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少爷,把狗交给我洗吧。”
这狗体型大毛又多,平时两三个人洗个狗都得费一番力气,少爷洗了这么半天都没洗好,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正当他准备推开门进去时,里面突然传出声声音:
“不用!”
刘管家往里推手凝滞在半空。
这个声音夹杂着一丝慌乱,几丝窘迫,和平日里素来镇静,全句都是一个音调秦总大相径庭,听上去让人浮想联翩。
脑补能力一流刘管家咳了声,斥责了自己不该有想法,这才流露出自己该有疑惑情绪:“那个,少爷,需要我帮忙吗?”
“已经洗好了。”
此刻声音已经恢复了波澜不惊和秦郁之平日淡然语调。
刘管家噢了声,虽然觉得有些怪怪,但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也没怎么多想,点了点头道:“好少爷。”
此刻门内。
秦郁之整个人被阙安压在身下,刚洗完身上又布满了冷汗。
刚阙安挣扎着要往门外走,秦郁之一把把人拽回来,没想到一下子激怒了阙安,阙安又维持着不知是狗还是狼兽性,直接一下子四肢并用,把人扑倒在地,用牙咬着秦郁之肩头。
秦郁之咬咬牙,费了半天劲儿才把整个人扒下来。
事实证明酒不是个好东西,人喝醉了会失控,狗喝醉了会变得更狗,等到阙安安安静静躺倒在床上时,指针已经指向两点了。
肩上一排整齐牙印清清楚楚落在他肩头,留下深刻印记,提醒他这不是做梦。
心脏还没缓过来,依旧跳动得很快。
如果说原来小时候那头会说话狼解释为一个意外,那这只会变成人狗呢?
秦郁之缓缓抚摸过那排牙印,垂下眸子。
原本沉寂在心中多年画面缓缓浮上心头,逐渐失去颜色细节又鲜活起来,让他心止不住突突跳动,跳到一半,那头狼遇袭而汩汩流血胸口又重现在脑海,于是心跳又慢了下来,血液似乎也跟着冷却。
阙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只觉得脑子疼,太阳穴一直不住隐隐作痛,狼与生俱来对气味敏感让他睁开眼瞬间就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味道,有残留刺激性酒精味,还有浑身缠绕在他身旁陌生木香味。
雪白床单被罩,以及符合秦郁之作风黑白画风简洁房间布局让阙安记忆一下子回笼了。
他从动物园回来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叼着瓶子从狗洞里翻了回来。
没有了对黑夜辨别能力,他行动变得格外困难,暗夜里一切不仅看不清,甚至连轮廓都没法分辨,只能伸出自己小短腿试探着在光滑地板上一路嗅着,循着气味前进,结果他一脚踩空,一路往下跌,接着就传出了一阵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碰撞声音。
紧接着,他脚底一滑,嘴里叼着小瓶子脱嘴而出,飞了出去。
阙安一惊。
狼族师给他说时候万般叮嘱,这瓶子他一直带在身上,配方也早已失传了,这瓶子里液体独此一份。
他顾不得其他,忙扑出身子跟着瓶子废了出去,沿途绊倒了几个架子,摇摇欲坠架子晃荡了几下,最终不负众望轰然倒塌。
接着传出一阵比刚才更刺耳,声响更大玻璃碰撞刺啦声,无数暗红色液体和黑色玻璃瓶从天而降。
阙安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飞跃出去小瓶子啪嗒一声落了地,蔓延出黑色液体,散发出和周围截然不同味道,像是迷幻迭迭香,又带着一丝苦涩草药味。
纵使液体看起来很粘稠,但还是随着光滑地板缓缓延展来。
阙安本是想着先把瓶子拿回来,具体哪天用还得等一个时机,眼下他住在秦郁之家里,要是贸然服用,被秦郁之知道家里捡回来狗子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人,这事儿会很麻烦。
但现在更麻烦情况出现了,打翻瓶子不等人,顾不得多想,他只能先补救眼前情况。
他伸出舌头,舔干净药液。
药液伴随着红酒味,阙安脑子不自主有些晕眩。
药液接触到舌尖,酥麻感觉立马蔓延开来,伴随着酒精特有淡淡醇香,阙安此刻才后知后觉想起一大堆可能引发问题。
这些一看就很贵瓶子装是什么,他把这些全都打碎了秦郁之会不会杀狗灭口?不对,他现在喝了药,万一药效发作,他到时候是不是狗还不一定,要是真变成了个人,他怎么对秦郁之解释?
不是是药效还是酒后劲儿,他脑子越来越沉,脑海中问题也全都缠到了一起,等他见到秦郁之时候,身体和脑子一样,已经不听使唤了。
而到了现在,他才后知后觉惊觉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他在秦郁之面前摇摇晃晃现出了真身,还是裸着真身,完了还抱着咬人家。
裸着和咬人家倒没什么,他一向不要脸惯了,这些对他充其量不过是小细节,关键在于暴露真身这件事,则会比较麻烦。
眼下该怎么办,秦郁之会怎么做?
正当阙安脑中闪过一万种自己脑补画面时,门缓缓推开了。
秦郁之手中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近他身旁,缓缓给他放在床头柜上:“喝点,缓解头痛。”
阙安看着这一杯意出望外热牛奶。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