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秒人,她还没主动过去问候,对方就先找上门来了。
“我看三姐姐今日得空,正好有一事向你讨教。”
“哦?何事能把聪慧的妹妹难住?怕不是关于摄政王殿下的事吧?”
顾宜宁只笑不语。
顾新雪循循善诱,“摄政王和妹妹自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现在殿下不理会妹妹,妹妹一个许了姻亲的人平白无故去找他,只怕会被旁人说些闲言碎语。就算妹妹不在乎名声,殿下也会在乎的,你说是不是?”
顾宜宁笑笑:“姐姐说得有道理。”
“我这里有个法子能让你光明正大地去见殿下,你可想尝试一下?”
“说来听听?”顾宜宁一边道一边往静庄院的方向走。
“林小侯爷虽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但在朝尚缺一个官位,妹妹可以前去向摄政王讨要,若殿下准了,林小侯爷以后一定会如珠似宝地将你捧在手心。若殿下不准,你也可借此多见两次殿下,这便有机会修复你二人的关系了。”
顾宜宁听后唇角勾起,点头称赞:“
这个法子好,下次就按姐姐说的试试。”
谈话间,便走到了静庄院,“三姐姐不请我进去喝杯花茶吗?”
“这里的花茶哪有棠梨院的好喝,不如我们二人去你院里叙叙旧?”顾新雪话还没说完就见顾宜宁走了进去,她撇撇嘴,迅速跟上去。
顾宜宁随口道,“二伯母真是治家有道,我倒想向她讨教些问题,免得以后嫁人了,不知该如何处理家务。”
“恰好母亲今日还没出门,妹妹可过去看看。”
顾宜宁等的就是这句话,笑道:“希望二伯母肯倾囊相教。”
“那是自然的。”
詹氏管了十几年相府,将家中上下打理地井井有条,顾汉平忙于政事,无暇顾及家中老小,见詹氏把承安宜宁都当自己亲生儿女一样对待,在心底甚是感激二哥二嫂一家。
见相爷看重詹氏,是以家中上下都对她敬重恭顺。
顾宜宁之前也将她当亲人对待,可重活一世,自然见识到了这人是如何伪善恶毒的。
堂前坐着一位端庄和煦的妇人,看见顾宜宁后热切地迎了过去,“宜宁怎有空来静庄院了,可真是稀客。”
顾新雪解释两句后,詹氏笑着让她坐下,“瞧你,跟二伯母客气什么呀,你想问什么直说便是,我定不会让咱们宜宁被别人小瞧了去。”
“如此便多谢二伯母了,”顾宜宁问了数十个问题,詹氏一一作答。
最后,她道:“若是林小侯爷颇为信任的丫鬟偷了我的首饰,我又该当如何?”
詹氏见她认真讨教的模样,不疑有他,她乐得让顾宜宁受苦,最好是搞得林家鸡犬不宁,从而让林笙厌恶不堪。
她道:“定然是从严处理了,最好家法处置,打完板子之后再赶出府,卖给青楼也好,奴隶主也好,总之不能让他们留在府里了。趁机给那些下人立立威,别让人将你小瞧了,当家主母最怕的就是管不住下人。”
“若是有人求情?”
“有人求情也不可饶恕,高贵如林小侯爷也无权劝阻,宜宁,你可一定要手段厉害一点,反正有相府撑腰,千万不能被他们林家给欺负了。”詹氏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顾宜宁皱紧了眉,“二伯母,我这里恰好遇到了一件事,
还望二伯母能为我做主。”
“什么事?说来听听。”
“春桃前几日清理杂物时,发现摄政王殿下送来的生辰礼少了大半,问起院中下人,才知是她们偷偷拿走的,”顾宜宁说着,抬头看了眼顾新雪。
顾新雪脸色突变,警惕地同她对上视线。
詹氏有一丝不自然,急道:“既然如此就将这些不规矩的下人打发了便是,免得再对你院里的财物动手动脚。我这就派人过去处理。”
“二伯母先别着急,我已经询问清楚了,”顾宜宁站起身,扶住詹氏的胳膊,“您猜,那些丫鬟说把偷走的东西藏到哪了?”
詹氏一震。
“她们居然说,藏进了静庄院,您说荒唐不荒唐?”
詹氏稳住心神,语调严肃起来,“这种话也敢乱说,当真是没有规矩,你放心,二伯母定会为你处理地妥妥贴贴。”
“二伯母,那……静庄院还搜不搜啊?”
“胡闹,你还真信那些丫鬟们说的话?”詹氏还想再说。
顾宜宁浅笑着打断她,“二伯母,搜与不搜,已经由不得您了。”
顾新雪直起身,“顾宜宁,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怀疑静庄院不是?我母亲为这个家操劳十几年,你当真就一点感恩也不懂,竟当众给我们二房难堪,我到要去三叔面前讨个公道……”
“三姐姐,不是我执意要搜,而是官府的意思,他们讲究证据。”
顾宜宁轻飘飘说完话以后,母女两人突然愣住,似是没想到还有这种趋势发展。
顾宜宁轻声解释:“此事涉及的贵重物品太多,我是个不经事的,又不想为二伯母平添忧愁,想来想去,还是报官最为妥帖。”
府衙的人推门而入。
顾新雪颤着手指指向她,“顾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