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就是贱命,就是被折磨的贱命!”
“永远都别想翻身!”
……
光脑里正回放着昨天院子里发生的一切,狰狞的红发亚雌疯狂攻击着跪在地上的雌虫。雌虫能量暴走、亚雌被狠狠摔飞。顾敛漠视着,直到门被敲响才按下了暂停。
“进来。”
顾敛抬眸,视线从光脑上移到卫奚的脸上。
卫奚轻声道,“雄主,您的雄父和雌父来了。”
对应着卫奚的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两只虫子脸。顾敛神色莫辨地点了头,却丝毫未有要下楼见的意思。见雄主无动于衷,卫奚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雄父和雌父说要见您。”
顾敛收回了视线,“就说我不舒服,不见。”
“但是……”
两位大人吩咐了,一定要将雄主叫下去。卫奚不免有些犯难,他偷瞄了顾敛,“但是……中将又被罚了。”
见一贯暴戾无情的雄主因为这句微微皱了眉,卫奚心一动。小心翼翼问,“您要下去看看吗?”
大厅,暴怒的雄虫和他的雌君坐在上座。而正下方,是垂眸跪得规矩的休。
“拿过来!”迪文·希特·霍华德,这只贵族出生的中年雄虫一把从智能管家手中夺过长鞭。
“外头都传遍了,一只雌奴竟敢谋杀雄虫!”
“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尽!”雌奴敢反抗?比起家族的颜面,身为一只雄虫,迪文感到自己雄虫的尊严被这只军雌给狠狠地践踏了。这是每一只雄虫都共通且无法容忍的。他拿起鞭子,暴怒地朝休抽了过去。
带着荆棘锋利的长鞭将休为数不多完整的衣服给无情鞭破,直至鞭挞上肉-体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以为你还是中将?雌虫算个什么东西?在整个星际,哪怕是你们的上将也不过是只依附雄虫的雌虫!”迪文嘲讽着。
那些雌虫在外边再怎么威武回到家里依旧得跪着、乞求着他们的宠幸。
“像你种连雄主的床的爬不上的雌奴,就应该被卖进交易所!”迪文鞭笞着,看着这名中将屈服的模样,雄虫的威风和自豪感由然而升。
就可惜军雌疼了不爱吭声,迪文想着。身
旁的卫冕挽紧了他的手臂,看着休轻轻叹息道,“你也别怪你的雌父的,你本来就犯了大错理应是要按家法处置的。”
卫冕轻飘飘的话飘进休的耳中,休抿着唇忍住后背火辣辣的疼。死死按住双膝,隐忍道,“是,休感谢雄父和雌父的教诲。”
倒是识相。卫冕看着狠辣的鞭子一鞭鞭抽着休的身上,抽得休的骨翼都在颤栗,这才有了点笑容。
“不仅谋害雄主,还争风吃醋得攻击雄主的雌侍?”迪文质问着。
“……不是争风吃醋。”
顾敛从楼梯上下来就听到这么一句,他的脚步微顿。瞥了眼屈-辱跪在地上雌虫,大颗大颗冷汗透过破烂的衣服顺着他**的背脊滑落。
“还敢顶嘴!”迪文没想到这只雌奴敢反驳他,暴怒地又抽了一鞭。
皮肉被抽打的闷响声让顾敛沉下脸,他的心情很不美妙。尤其是在他耗费精神力之后,就看见这只被他救活的虫子被不长眼的东西给鞭笞抽打。
而那只虫子,还卑贱地受着。
休感觉到有虫走到了他的身边,还没等他侧眸就被虫一脚踹倒。
“废物。”
熟悉冰冷的声音钻进耳中,他抬头,瞬间对上顾敛那双深不可测又危险的眸子。休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顾敛了,沙哑出声,“雄主?”
然而顾敛却冷冷地睥睨着他,然后踩上他的胸膛。低气压地问,“我让你跪了吗?”
休愣住了。
“顾敛你这是什么意思?”迪文面色难看起来,顾敛的话简直就是在他打的脸。他极力挽尊,“你年纪小,不懂怎么教育雌奴,雄父帮帮你是应该的。”
顾敛却完全不给他面子,冷厉视线地扫过扬着鞭子试图再给休添加几条伤痕的雄虫。
“你再抽一个试试。”带着恐怖精神力的杀意扑面而来。
迪文的手一抖,既惧又怒。卫冕扯住他的衣袖,从他的手里拿走鞭子,笑着打圆场,“顾敛,你别生气。我们也是关心则乱。”
他扫了眼休,“不过你也不要太……宠着一只雌奴了。”
“我和你雄父听说你精神力恢复了?”卫冕小心打听着。
恢复了?
卫冕的用词让顾敛的眼神深了分,而跪下地上的休掀起怪异的
情绪。
“不知道。”顾敛的模样瞧起来有些厌恶,似乎很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卫冕和迪文对视了眼,随即便好言好语问,“你要不要什么时候去检测一下?我看今天正好,我就让医生过来。”
顾敛厌恶地看着这两只不知道在打着什么算盘的虫子,冷漠出声,“不测,滚。”
他转身就要回去。
“顾敛!”卫冕在身后急得大喊。
顾敛回了头,却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休。太阳穴隐隐作疼,他听到自己牙缝间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冷气四溢,“还不快滚上来。”
休这才踉跄地从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