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见阿兄也沉默着不说话,加上做错事心虚的不行,走过去,扯了扯他袖子,“阿兄,阿兄。”
狐狸崽又奶又甜,白荼责怪不起来,只是摸了摸她脑瓜,“万物有灵有你这么用的?教你修行都教到肚子里去了?嗯?”
白桃知道阿兄不生气,还来不及将高兴插上狐狸尾巴挥出去,就听到阿兄低低说道,“这次依你,回去面壁。”
白桃:“.”
兄妹俩咬耳朵,朝臣面面相觑,过会儿,白荼那清冽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既是有缘,那这珠子交给你看管。”
赵国众臣听此话,竟也无了异议。
就这样,一场展现大国雄厚国力的宴席就这么结束了。
赵政免去了三天的挨饿,被拖回了属于他的住所,满是阴沉,黑暗,腐湿的住所,像是毒蛇般蜿蜒上了他的全身。
没有方才大殿内的金碧辉煌,这里狭窄又逼仄,可却带给了他安定感。
他又一次和死神错过。
摸着冷壁的粘潮,赵政压抑着咳出一口血沫。
死里逃生多少次了,他自己数不清了,他从小隐藏在赵国市井,那时候他只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却不知道有什么不同。
就像流窜的老鼠一样四处躲躲藏藏,茫然又恐惧。
茫然来自父母的闭口不谈,恐惧来自官兵的细剑。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他们从阴沟里挑刺出来,直面天日。
直到最后,他知道自己是秦国的王孙,可那又如何。
父亲和一位商人的离去,彻底抛下了他和娘,娘失心疯了,他被套上枷锁成了质子,从不见天日到寄人篱下,头顶上悬挂着无数把利刃,继续在无限恐怖下存活。
不知道怎么时候会死,可能明天可能是下一刻。
也曾想过消亡。
可赵政在这混沌之际看到了庙堂上的权力,只一言就能决定他人的生死的权力
这种对权力的渴望燃起了他死火般的内心,他还没有毁灭,还没有感受到复仇的快意,他不能就此消亡。
赵政眼瞳幽暗。
不知道那女孩为何要救他?
秦国质子的身份将他拉入炼狱,以后又会将他拖拽到何处的深渊,前路何歧茫,但他现在耳畔仍旧还萦绕着那女孩声声悦耳的铃铛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