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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星雨眼中含着热泪,自信无比地奔向少城主的正气院。

他一路狂奔,脑子里甚至已经在浮现少城主为自己做主,而后陈管事惨淡地被扫地出门的惨状了。

只是端木星雨没想到,当他想要一如往常那般冲进正气院的时候,却硬生生地被府中守卫给拦了下来。

“让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找我兄长!”端木星雨悲愤交加,只觉得自己不仅被管事带着家丁羞辱,如今小小一个守卫也敢拦着他了。

守卫面容冷峻:“三公子,未经通报,擅闯少城主正气院者,杀无赦。”

冷酷而缓慢的“杀无赦”三个字,将端木星雨吓得浑身一颤,脸色一般,嘴唇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终于想起来了——

上次他“又”一个不小心,闯入院子里,打断了兄长的修行,已经惹了兄长的不快,当时兄长甚至直接说他要和其他公子一般,得经过通报了才能进去。

可是……

“难道兄长还没有消气么!”端木星雨带着哭腔,委屈至极地喊道,“这都过了好几日了,兄长难不成竟然还在生我的气?”

没错,端木星雨根本就没有把那日里同尘君的警告放在心上,恃宠而骄有恃无恐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他自信自己不论怎么作死,真心疼爱他,答应过他老娘会照顾他的兄长都会轻而易举地原谅自己了,如果不原谅的话……

那当然就是少城主小肚鸡肠啦~

端木星雨心里怨念兄长好生不讲理,俗话说不知者无罪,他确实是打断了兄长的修行,却也是不小心的,为何兄长竟然如此小心眼,记恨到现在呢?

端木星雨虽然脑子不大好使,但是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现在他知道自己必须服软,于是吞下了满腹的埋怨与不满,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道:“那你快快去禀报,告诉兄长,我有事找他。”

守卫刚要去,院内便走出一个窈窕侍女:“不必禀报了,少城主闭关,不见任何人。”

这正是少城主院中大侍女,一院管事,向晚姑娘。

端木星雨一看向晚姑娘,就觉得大事不好,这个向晚姑娘一直看他不顺眼,他马上就呵道:“向晚姑娘,我知你看我不顺眼,平日里你处处为难便算了,现如今我有急事要寻兄长,你竟然也敢阻拦,你可曾想过后果!”

老实说,端木星雨不想露出咄咄逼人的模样,他已经惯用自己的纤细柔弱来获得好处了,可是现在不行,他必须要见到兄长,否则他在这城主府,恐怕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向晚姑娘冷笑一声:“少城主闭关修行,曾言,任何人不得打扰。任何人,包括了城主大人!自然包括了三公子你!除非……”

她笑意染上了恶意:“你不是人?”

“你,你你你……你放肆,我可是府中三公子,曾会不是人!”

“哦,那是个人的三公子,你今儿个是见不到少城主的。”

“你们让开!什么任何人不得打扰,我看你是根本没有告诉兄长,是我来了!”端木星雨自信地强调“我”,好像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他让路,这是理所当然的。

向晚姑娘的笑容拉大了:“哦,确实,少城主闭关前,曾提到三公子呢。”

端木星雨闻言,眼中爆发出了光芒,正当他苦思要如何给这个向晚姑娘一个下马威,又打破自己柔弱善良的形象的时候,向晚姑娘却口出惊人——

“少城主闭关前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扰,若是三公子前来,便让他滚回去,他若不肯回去……”

“守卫们打断了腿拖回去!!!”

当头一棒!

端木星雨被打得头晕眼花,六月的天,他浑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像是掉进了冰窖里,却又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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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安静无声的碎星城城主府内,正轰轰烈烈地上演着“抄家”大戏,一直到七八日后,这场大戏才圆满落幕。

室内装潢不算出自名家,却也自有一番雅致,陈管事立于厅内,微微拱手:“夫人,事情已经处理妥当,只是……”

张姨娘端坐于正位,闻言将手中金镯子随手抛回匣子中,冲端着首饰匣子候在一旁侍女道:“下去吧。”

侍女恭敬行礼,张姨娘又一挥手,身边的心腹嬷嬷便将厅内所有下人皆带走。

现场只余张姨娘与陈管事两人。

张姨娘神色淡淡的,却也难掩眼下兴奋:“只是如何?现下可以说了。”

陈管事道:“现如今三公子在府内的一切供应皆按例,绝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他院子里的一干越级的人与物皆处理妥当。”

“好,很好。”张姨娘赞赏地大力点头。

“只是,三公子院子里还有些许珍稀之物,并非出自府中,而是少城主和琉璃城少城主令狐光耀早年所赠……”说到此处,陈管家迟疑地停顿了。

聪明人不必把话说得太过露骨,显然张姨娘已经明白了陈管家的未尽之意,也下意识地蹙起了眉:“这着实难办,哼,便宜那小贱蹄子生的儿子了,他倒也惯是个扮猪吃虎的!”

府中所出的越级之人也好,越级之物也好,张姨娘可以令人通通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