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的几个弟子在争这个位置。”
他把杨千幻几个的“争斗”说了一遍。
许新年摸着下巴,道:
“我突然有个想法,户部正在为蛊族阵亡将士的抚恤金头疼。不如让司天监来出这笔银子,告诉他们,谁出的银子多,陛下就属意谁。
“当然,属意只是属意,并不是一定会封谁做监正。”
反正司天监有钱。
这是要薅司天监的羊毛啊.........许七安想了想,觉得是个好主意。
“正好,我近期会去一趟南疆,把铃音接回来,抚恤金就由我来送吧。”
聊完正事,许七安“嘿”了一声:
“以后有热闹看了,我这个生母绝不是省油的灯,她现在的心思不在宅斗上,只想着和我修缮关系,等以后适应许府的生活。
“她和玲月妹子的斗争会特别有意思。哦对,王思慕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俩成亲后,啧啧,以后我都不用去勾栏听曲,光看这一家子女眷厮杀,就回味无穷了。
“这才有点大户人家的样子嘛,宅斗都斗不起来,算什么豪门?
“以前啊,是山中无老虎,婶婶这个猴子当大王。”
许新年呵呵一声:
“是啊,在思慕之前,还有临安殿下,还有洛玉衡,热闹的很呐。大哥,我可特期待你和临安殿下的大婚,你说国师会不会拎着剑大闹一场?”
不,还有慕南栀,甚至更多.........许七安幸灾乐祸的表情渐渐消失,拂袖道:
“牙尖嘴利!
“你这个天赋倒数第二的废柴。”
许新年被戳到痛处,也拂袖冷哼一声。
心里嘀咕一句:我至少比铃音强。
..........
姬白晴领着儿女来到住处,安排好房间后,便命令下人烧水,准备给他们沐浴。
“以后没事不要去那边,少招惹玲月。你们俩以前敌视宁宴,她都记在心里的,二房的兄妹俩,很护宁宴的,小茹那么憨的人,怎么会教养出如此厉害的闺女。”
姬白晴告诫了一句,说道:
“云州没了,以后不用再提,宁宴既然把你们带回来,这就说明往事一笔勾销,他不会放在心上。以后好好在京城生活,他不会亏待你们。”
说完,她看了许元槐一眼,轻声道:
“娘知道你有本事,不需要依附你大哥,但这和你浪迹江湖能比?你想在武道上勇猛精进,一品武夫的指导比什么都强。他现在未必愿意接纳你们,但时间长了,那点隔阂总会消失的。
“还有元霜,你想在术士体系中走下去,就离不开京城,离不开司天监。”
许元霜低声道:
“娘,如果我和元槐要走,您会随我们一起吗?”
姬白晴微微摇头:
“娘陪了你们快二十年,以后,娘想多陪陪他,看着他,娘就心满意足了。”
许元槐忍不住问道:
“他真的晋升一品了?舅舅呢,爹呢,还有姬玄呢。他们都怎么样了,逃到哪里去了?”
在他看来,父亲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纵使大哥成就一品武夫之身,父亲也不会有事,父亲永远有后路,永远不会陷入绝境。
而姬玄是三品武夫,超凡境的高手。
仗是打不赢了,可逃走想来不成问题。
姬白晴摇了摇头,叹息道:
“都死了。
“姬玄是在京城被宁宴亲手斩的头颅,兵败之后,你们父亲试图逃走,但没能成功,被宁宴斩于海外。大哥他同样如此。
“族人也死光了,被一支重甲骑兵剿灭,死的干干净净。
“娘也该死,可是舍不得你们,舍不得他。”
二十年的幽禁里,她和许平峰的夫妻情分早已没了,于族人的羁绊更是早已断绝。
与其陪他们一起死,活着守在三个孩子身边更加重要。
“死,死了,都死了.........”
许元槐喃喃自语,呆立当场。
一个都没逃掉,全被许七安杀的干干净净,被他敬若神明的父亲,也死在许七安手里。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在他的想法里,云州军虽然败了,但核心人物应该是潜伏起来才对。
许元槐一时间难以相信,那么强大父亲,怎么可能死?
可娘不会骗他。
这个时候,他对“一品武夫”四个字,有了更深刻的概念。
这是让神明般的父亲也只能饮恨的品级。
他终于成长到这一步了,从贞德身死开始,父亲针对他的谋划,失败了一件又一件,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这个猛兽,遭到了反噬.........许元霜神色复杂,唏嘘怅然悲伤无奈皆有。
父亲亲手“创造”了他,把他生下来,为他植入国运,为自己的王图霸业铺路。
可最后,这枚棋子要了他的命。
因果循环,命运使然。
身为术士的许元霜,深刻体会到了因果的可怕。
...........
许玲月捧着一碗参汤进来,左顾右盼,发现只有许二郎,蹙眉道: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