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渗出血珠来。
女孩儿带着希翼的眼眸逐而暗淡。
琴酒仍然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的扫了眼自己被抓出血痕的手背,一滴猩红在伤口凝聚从苍白的皮肤涌出。
他伸出另只手,用大拇指碾过伤口,抹开血红。
他会流血,他仍是个人类。
琴酒点烟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些小插曲变慢,今天的空气过分湿润,他划了好几下火柴也没有点燃它。
几名警察似乎是察觉到了绑匪的异动。
绑匪惊恐后退着躲避警察却撞到了身后琴酒,琴酒的手臂猛地一抖,火柴盒从琴酒手中滑落。
小木棍顺势散落一地,接着绑匪后退一步踩在火柴上,磨灭琴酒捡起它们的可能性。
这是他带来的最后一盒火柴。
对一个犯了烟瘾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抽不上烟更难受的事儿。
看着与皑皑白雪融为一体的火柴。
琴酒抬头,眯起眼,绿眸里折射出危险的光。
围绕在琴酒身侧的人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势,忌惮的退后。
唯有那名绑匪,大抵是前有警察导致他过于慌张,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察觉阎王就在自己身后。
直到冰冷的枪口隔着衣服抵在他的后背。
“别动。”冰冷低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琴酒漫不经心的将枪口慢慢上移,没有抵着绑匪的身体,却仍然令绑匪动弹不得,这个距离,他的要害会被打穿,他不敢赌。
绑匪猛地清醒。
冷汗从额间滑落。
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以至于他没有察觉现在的天气是多么的寒冷,是刺骨的寒意挟持浑身,连同呼吸都要掠去。
同时还有身后那人传来的淡淡味道,像是被白雪覆盖后的松木、又带着硝烟和鲜血的味道,分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味却能完美的融为一体。
这让劫匪忍不住好奇男人的外貌,他大胆的用余光向后看一眼。
视线里是极致的黑与白,属于圣诞欢庆的颜色已经从他的目光消失。
就像是默片一般,连同声音也消失殆尽,倒带在缓慢的播放画面,他看见了黑白之中的一点泯灭和吞没了一切光芒的绿色,和那黑洞洞的枪口。
会被杀死。
他的大脑飞快转动,很快想明白自己是这么惹到了这尊阎王。
他颤抖着嗓子,语无伦次的道歉:“抱歉..抱歉,先生,我很抱歉,请放过我...我只是太着急带着孩子离开了,不是故意的,先生我...”
身后的男人发出被鬼话取悦的哂笑。
“看见前面的警察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有任何为他的谎话动容。
“自首。”
警视厅追踪这名绑匪已经十多个小时未曾休息。
绑匪带走的小孩儿是政府某官员的女儿,高层不断施压命令他们寻找。
终于,他们将范围锁定在了这个广场。
接下来只需要找到并逮捕绑匪便可以接案。
只是这广场的人员实在过多,要在这么多人里寻找嫌疑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但是。
“警官...我,我来自首。”
穿着红色连衫帽的男人抱着小女孩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惨白,声音颤抖,不像是主动坦白,更像是被什么吓着了。
警察们没有多想,毕竟他们这么多持枪警察将广场包围,那可都是真铁,不是漫展上会出现的玩具。
一位警察自觉上前抱住小孩儿,女孩满脸恐惧、浑身发抖,倒的确像是被绑架后受惊的模样,经过警方仔细对比,最终确认女孩就是高官被绑架的孩子。
成功抓到了绑匪,警方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善后工作。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只是恰好路过广场。
萩原研二有些圣诞物品需要采购,索性多停留了些,松田阵平无聊的等在一旁。
他垂着头玩手机,时不时应付一句萩原研二的询问。
“我说小阵平,好歹是圣诞节,你能不能抽出一丁点时间,不把注意力放在电子设备上?”萩原研二终于忍不住了。
松田阵平叹口气,终是恋恋不舍地将手机放下,他拖长调子不情不愿地说:“知道了,hagi。你最近就像老妈子一样。”
萩原研二翻了翻眼,没再继续说话。
百般无聊的松田阵平抄着手观察四周,极其敏锐的观察力令他一眼看见了不远处的警方。
他磨了磨后槽牙,低头望着雪面不去看警方。
哪怕已经成为一名警探,松田阵平对警视厅仍然没有好感
圣诞树上铃铛被风鼓动叮当作响,随风而到是雪染湿了地面的气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