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看我?干什么?”
陆旌敛下思绪,神色寡淡,语气也未有起伏,沉声道,“看你安不安分。”
顾宜宁又想起刚才的事?情,扯了?扯他的衣袖,脸颊红扑扑的,小声道:“在马车中?不行。”
“嗯?”
她连脖颈也泛着淡淡的粉,“不能在马车里做……做生孩子的事?,外面,外面有很多人能听到。”
陆旌看她的目光微顿,很快回过神来。
在他的视线中?,阴霾和?雾霭散去,转而凝成眼角眉梢处极为短暂的玩味。
他用指腹刮了?下小姑娘嫣红的唇,“每天都在乱想什么?”
顾宜宁见他笑了?一下,随后又凑到自己耳边,低声逗弄:“你若实?在想,我?们?晚上试试?”
她现在整张脸都是烫的,立刻捂住耳朵,当没听见刚才的话。
又重新缩回角落里,掀起锦帘的一角,通风透气。
带着寒气的风迎到面上,才勉强让呼吸清透了?些,不至于局促到连话都说不出。
淮安在马车外面骑马而行,听着两位主子的话很是折磨,便故意离得远了?些,没了?他地遮挡,顾宜宁透过那一角缝隙,清楚地看到了?前方蹿动的人群,以及附近酒馆二楼窗边的面具男子。
那男子乌发白衣,薄唇,尖下巴,骨节分明的手中?晃着一樽清酒,全身上下无一处污点,连面具都是银白色的,衣衫晃动间,衬得他仙气飘飘。
他仿佛感知?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忽而低头,看向马车中?的人,勾了?下唇角。
顾宜宁猝不及防地同他对视,不自觉抓紧了?陆旌的衣角。
陆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稍加停歇,便错开了?,他伸手捂
住小姑娘的眼睛,把?人扯进怀里,“在看什么?”
顾宜宁老实?巴交道:“刚才那个人,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他低着眼,神色莫辨,“最近的渝州城,很是热闹。”
倒是什么人都往这里赶。
回到姜国公府的时候,陆旌牵着她的手,一路往芙蓉轩的方向走,在小花园中?碰到了?散步的姜婵和?卫茯苓。
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她二人愣是疾步赶过来,站在路中?央行了?一礼,“殿下王妃安好。”
陆旌随意看她们?一眼,应了?声,脚步未停,继续牵着身侧的人往前走。
卫茯苓转身,看着那道不近人情的背影,狠狠咬住了?唇。
姜婵在一旁劝,“县主,反正祖母都允许你自由出入国公府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也懂,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我?只是想不通,顾宜宁究竟有什么好,能让他这般入迷,难道就只是因为容貌吗?她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根本一无是处......”
姜婵心道,光是脸就足够让人魂牵梦绕了?。
嘴上却说:“他们?两人自幼相识,青梅竹马,难免情谊深厚。”
卫茯苓嫉恨地快要发疯,“可她那般任性,无论闯下什么样的大?祸,殿下都纵着,就连之前和?林笙的亲事?,他都既往不咎,他对别人,容忍度什么时候这么高过?”
姜婵无奈地哄,“总有喜新厌旧的一天,县主且忍一忍,你是这渝州城独一份的存在,殿下早晚有一天会注意到你。”
“忍不了?,”卫茯苓有种想要把?顾宜宁毁了?的冲动,她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顾宜宁的性子,殿下能纵,别人不一定?能忍。”
“什么意思?”
“我?倒要看看,当上翎军上下对他们?的王妃怨声载道时,殿下还护不护得住,他总不能爱美人爱到放弃江山。”
姜婵不以为意,“那可是上翎军,利刃一般的存在,且只听殿下一人吩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挑拨出情绪,县主可别犯傻。”
卫茯苓眼中?划过一抹狠色,“所有的不耐,都是从一点一滴的小事?积攒起来的,我?就不信,顾宜宁的矫□□多了?,没有
人不生怨气,我?堂兄说过,这几日?远在北疆的将领们?会奔赴渝州汇报军情,到时候,就让他们?看看,他们?的王妃是何等?娇气之人。”
一旁的流云路过,闻言看了?眼那口出狂言的女子。
不由得冷嗤一声,刚来渝州便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世人对上翎军究竟有多少误会。
亏淮安还跟他说这位县主英姿飒爽,与众不同,什么眼神!
他啧啧两声,摇着头继续找芙蓉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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