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张巡抚身后。
当时就看出他的不同,没想到堂堂都指挥使,竟然栽在一个铜锣手里
不少官员眼神里既有警惕又有敬畏。
二楼走廊,李妙真双手按住护栏,俯瞰着下方的众人,听见身边的苏苏撇了撇嘴:“就会逞威风。”
她们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许七安和白衣术士躲藏的身影。
刚才,破案的功劳被宋布政使隐晦点破,张巡抚承认之后,辣个臭男人就连忙整理仪容,威风凛凛的出场了。
苏苏也就不知道“装逼”这个词汇,否则她就能精准的抓住形容词。
“男人都好名声,人之常情。”
李妙真现在对许七安逐渐改观,觉得除了好色,各方面都无可挑剔。为人正派,说话好听,又擅长破案,能力出众。
“你似乎对他颇为成见,但又不是真的厌恶。”李妙真侧目,看一眼女鬼,皱眉道:
“你以前对男人都是很不屑的,现在感觉跟他成了冤家。”
苏苏不承认,急忙辩解:“我只是生气啦,倒是主人,你对他好像挺有好感。”
李妙真大方承认:“许七安这个人,确实还不错。”
苏苏就说:“他昨晚许诺我,帮我重塑肉身,但提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给他做几年小妾。”
“许七安这个人,果然秉性恶劣,无可救药。”
商谈结束,众官员陪同张巡抚去都指挥使司,接下来要查账,确认账簿的真假。
查账这种事,许七安是门外汉,便没有跟着去凑热闹,被安排在驿站,与其他打更人一起看守杨川南。
等人走光了,许七安站在大厅里,抬头望着二楼的两位美人,笑道:
“你俩什么时候走?不是要趁姜金锣不在,劫走杨川南吧。”
苏苏娇哼一声:“主人是天宗圣女,是飞燕女侠,最是信守诺言。”
许七安耸耸肩:“人与人之间信任,其实是很脆弱的,就像纸一样,一捅就破。”
苏苏抬杠,大声反驳。
“不信你下来,我给你验证。”许七安招招手。
苏苏一撑护栏,轻飘飘的飞到大厅,站在许七安面前。
噗许七安一指头戳在她胸口,就像戳破一张纸。
“你,臭男人,姑奶奶要杀了你。”苏苏气疯了。
“看,我说的没错吧。”
苏苏狂吐阴气攻击许七安,但武夫一旦有了警惕,近距离战斗远胜其他体系,因此每一口阴气都被灵活的躲开,反而她自己身上不断多出一个个洞,胸口,后腰,小腹
这具身体很快就被玩坏了。
李妙真不得不重新取出一个纸人,做为苏苏附身之物,鬼物没有实体,白日里受到烈阳暴晒,轻则元气大伤,重则灰飞烟灭。
纸人上画着道门符箓,可温养鬼物,封存阴气。
“咦,李将军还随身带着纸人?你藏哪里的?”许七安故作疑惑。
“我自然有我的手段。”李妙真道。
“什么手段?传说中的须臾纳芥子?”许七安瞪大眼睛,就像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须臾纳芥子是什么东西李妙真先是一愣,又觉得受到许七安的崇拜,很有满足感,便点头道:
“算是类似的法术吧。”
“李将军不愧是天宗圣女。”许七安叹服。
李妙真矜持的“嗯”了一声。
你就装吧,不就是地书碎片吗,你现在装的越多,将来凉的越彻底。许七安由衷的笑了。
午时,许七安招呼两位大美人用完膳,估摸着张巡抚也快回来了。
结果巡抚没等到,等来一位守城的士卒快马加鞭的冲进驿站,大喊着:“卑职有要事求见巡抚大人!”
虎贲卫拦住了他,呵斥道:“不得擅闯驿站。”
守城的士卒大急,高喊道:“巡抚大人,卑职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
院子里的动静惊动了驿站内的打更人,一位银锣带着两铜锣出来,皱眉道:“巡抚大人不在,有事与我说。”
守城士卒咽了一口唾沫,急道:“卫司的军队在南城外集结,威胁说巡抚大人不出去见他们,他们就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