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她手中的水杯，又添了些水后，递了过去。他做的太顺其自然了，似乎这样的事在两人之间发生过很多遍，让云暖暖莫名心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沦陷。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尽快出院吧。”

本来住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路河，想着能陪他解解闷，但他现在要静养，她留下来也做不了什么，还需要顾向阳来照顾她，似乎太不应该了。

而且，她怕两人再这样朝夕相处下去，她会出事的。

顾向阳愣了愣，然后又回到了从容不迫的节奏，“你还不能出院。”

“为什么？”云暖暖很不解，复查不是说没什么事吗？她回家养伤不是也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占用医疗资源。

“你的伤有些复杂，需要再留院再观察一段时间，说了你也不懂，交给我吧。”顾向阳淡淡地说。

他不说怎么知道她不懂啊，云暖暖觉得顾向阳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那要多久？”云暖暖问。

顾向阳似乎犹豫了一下，“大概两周。”

……两周？云暖暖很惊讶，又觉得似乎哪里怪怪的？

大概是云暖暖的讶异太明显了，顾向阳神情有一刹那的不自然。

“这是你主治医生建议的，你要是有疑义，可以亲自问他。”

“不用了，我遵从医嘱。”云暖暖一副我可是个让人省心的病人，“可是，我的主治医生是谁？”

话说，她已经住院两天了，正经医生也就顾向阳在眼前晃悠，她还没见过主治医生来查过房，这医生是不是太不负责任啊。

顾向阳一噎，半天才说道：“季奇。”

什

么？云暖暖很震惊，“季师兄不是在胸外科吗？他什么时候调到骨科了？”

顾向阳泰然自若，“医生本来涉猎就广，除了专有领域之外，其他领域也会有所涉猎。最近医院骨科比较忙，正好季奇一直对这块感兴趣，便主动请缨接了下来。”

云暖暖：……

他们经过她同意了嘛？为什么她有种沦为小白鼠的错觉？好想要一个专业的骨科医生怎么办！

“我的脚还能保得住吗？”云暖暖生无可恋地问道。

顾向阳失笑，“他只是负责查房记录病情进展，有什么情况骨科主任直接负责，放心，还有我。”

云暖暖“哦”了一声，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那，我现在还能申请换主治医生吗？”

“可以是可以，但骨科现在真忙不过来，我觉得你作为医生家属，应该理解。”顾向阳淡淡地说道。

云暖暖：……

她还能说什么！不过，医生家属看病不是说有特殊照顾嘛，怎么到她这里就是这个样子？看样子云同志这副院长当得一点用也没有啊，哎，要他何用！云暖暖愤愤地想。

“算了，不换就不换吧。”云暖暖有些蔫蔫的，“不过，顾……”

云暖暖突然发现不知道怎么称呼顾向阳了，顾师兄？顾老师？曾经的那些称呼似乎都不太合适，于是只能说，“顾医生，这两天麻烦你了，我这有主治医生，还有工作人员照顾，接下来你就不用过来了。”

顾医生？顾向阳表情有些不平静，深深地看了云暖暖一眼，“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云暖暖一怔，突然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男女之间那些说是朋友的，都是被爱的。

曾经她对这句话不以为然，觉得太绝对了，但此时发现如果用在她和顾向阳身上，却出乎意料的合适。

虽然不情愿，但如果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那就这样吧。

“对啊，我们当然是朋友。”

只是，当把两人的关系放在朋友的位置上后，云暖暖发现，她似乎没有理由再推开顾向阳了，因为他们只是朋友。

这种感觉像是在喝苦咖啡，苦涩的背后总有似有似无的有丝常人不易察觉的甜，像在自虐，却又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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