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雷尊和胡父同时惊呼出声, 不同的是, 雷尊惊讶中带着被背叛的愤怒,而胡父却是惊讶中带着绝处逢生的庆幸。
其余人面面相觑, 胡媚是谁?不过看雷尊和胡父的表情,他们察觉出了当中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 君子动口不动手, 若是能和平解决, 那是最好的!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出声,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为了你,我甚至不惜冷落胡蝶,不惜与玉剑山庄翻脸!胡媚,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雷尊心痛如绞,他从没对任何一个人像对胡媚这样好过!处处宠着爱着、帮着护着,哪怕她走了, 他亦时时刻刻思念着她,从未有一刻放下过!他纳那么多的女人,不过是因为她们眉眼间跟胡媚有一丝相似罢了!如此深情, 谁人不感动?谁人不嫉妒?
听着雷尊愤怒的质问,棠越嗤笑出声, 雷尊还真是打从心底地认为自己对胡媚恩重如山。
“雷尊,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你知道你为什么忽然无能为力吗?”
雷尊倏忽想到什么,面色铁青。
棠越摊开双手, 纤细白皙的手指美得像白玉雕成,“没错,就是我。新婚之夜,我在你酒杯中下了迷药,趁你昏迷不醒之际,在你膻中、气海、关元、中极、尾闾、气海俞、肾俞等七穴落针,针上涂了点小小玩意,没什么大用,不过能让你清心寡欲,做个……”
“住口!”雷尊愤怒地大喊,棠越不理他,轻笑一声,兀自说出了雷尊最大的秘密——
“有实无名的太监罢了。”
所有人瞬间瞪大眼睛——太、太监?!
不自觉的,有人将目光往雷尊下三路望去,眼神中难掩探究与好奇,还隐隐带着些许不屑与自得。
雷尊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拔剑朝着棠越刺去。
剑刚出鞘,雷尊心脏蓦地像被重锤重击,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我在你身边潜伏半年,你不会天真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吧?”棠越笑望着以剑支地的雷尊,“如眉的酸梅汤好喝吗?”
“她……她也是你的人?”雷尊难以置信。
“没认出来吗?她是扶柳。”
雷尊迷惘:扶柳是谁?
棠越嘲讽道:“真是薄情啊,连她的名字都忘了。扶柳,你的第七房小妾啊!你为掩人耳目,往后院一房一房地抬人,又让替身代替洞房,搞出一个又一个的孩子。你一方面借着她们打掩护,一方面又恨她们‘不贞’,故意刺激胡蝶,借胡蝶的手杀人,一尸两命。只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扶柳是药王谷的人,区区一碗鹤顶红还毒不死她。”
在场众人哗然,像是找到了理由,一个小门派掌门立刻跳出来指责道:“雷堂主,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原来是你惹的风流债!为什么要牵累到我们?”
“胡姑娘要报仇找雷尊去,与我们无关啊!我们是被他蛊惑才误闯五毒教,还请姑娘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
“吴本堂!你还有没有一点骨气!”
……
棠越笑眯眯看着底下人狗咬狗的场景,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还是那句话,冤有头,债有主,我只要雷尊死。我可以向天神起誓,只要雷尊一死,我放你们离开。”
此话一出,所有人眸光暗动,如今他们已成瓮中之鳖,生死全掌握在他人一念之间,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们也愿意赌上一切去试一试!
一个霹雳堂弟子站了出来,挥臂大喊道:“我们一起上,杀了他为那些可怜女子主持公道!”
雷尊瞪着这弟子,目眦欲裂,他想不到第一个背叛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心腹!“你也背叛我?!”
“是你先抛弃我们的!”那弟子双目赤红,“我弟弟被你当做踏脚石踩进沼泽,是你先背叛我们的!”
“我们知道了雷尊这么多秘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跟着雷尊从沼泽地闯出来的人,都是踩着同伴的尸骨活下来的狠人,当下不再犹豫,纷纷拿起武器攻击雷尊。
喊杀声大作,一个脸上带疤的男子剑出如风劈向雷尊手臂,雷尊抬剑格挡,目光对上来袭之人——这人是他的副堂主雷平,是他的左膀右臂,亦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拜师、一起学武、一起篡位,他当上霹雳堂主后力排众议,指他为副堂主。可现在他的副堂主要用自己送他的斩风剑杀了自己。
雷尊利落一剑斩下雷平的头颅。
一道劲风从背后袭来,雷尊反手一抄,扣住一枚暗器,偷袭者是流沙帮帮主董顺,董顺原是流沙帮老帮主的私生子,不被父亲承认,流落街头,受尽折磨,是雷尊将人带回霹雳堂悉心教导。老帮主死后,雷尊力捧董顺当上新任帮主,董顺亦投桃报李,凡事都以雷尊马首是瞻。有人嘲笑董顺是雷尊的应声虫,董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雷尊反手将暗器掷入董顺心脏。
老者一双肉掌拍向雷尊前胸,老者是昆仑派的太上长老吴天凤,昆仑派实际掌权人,为了拉拢这位掌权人,雷尊将自己的嫡妹送给吴天凤做妾,那个嫡妹生性单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