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再怎么看我这肚子里也只能有大肠和小肠。
乌麟轩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看,尤其这南容赤月曾经还对他的女人图谋不轨。
只不过乌麟轩今天特别离奇,他竟然就忍了,脸都没黑。
很巧妙地把话题给岔开了。
桌子上的氛围其乐融融,两个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半天也没聊到正事上。
陆孟一开始还支棱着耳朵听着,他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见面,总不至于就为了叙旧吧?
又没有什么旧可以叙。
今天的酒和菜特别的丰盛,陆孟听了一会儿就不听了,爱什么什么吧她还是专心吃东西。
酒过三巡,陆孟吃得差不多饱了,也浅浅酌了几杯,都是乌麟轩给陆孟倒的。
两个人在席间举止亲密,但又没有任何的刻意,看得南容赤月频频动作停滞。
他不远万里翻山越岭的来这儿,可不是为了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秀恩爱的。
因此两个人客气话都说得差不多,南容赤月就直接说:“并不需要太子殿下以北疆兵马支持我,只需要太子殿下将风曲国的战马借给我,让风曲国的皇子殷林栩跟在我身边就可以。”
“我保证,我的人得了太子殿下的支援,南荣泽必然会被陷在战场之上,有去无回。”
陆孟低着头吃东西,并没有抬头做出惊讶的表情,但是眉梢也微微挑了一下。
原来南郦国的二皇子殿下,在这个时间冒死跑到帝国的皇城,就是为了借刀背刺。
借的是乌麟轩手中的刀,刺的是他的皇弟。
陷在战场有去无回,那不就是南荣赤月之前经历的吗?看不出这南荣赤月长得像个绵羊一样,为人却这么睚眦必报。
乌麟轩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慢悠悠喝了一杯酒,又从自己的酒杯里匀给陆孟一点点。
说:“太子妃不要喝太多了,你的脸已经红了,差不多就这些吧。”
“你如果吃好了我就让辛雅过来,带你去暖泉散一散酒气。”
这是要把她给支走再说。
陆孟把乌麟轩倒给她的那点酒喝了,然后点了点头:“二皇子殿下,那我就失陪了。”
“让辛雅过来吧。”陆孟看着乌麟轩,眼神当中全是信任。
丝毫没有因为谈话一半把她支走这件事,心里感觉到不舒服。
她今天本来就是混饭吃的,现在酒足饭饱,乌麟轩准备跟敌国皇子密谋什么,陆孟一丁点都不关心。
乌麟轩看着陆孟这种反应,眼中的暖色都要溢出来了。
其实这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他还是.总是要忍不住去试探身边的人。
他并不是故意的。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是让乌麟轩坐到如今这个位置,甚至将来能够登上大位的特质。
乌麟轩没有办法彻底把这种东西从骨子当中剔除,因为如果把这些东西剔除,乌麟轩就不是乌麟轩了。
只不过自从两个人彻底交心之后,乌麟轩所有的试探,都像是扎入水中的刚枪。
刚枪不会触到任何坚硬的地方,只有一片无底的深潭,要把它拖入其中彻底淹没。
陆孟的性子像水,大部分的时候没有特定的形状,用什么盛放就是什么形状。
和陆孟相处的每一天,乌麟轩都感觉自己身处在河流当中。
轻飘飘的,让他沉溺。
如果现在身边没有南容赤月,乌麟轩立刻会把陆孟捞回来,跟她说清楚自己心中刚才的想法,并且送上自己的歉意。
不过现在还有南容赤月在那坐着呢,乌麟轩可以和陆孟表现得举止亲昵,但是对乌麟轩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他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对陆孟做出什么孟浪之事。
他很快叫了婢女,辛雅应该是早早就到,乌麟轩一叫人她就立刻出现。
陆孟看到辛雅特别开心,起身对南容赤月微微躬身道别,然后就跟着辛雅出去了。
两个人直接进了隔壁的屋子,这间屋子跟刚才那间格局一模一样。
都是又大又豪华。
门一关上,陆孟立刻回头说:“真是好久都没有见了!一别数月,你可好呀!”
辛雅关上门转过头,直接就给陆孟跪下了。
无论陆孟怎么让辛雅起来,辛雅都没起来。
她就这么跪着仰着头,红着一双眼睛对陆孟说:“是奴婢无能,没能一直陪在太子妃的身边。让太子妃受了这许多的苦楚……”
“太子妃在皇宫的那个时候,我正好在江北,我当时想要回来,但是殿下他也联系不到陈远,猜测陈远已经被延安帝抓起来了。”
“奴婢虽然有一些粗陋的武功,但是并不足以救太子妃殿下出水火,就只能留在江北,继续等消息。”
辛雅说:“太子妃真是受苦了……”
她是真心实意地心疼陆孟,言语之间带着微微的颤抖。
陆孟听得窝心,伸手死活把辛雅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你就不要跟我这么多礼了好不好,快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过得如何?”
“奴婢一直辗转在皇城和江北之间,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