吗,或者……直接来一杯红糖水?”
秦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