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楚沉默将她掀开,“师妹不要胡闹。”
小姑娘被他推开,愣了下,不高兴了。
她缩在角落里,不再过来碰他,沈惟楚心尖有如被刺了一下,几乎不太擅长道:“抱歉,我……”
“是我不好,不关师兄的事。”小姑娘默默打断他的话,“我以后不会缠着师兄了,也不会再缠着师兄与我双修。”
沈惟楚眸色微沉,心脏一阵钝痛,却同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让他的心弦绷紧,不敢真正放松下来。
这一夜悄然过去,师妹赖了床,沈惟楚将她叫醒,女孩儿掀眸看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了,闷闷低下头。
沈惟楚为她绾发,她也很乖,像是还没有睡醒,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发呆。
发髻梳好,季嫣就下了床,拿了琉璃灯离开。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怪他,却又不再理他。
沈惟楚心中烦闷,枯坐在静室中,无论念了多少次静心诀也无法静下心来,他开始担心她今夜会不会再来,她会来吗?
她好像生他的气了……
今夜季嫣还是来了,但她又抱来两床被子,铺在了地上,打了地铺,师妹见到他时僵了下,就低眸道:“我和师兄睡在一张榻上并不合适,我今夜睡地上便好。”
除此之外,便没有旁的话了。
“师妹睡榻上吧,我睡地铺。”
小姑娘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双黑亮的眼睛盈满了雾气,抿了抿唇,就又赌气道:“不了,师兄挨了鞭子,伤口还未好,睡地上恐会着凉。”
沈惟楚张开了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他没再出声。
季嫣钻进了被子里,一个人睡更冷,她手脚冰凉,被冻得发颤也倔强地不吭声,后来还是睡着了,也还好睡着了。
入夜后,榻上下来一人,修士垂眸看了她许久,就弯腰将她抱上了床。
她没有意识的时候,动作也会更诚实,几乎是刚把人抱上榻,小姑娘就黏糊糊缠了上来,将他抱紧。
但气性也大,抱住了也一声不吭。
沈惟楚默了下,将被子掖好,就轻轻环住了师妹。
他阖上眼,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胸前一片凉意湿润。
沈惟楚睁开眼去看,怀中的师妹已经满脸泪痕。
季嫣轻轻拉着他的衣袖,声音几乎哽咽道:“师兄明明在乎我,为什么还要将我推开?”
她哭了,他也会跟着心痛。
沈惟楚说:“我不想伤害你,你现在还小,师妹。”
“那为什么……也不能亲了?”女孩子的眼睛很红,脸颊和鼻尖也粉粉的。
“我……”
沈惟楚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之前要将她推开。
他在害怕什么?
他出神时,一只柔软的小手挑开了他的衣带。
衣襟散开,修士顿时僵住,抬眸看向已经压在自己身上的师妹。
小姑娘像只哭红了眼睛的兔子,又伸手解自己腰间的系带。
沈惟楚按住了她的手。
她抬起眸,声音又乖,又带着认真,“我不害怕的,师兄,我想和师兄这样。”
沈惟楚按住她的那只手瞬间松动了,外衣一层一层散下,少女欺下身,吻住他的唇。
柔韧的腰肢微微塌下,她一边哭,一边乖乖坐下来……
沈惟楚还是按住了她:“师妹。”
季嫣抬起了头。
修士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等我回去,若你还想,我便与你双修。”
季嫣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嗯?”师兄什么意思?
下一瞬,修士眼前的光影碎裂,没有静室,也没有师妹,沈惟楚还在柳府中,位置都不曾变过,只是狐妖已经逃遁,眼下不知所踪。
方才他中了狐妖的迷魂术,陷入了幻象。
这种迷魂术相当高级,很难让人看出破绽。
因为所有的幻像都是来源于记忆,所以师妹是真的,与真实的她没有区别,只是幻像为欲望服务,更加没有底线。
沈惟楚能醒来,也是因为这一点。真实的师妹要比幻象里乖,他若没同意,她是不会主动……
沈惟楚耷下眼,此时应欢与顾宴清也寻了过来。
三人汇合,沈惟楚便将方才的遭遇告知了二人。
应欢睁大了眼睛:“这狐妖也太狡诈了,还好师兄聪慧,没被她的术法困住。”
沈惟楚:“她这次逃走,以后只会更加谨慎,原先的计划也不再妥当了,必须得重新商量对策。”
“好,那我就去将其他修士都叫来,好一起商量。”
沈惟楚颔首,今夜他将与狐妖交手的细节如实写下来,消息传回了仙山。
掌门与众长老阅后,不由拧起了眉。
照信上写的来看,沈惟楚本来已经将狐妖制服了,却因为心软而着了她的道。
掌门看向谢澜川,不悦道:“都是你教的好徒弟,允之善良是件好事,但这应该只针对天下苍生,像这种害人的妖物,则万万不能动一丝善念,只怕这次放走了她,狐妖又会害更多的人。”
“我倒觉得允之这么做没什么不对,他是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