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织田作之助按照□□惯在固定时间做好早餐,然后把睡在壁橱里的日和扒拉出来——天知道昨晚为了把她塞回去他花了多大功夫,其过程简直可以用丢盔卸甲一败涂地形容。
少女揉着眼睛被送进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门开出一条小缝, 胳膊伸出来“唰”的把换洗衣服拖进去。过了二十分钟, 日和走出洗手间, 味噌汤和煎鱼出现在矮桌上。
“你先吃, 下午去拜访过安吾然后再去看孩子们。”织田作之助边说边看了眼日和, 确认她没有不良反应才放心:“我买了些零食做慰问品, ”
“哦, 好。”日和拿起筷子吃得文雅又秀气, 半点也没有昨天着急起来的模样。
看来她已经接受现实,不再过问这件事的细节。
上午自然还是要老老实实在办公室工作的, 虽然可以晚点去,但是总得出现。没有外勤的时候同事们就是据此确认彼此安全, 无理由旷工会让大家非常困扰。
福泽社长转了一圈看到日和一切如常,松了半口气后又变得忧心忡忡,他自己关进办公室闷了快一个小时,最后挂着两个不大显眼的黑眼圈匆匆出门。
午后织田作之助在签到簿上写了“外勤”,提着装有报告和证据的袋子,带上日和一起离开办公室。
他们前脚刚走, 后脚田山花袋就从茶水间冒出头找江户川乱步聊八卦:“乱步先生,织田先生今天看上去气色真好, 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发生吗?”
“值得庆贺?”
江户川乱步“啪叽”一下侧着压在办公桌上:“也许吧,等你不得不掏双份贺礼时也能这么乐观就好了。”
“贺礼?”武装侦探社里就没有蠢人, 田山花袋花了一分多钟用于运转大脑理解分析这个特殊名词, 进而战术后仰:“不愧是织田先生!”
“你这家伙, 好歹读一下空气啊喂!”
有女儿的人家,做父亲和做兄长的谁能高兴女儿/妹妹早早就被叼走,偏偏花袋语气里祝福远大于敬畏,这就让名侦探很不高兴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田山花袋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语,他像只仓鼠似的把头一缩,躲进茶水间假装自己不存在。江户川乱步气闷了一会儿也就把这件事扔开不再别扭,倒是花袋被他吓得直到下班也不敢冒头。
另一边,织田作之助和日和在内务省异能特务科的专属走廊上成功拦下了脚步虚浮的坂口安吾。
“安吾,你这是怎么了?需不需要请与谢野帮忙看一下?”
织田先生大感意外,明明横滨的治安已经逐渐恢复,为什么好朋友的工作量一点没见少?
这也太奇怪了!
坂口先生有气无力的回他一个眼神,领路走向会客室:“我很好,只不过才连续在岗了四天而已,不用担心。额……我以为与谢野医生似乎更擅长外科急救?”
他这个状态,说自己没事都不会有人相信。
织田作之助担心的看着他,关上会客室的门后才问:“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么?”
“恐怕没有,”坂口安吾把自己摔进沙发,随手摘下眼镜扔到茶几上用力按压太阳穴:“目前横滨市的公共安全水平确实有所提升,但portmafia一家独大,谁也不知道这份和平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随着一声长叹,他摇摇头:“我们没有办法,自从羊之王加入,港口势力的崛起就再也无法遏制,异能特务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夜幕连成一片。”
坂口先生下意识用了日和听不懂的指代词,后者转头就去找人要答案:“作之助?”
“就是一个特别厉害的异能力者,大家都打不过他,所以被称为什么什么之王。”织田作之助一本正经八风不动,根本看不出他正在施展忽悠大法。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情况还在掌握之中,安吾,你需要休息。”他哄好了日和才不赞成的朝坂口安吾皱眉:“过度劳累会导致效率低下和懈怠,不划算。”
“也许你是对的。”坂口安吾仰躺在沙发靠背上发出微弱的叹息,紧接着坐回来:“你们这个时候来访,关于盘星教的调查有结果了?”
“税务肯定有问题。”
关于这一点,日和早已准备好资料。织田作之助也把证据袋退出去:“非法诱导、雇凶杀人,相关证据在这里。还有你要的东西,夏油顺了个烛台出来。”
“咒术师是个古老的保守组织,早年他们大多以家庭为单位活动,战争结束前才建立了两所高等职业专科学校。一开始目的是为了更好吸纳并培养来自非咒术家庭的学生,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了很多年轻人祓除诅咒的核心机构。”
这段时间坂口安吾抽空做了些准备,关于咒术师协会,异能特务科也有很多话想说。
——那并不是一个国家授权的行政单位。所谓咒术师协会,乃是个实打实的民间机构。只不过御三家中随便哪家都无法做到一家独大,所以每一家就都带着一票小弟组织起了这个类似于议会的“行会”。
他们主要负责收集诅咒信息,根据一定规则对诅咒进行分类,然后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