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的是,你姐错在哪了?”乔爷瞪着惟一的孙子,现在他真的怕青青把安安带坏了。
现在他终于理解西门直了,自己两个儿子也都指不上;孙子辈就这么一个,还看着不怎么聪明的样子;自己还有一个不省心的孙女,他现在觉得自己还不如西门直那个老家伙了。真是觉得头好痛啊!
“我觉得姐姐没错,我们‘为生者权,为死者言’。我们没错!”安安拍着桌子,大声吼着。小胖脸鼓鼓的,双颊的肉肉微微的颤抖着。
‘为生都权,为死者言!’这是青青在小安安去学仵作的时,跟他说的。说这是为仵作者该有的操守!
安安有说给江师父听过,江师父想想把这八个字写下来,看了很久,然后挂在殓房里。虽说那天,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对安安来说,这表示师父也是同意这个观点的。既然大家都认同,为什么祖父要否定。
老爷子瞪着一直都不敢面对自己说话的孙子,今天这是怎么呐?为什么全都在跟自己做对?
最终他转向了乔大勇,厉声说道,“你准备就这么把他们惯成这样?你以为自己在对他们好?青青能嫁给谁?还有这个家伙,将来怎么继承乔家?”
“我行!”安安又拍拍自己的小桌板,小脸涨得通红。
“抱歉、抱歉!”越文钦抱起了安安,对着老爷子笑笑,抱起飞快的冲出去了。
“小紫,你药煎了没?我来看看。”何氏左右看看,忙站起来冲了出去,找小紫去了。她深深的确定了,她还是别参和了。
乔大勇看看桌上的蒸屉,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估计大家都没吃饱!
“爹,青青不是还小吗?我年轻时不也追求正义,就好个打抱不平。当然,我也不后悔,我若不是那性子,我也娶不到贞娘。青青就是书呆子!书里可不就教人做忠臣孝子吗?行了,等她长大就好了。没事,没事。”
“行了,找个官媒,把适龄的归整一下。”乔爷给儿子一个白眼,自己准备回屋去了。现在他能想到就是让青青快点嫁了,省得给安安不好的影响。
“爹!”乔大勇倒没急,拉住了父亲,看看外头。
越文钦把安安带回了自己房间去了,从窗纸的剪影上,看得出两人说笑得还不错。
乔大勇指了一下那剪影:“爹,你说他什么样?”
乔爷顺着儿子的手指,看到那窗上一大一小两个剪影。小的肯定不是了,那么,就只能是那个大的了。
“背景不行。”乔爷眯起了眼。
“除了这个呢?”乔大勇忙急急的说道,“除了这个,是不是没啥缺点?这孩子主要是对青青好,多细心啊!爱做饭,我看现在青青都比以前吃得多了,脸色也好了,你说对不?”
“你查了这么久,他不是开封人氏吗?姓越的应该不太多吧!”乔爷瞅了乔大勇一眼。
“之前查过,开封姓越的是不太多,也不少。从小越的户籍上查,开封府是没有记录的。记得吗?贞娘重病那年,我请长假在家那会,衙门失了一次火,烧了好些户籍。我们家青青的户籍都烧了,上面还有她的小脚印呢!”乔大勇遗憾的说道。
“滚远一点!”乔爷扒开了儿子,真心的觉得这个长子真的正经不过三秒。
“爹!爹!好了,我不是想说,我只能说,越文钦这个户籍是真的,人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而且,除了他和他家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乔大勇其实心里有数得很,自己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
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烧没的档案,若是没有回衙门补办的,就都丢失了。若是正好那段时间不在京中人家,说他们是黑户,好像不不行,说是白的,也没法证明。
“十年前的大事有几件,你除了记得你老婆死,还记得啥?”乔爷听到十年前大火,眉头皱成了一团。
“十年前,我还是小捕快呢,开封府大事关我什么事?”乔大勇呆了一下。实话是,十年前他还真的只记得自己的妻子重病去世这件事。
“越文钦?”乔爷想想了一下,眼睛微眯,刚刚儿子提到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他倒是一下子想了很多东西起来,“十年前倒是有不少事,开封府大火,失火的却不止开封府衙门,而是整个开封城。所以丢档案的不止开封府,而是那几年所有的档案都丢失了;而那天,还发生了越国公灭门案!当时记录的,应该是匪徒制造了越国公灭门案后,就开封城四处放火,趁乱得以逃脱。”
“您不是想说小越跟越国公有关系吧?他们家姓方啊?”乔大勇想了一下,他真的觉得父亲是不是想多了。
越国公方博是武将出身,身上军功无数。方家镇守南边对抗南蛮数十年,可以说南边只知方博,而不知天子。十年前方老将军回京中述职,一日从宫中饮宴回家后,家里就进了一队人,全家数百口被屠杀贻尽。而那天,开封大火,那是开封建城以来,最悲伤的一夜吧?说是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而开封内城的井水都被染红了。
而这个案子跟开封府也没有关系,越国公灭门案皇上大怒,严令大理寺彻查。而那时,贞娘重病,对乔大勇来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若是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