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的香客。”
闻人倩柔挑起嘴角,讥笑道:“三花寺就此度过干旱,但不知道多少人因此饿死。佛门向来是先修己,再度人。”
许七安眯着眼,“这既触犯了大奉律法,也违反了佛门当初和大奉的约定。”
闻人倩柔颔首,道:
“但雷州布政使只是象征性的登山进寺,斥责了一顿。一来是惹不起佛门,二来边境之州,处理这类事,需小心翼翼,能忍则忍。
“事情若是闹大了,朝廷未必愿意和佛门翻脸,到时候,布政使就是头一个替罪羊。佛门有多强大,前辈想必是知道的。”
许七安没再说话。
“佛门最虚伪了,五百年前,就是看上了南疆十万大山的疆域才打仗的,偏打着为人族的旗号。”
小白狐叽叽喳喳的抨击。
她蜷缩在慕南栀温暖的怀抱里,两只爪子捧着一块甜腻的糕点。
慕南栀只用了一块糕点,就成功撸到她了。
小白狐吃完 糕点,肉乎乎的两只爪子按在慕南栀的胸脯,用力按了按,娇声道:
“姨,你的胸脯比夜姬姐姐还大呢。”
.........许七安咽了咽口水。
众人系好马匹,沿着台阶登山。
临近三花寺时,听见助威声和怒吼声,以及兵刃碰撞的锐响。
“当当!”
三花寺,石阶尽头的空地处,一名手持狼牙棒的汉子,被几名武僧用棍棒接连点在周身各处大穴,身躯骤然僵硬。
主阵的中年武僧趁机旋身,气机注入木棍,整个人带动棍棒旋转数圈,重重砸在狼牙棒汉子的脑袋上。
啪!
狼牙棒汉子护体神光崩散,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流淌。
中年武僧目光一闪,见到闻人倩柔带领雷州商会的人马上来,当即伸出棍棒,将狼牙棒汉子的尸体轻轻挑起。
挑到许七安等人面前。
周遭的江湖人士脸色微变,哗然不止。
双方对峙半天,终于闹出第一条人命,三花寺显然是不耐烦了,打算痛下杀手。
“臭和尚,你敢杀人。”
有人喝道。
这是在喝问三花寺的和尚,是不是真要不死不休。
“咄!”
中年武僧将棍棒杵在地上,竖目环顾,施展佛门狮子吼:
“尔等强闯本寺,意图染指佛宝,其罪当诛。然,主持心怀怜悯,不愿妄造杀孽,若想进寺,先过伏魔阵,只允许一人破阵。”
“混账!”
江湖匹夫们破口大骂:“你们九人打一人,简直无耻。”
中年武僧冷冷道:“也可退去。”
他一副佛门地盘,佛门做主的姿态。
身后,众武僧齐吼一声。
铿锵!
周遭江湖人士纷纷抽出佩刀,与三花寺武僧们对峙。
这才是武僧的正确画风啊,凶恶霸道,相比起来,恒远大师明显走了歪路,我身边怎么尽是些画风不对劲的朋友.........许七安踏前一步,问道:
“敢问大师,三花寺出了什么宝物?”
中年武僧道:“浮屠宝塔功德圆满,仅此而已。”
“未曾听闻,法宝也能修行的。再者,宝塔功德圆满,三花寺为何不让我等进入?难不成,我们还能抢了宝塔?”许七安又问。
中年武僧道:“与你何干,一介凡夫,岂知佛宝神妙。”
无耻,这分明是大奉的龙气,怎么就变成佛门的宝贝了。
许七安没再说话,目光远眺,遥望寺庙深处,那座高大的,白墙黑瓦的高塔。
在他眼里,那座宝塔是另一个模样,通体金灿灿,一道金色龙影攀附塔身,缓缓游走。
这道龙影体型庞大,将高耸的塔身团团缠绕,与当日贞德帝脚踏的龙脉之灵拥有同等规模的体型,但金光不够凝练,远不及龙脉之灵宛如实质的身躯。
“大师不愿意说,那我来替你说,据飞燕女侠所说,宝塔内镇着当年山海关战役时,妖蛮两族和巫神教的高手。二十年过去,那些绝世高手化作血丹和魂丹,这便是超凡的契机,是踏入三品的助力。”
“胡说八道!”
中年武僧大怒,棍棒指着许七安,道:“休要妖言惑众,你若是个人物,就与贫僧打一场。”
“气急败坏了?浮屠塔内镇压的人物,当年亦有我大奉的功劳,佛门要独吞宝物,未免太霸道了些。是不是认为大奉军神捐躯,便没人能治你们了?”
许七安振臂一呼,高声道:“诸位,魏公战死在靖山城,而今佛门欺他不在人世,意图谋夺二十年前大奉的战果。”
“没错,血丹和魂丹也该有我们大奉一份,佛门凭什么独吞,欺我大奉无人吗。”
“交出血丹,不然放火烧了三花寺。”
江湖匹夫们纷纷响应,叫嚣起来。
不少人看向许七安,连连点头,这位仁兄说的有道理。
他们这不是抢夺佛门法宝,而是佛门先不当人,他们只是要回属于大奉的那一份。
腰杆瞬间挺直了。
中年武僧勃然大怒,恶狠狠的瞪着许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