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利维坦之城，托尼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这里安静的过分了。

“发生了什么？你小弟弟的城市里连一个人都没有吗？”托尼对加百列说,“我看前几个不是这样的？”

加百列皱着眉头,同样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死城是这个城市给人的第一感觉,他们无法否定,这座城安静的仿佛连一个恶魔都没有。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他们来错了地方？

“地狱也有内战？”托尼随口猜测道，“这位可怜的小弟弟刚才被他哥哥弄死了？”

他的随口猜测没人会当真,更何况天使和邪神都正在皱着眉头，表情不对劲,看上去并没有注意到托尼说得话。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加百列说道。

“好吧，天使先生，我们都知道这里不对劲。”托尼说。

“我不是说这个不对劲，我是说……”加百列犹豫了一下,“这里有些感觉不对劲。”

洛基没说话，但是貌似也有同样的不适应。

加百列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急躁起来，他似乎很努力想要找到自己不愉快感觉得来源，但是他并没有办法。

而洛基也同样的烦躁，托尼试图说点俏皮话来安抚两个人,但是他们看上去根本就没有说笑得心情，洛基甚至对托尼不耐烦的说：“滚远点，史塔克。”

加百列看上去还好一点,但是洛基可以说是把表情不善这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这空气中有魔法。”加百列说道,“某种……魔法。”

“我想你的小弟弟不一定有你想的那么弱小，加百列。”洛基嘲讽的说道，“你不需要瞧不起他。”

托尼有些惊讶的看着洛基,刚刚还对着他发难得邪神，怎么突然又对着加百列去了？

他知道洛基，或许洛基很傲慢，但是他绝对不无智。

加百列瞥了他一眼，冷静的说道：“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他，奥丁森先生。”

“别叫我奥丁森先生。”洛基冷静的说，“你嘴巴上说没有瞧不起，可是心理上就是瞧不起。”

托尼忍不住眯起眼，他能从洛基身上感受到某种压抑的情绪，这让他感觉很奇怪，所以他难得耐下性子说：“你没必要这样想，洛基，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现在都是同伴。”

谁知道洛基冷冷的看着他：“闭嘴，史塔克，别和我说话，我知道你也很讨厌我，就和你的那些队友一样讨厌我。”

托尼挑起眉，不止是因为愤怒，更多是因为惊讶。

洛基很少会把这种样的情绪这么露骨的摆出来，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骄傲的，尤其是对着托尼这种他看不起的“凡人”，更加是鼻孔翘到天上去了。

这也是托尼最不喜欢洛基的一点。

但是这时候洛基的语气里有着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了厌恶——不是对着别人，恰好是对着他自己。

“嘿，斑比。”托尼试着和善的说，“如果是我之前某些话让你不爽了……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不喜欢你，但是你没必要这么……”

托尼还准备说什么，但是加百列抢在他前面说：“我从来没有看不起我弟弟，你也没有必要觉得被刺痛了什么，奥丁森先生。”

一直以来都看着脾气不错的天使也终于露出自己的脾气，他并非真如同表现的那么平和，只是他也压制着。

而洛基的话同样刺痛了他的某些心理。

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关系是疼痛的，无论是对地狱，还是对天堂。

而洛基也被加百列的话激怒了，转瞬之间，他们两个之间就呈现出紧张的气氛。

托尼更加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不止是洛基，加百列的表现也同样奇怪。

他承认这两句话或许有些让人心里不舒服，但是对他们两个不至于，别说加百列了，就说洛基，据托尼所知，洛基听过的垃圾话可绝对不少。

小心眼的邪神或许会暗自里记一笔账，等到日后报复，但是绝对不会这样失态到当面吵起来。

“两位，两位，停一下。”托尼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是来干什么吗？别想个小孩子一样的吵架，ok？”

这事情可真好玩，这还是托尼第一次劝别人别像孩子一样的吵架——一般都是别人对他说，少点孩子气吧，安东尼。

但是他不算精彩的劝阻对面前这两位一点用都没有，他们依旧相互对峙着。

洛基甚至在不断的挑衅加百列：“天使堕天伤到了你了吗，加百列？你觉得你在乎他们吗？可惜，你们之间的兄弟情都是假的。”

“那也不需要你来评价，洛基。”加百列眯起眼，“你和你的兄弟之间又如何呢？恐怕，还不如我们吧？”

这不对劲，托尼立刻给自己套上灵魂盔甲，扫描两个人。

这身盔甲是他成为维斯特的员工后，系统提供的，不是他所有战甲中最先进的，但是一些基本功能还是有的。

尤其是由于它对灵魂状态更加敏感。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托尼就发现不对劲了。

不管是洛基还是加百列身上都包裹着一层未知的能量——和他记载的任何一种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