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妙真被牵着,踉跄前行,不停的开口求饶。
恒远慌忙起身,沉声道:“前辈,李........”
还没说完,便被李妙真喝止。
飞燕女侠传音道:
“不要试图阻扰,她会杀了你们的,领悟太上忘情的人,不会因喜怒善恶杀人,好人恶人在他们眼里没有区别。
“但如果他们觉得你是阻碍,就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犹豫。千万别阻拦她.........但也别放弃我,回了宗门,我恐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恒远传音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李妙真咬牙切齿:“去找许七安,那家伙虽然废了,好歹有个三品的架子,等闲死不掉。还有机会,师父还要捉拿李灵素那个家伙,暂时不会把我押回宗门。”
冰夷元君牵着李妙真出了客栈,召来飞剑,师徒俩跃上剑脊,御风而去。
见状,楚元缜连忙召出法器长剑,与恒远一起踩上,远远的跟在冰夷元君身后。
狂风迎面而来,苍茫大地就在身下,江河蜿蜒如银带,山川纵横如沙堆。
楚元缜传音道:“恒远大师,你速速联络许七安。”
“阿弥陀佛,贫僧已经在联络了。”
恒远大师回应道。
........
漳州。
郑家墓园。
许七安把小母马拴在小道边的树干上,撇下慕南栀李灵素,还有披着斗篷,带着斗笠的傀儡恒音,独自前行。
离开雷州后,他们立即返回漳州,找杨会长要回小母马,然后来到郑兴怀老家,漳州下辖一个比较贫困的县城。
郑家是本地很有势力的大族,在郑兴怀没有发迹前,郑家什么都不是。
后来郑兴怀官越做越大,最后当上楚州布政使,郑家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为当地大族,还建了墓园。
郑兴怀的墓,一眼就能看到,最豪华最气派。
随着楚州屠城案盖棺定论,郑兴怀得以风光大葬,这个叫做平康县的县太爷心思活络,迅速让人建了城隍庙,把郑兴怀捧为城隍爷。
如今香火极为旺盛。
“郑大人,我来看你了。”
许七安在坟前摆开吃食,一壶黄酒,两个杯子。
他喝一杯,在坟前倒一杯,期间没有说话,时间静静流淌。
“那是谁的墓?”
李灵素趁机打探,希望能从这些蛛丝马迹里窥探出徐谦的真实身份。
“一个可劲之人。”
慕南栀道。
“可劲之人?”李灵素眼珠子一转:“夫人,能与我说说吗。”
以他这个该死的魅力,夫人断然不会拒绝的。
“没心情。”
王妃翻了个白眼。
咦,夫人今日心情不好?李灵素干笑一声。
很快,一壶酒喝完,许七安看了眼墓碑,略作犹豫,以指代笔,写了一行小字:
“功名利禄一纸书,不过扬灰于尘土。”
这是郑兴怀目睹楚州城化作废墟,半生心血毁于一旦时,于悲恸中有感而发。
这位一生坎坷的读书人,最后为这句话,付出了生命。
许七安朝墓碑作揖三拜。
祭拜完郑大人,他打算回雍州参加“武林大会”,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天。
雷州和雍州之间,隔着一个漳州,正好一路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沿途借助自身对龙气的感应,以及聚合效应,或许能收几条小龙气。
这时,他大脑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预示着有人找他“私聊”。
许七安没搭理,但巴掌一个接一个,对方似乎很着急。
他当即小心的取出地书碎片,拢在袖中,一缕元神沉浸入地书碎片中。
灰蒙蒙的镜中世界,八道光圈晕染出混沌色的柔光。
其中一道忽明忽暗,光晕涟漪荡漾。
“恒远大师?”
许七安的元神化作“触手”,连通了代表六号的光圈。
“许大人,大事不妙!”
见许七安有了回应,恒远松了口气。
“何事?”
“李妙真道友被她师父抓走了。”
???许七安脑海闪过一串问号:“大师,你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些。”
恒远说道:
“你离开京城后,我,楚施主,还有李道友结伴离京,一边寻找你的踪迹,一边行侠仗义。可就在今日午后,李道友见到了天宗的联络暗号。
“那是她师尊留下来的,李道友随后与师尊相逢,聊着聊着,那位天宗高人突然掏出法器绳索,将李道友制住。”
“这是为何?”
许七安大吃一惊,惊讶程度,就仿佛听到朋友说:我约了一个漂亮妹子开房,结果洗澡时,她掏出一个比我更大的。
差不多就是这么荒诞。
“那位天宗高人说,李道友偏离了天宗教义,为防止她在红尘中沉沦,得带她回山,重新研读天宗宝典。但李道友说,她一旦被带回天宗,很可能再也无法下山。经此一别,也许就是永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