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人羞辱人真爽啊(1 / 2)

“啊呀,你这是要翻天呀,进门当天就砸碗,还砸碎一个板凳,你整个就是败家精啊!”白氏拍着两手叫嚣。

“娘,咋了这是!”大嫂子刘大翠牵着儿子来看笑话了。

“娘,咋了这是!”弟媳妇黄菊花挺着肚子来看笑话了。

她们本来已经睡了,听到动静都从被窝里爬起来了。

周福兰长得好看,妯娌俩对她嫉妒得很,巴不得她出丑。

弟媳妇黄菊花之所以进门比周福兰早,是因为弟媳妇跟小叔子未婚就整天厮混在一起,结果珠胎暗结,只能早早奉子成婚了。

这在眼下是丑闻,她最忌讳谁提这个。

“哎呀,今天当天就砸碎碗弄坏凳子,我还头一回见这事,也不知道会触啥霉头,啧啧。”黄菊花摇头咂舌。

黄菊花跟白氏很有婆媳相,尖鼻子尖嘴尖下巴,她嘴巴恶毒,心肠歹毒,刁钻刻薄,明坏明坏的。

前世她惹了什么祸都推给周福兰,什么脏水都往周福兰身上泼。

大嫂子刘大翠是个笑面虎,就像《红楼梦》里贾琏的小厮评价王熙凤: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又是个吃虱子留后腿,雁过拔毛的主,看见人家的屎都想尝一口。

上一世,她花言巧语把陈胜利挣的钱没少哄到她手里,她用这钱盖楼房买摩托车,穿金戴银,周福兰娘几个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反过来刘大翠又嘲笑周福兰这副穷酸相配不上陈胜利。

刘大翠笑眯眯地充好人,“福兰,嫂子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哪有新媳妇故意打碎一个碗,弄坏一只凳子的呐。就算这凳子不是你娘家陪送的,也在你屋里呀。”

她这是暗地里点火,又在内涵周福兰娘家没陪嫁。

周福兰长得好看,又勤快能干,当初提亲说媒的把门槛都踢塌了。

周父就抬高价码,谁娶我两个闺女就出高彩礼。

陈胜利是个脑子好使的,他在外地大烧窑学会了烧砖的技术,回来在本镇一个小窑厂当技术员,一个月拿50块钱的工资,在这个刚解决温饱没几年,改革开放初期算是高收入了。

他看上了周福兰,就咬牙出了一大笔彩礼,把她给娶到了。

但周父收了彩礼一毛不拔,两个闺女都不陪送一分钱嫁妆。

所以,用陈家人说的,周福兰是光腚嫁到他家的。

这也是周福兰在人前一辈子的短处,更是她在陈家低人一等的重要原因。

白氏果然一听这句话憋在心里的恶气被点燃了,她戳着周福兰的脑门就作践:“你光着身子嫁到俺陈家,进门就打碎一个碗弄坏一个板凳,你要脸不要脸!”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屋子。

白氏怔住了。

刘大翠怔住了。

黄菊花怔住了。

一个新媳妇竟然打婆婆。

“闹腾啥!”喝得两眼红成兔子的陈胜利闻讯一脚踏进来了。

白氏回过神来了,一手捂脸,一手抱住儿子哭嚎:“哎呀我的娘啊,我不活了,我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刚进门的儿媳妇打了……”

“哎呀我娘啊,这一下脸该打肿了吧。二嫂子,你咋动手打咱娘啊,这可是大逆不道呀,传出去人家能把你脊梁骨戳断了。”黄菊花故意大声叫。

周福兰不紧不慢地说:“不嫁人就大肚子被人戳断脊梁骨了吗?”

黄菊花像挨了一闷棍,杵在了地上。

刘大翠眼睛一亮,偷瞥一眼黄菊花,心里对周福兰赞叹:这么猛,她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但婆婆挨打了,她这个大儿媳当务之急该替婆婆说话,“福兰你是不是中邪了,好好的咋打咱娘呢,咱娘这么大岁数了,可经不住你这一巴掌啊!”

“啪!”刘大翠脸上也挨了一巴掌。

周福兰说:“她经不住你经得住吧。”

“你……你敢打我!”刘大翠捂着脸尖叫。

“哇……”她牵着的儿子被吓哭了。

但周福兰还用的是左手。

她怕用右手一下把她们打死打残了,那就不好玩了,而且也犯罪呀。

陈胜利立刻火冒三丈,一把抓住周福兰的头发,厉骂:“你个熊娘们敢打我娘,还打大嫂子,看我不打死你……”

他话音还未落地,就听他“啊”一声大叫,身子就从门口飞了出去,“噗通”砸到了院子里。

是周福兰用右手小试一下力度。

虽然陈胜利穿着一身棉衣,可这是寒冬腊月呀,地冻得跟铁板似的硬,这一下子可想而知摔多疼……

那屋划拳喝酒正欢的男人们被这动静给震惊了,踢踢踏踏地跑出屋门查看,发现地上呻吟的陈胜利都好奇地问:“你这是咋了?”

陈胜利好歹是个技术员,是场面人,他还没入洞房就被新媳妇踢出洞房,这人他丢不起呀!

于是他打掉门牙往肚里咽,忍着剧痛强颜欢笑说:“哎呀我草,刚才出门上厕所,被我家狗绊了一下,给摔倒了。”

然后忍着疼爬起来,嘴里骂着狗又跟几个人回屋了。

周福兰心里默念:狗,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