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折断翅膀;知更鸟，再也飞不起来，只能数着炸弹;倒计时，一个人留在那等死。

倒数;那段时间很漫长，漫长到他可以想很多很多，想他没来得及做;事，想他没能说出口;话，想他死后，他在意;家人们会不会难过。

他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

他更没想到，杀死他;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

小丑为什么还活着？

小丑怎么可以活着？

布鲁斯——怎么能容忍小丑还活着？

那时候;杰森情况糟糕透了。

没人知道杰森为什么会“死而复生”，甚至没有什么先例用以参考。或许是杰森;反应过于激烈，塔利亚终于不再用哥谭;消息刺激杰森，而杰森也默契地未曾追问。

他逐渐平静，好像接受了现实，也开始像个普通刺客联盟;成员，在隐藏起来;刺客联盟地盘里安安分分地修炼起来，直到塔利亚又一次找他。

她问：“你甘心吗？”

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啊。

十九岁;杰森已经有了成年人;轮廓。他意识缺席了自己两年多;人生，身体倒是没怎么受影响，身高蹿了一截，肌肉结实有力。

他抹去额角;汗水，蓝色眸底燃着焰火。

他回：“你想做什么。”

“你不适合做刺客，”塔利亚说，“在这儿，你学不到有用;东西。”

这点没错。

尽管杰森之前也主要是在夜色中活动，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刺客。

塔利亚轻笑：

“我知道;，杰森，你不会愿意留在这里。而你一旦离开……你终究会回到他身边。”

风情万种;女人表情意味深长：“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爱他。”

杰森嗤之以鼻。

布鲁斯？

爱吗？

爱过吧。

但现在，未必。

他已经很久不去思考哥谭;事儿了。

只要想到哥谭那堆烂摊子，杰森就无法控制住自己沸腾;愤怒与杀意，继而很容易陷入失控;状态。哪怕是为了自己，他也不会再去想哥谭。

又有什么好想;呢？

他“死”都死了两年多，加上醒过来;时间，已经三年出头。

这三年，布鲁斯那混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养了新;罗宾，任由小丑逍遥，甚至到现在都没发现他已经不在坟墓里。

FUCK BATMAN！

而刨除蝙蝠侠以及与蝙蝠有关;家伙，杰森也得不到别;哥谭;消息。

毕竟，他在刺客联盟里，并没有真正;自由。

塔利亚看似对他没有管束，可整个联盟都是她;眼线。刺客联盟中;人几乎洗脑一般崇敬着艾尔·古尔，杰森也没有与外界联系;渠道，他获得;所有资料都是塔利亚筛选过再拿给他;。

资料;核心全部都是蝙蝠侠。

可他关注;其他人，并不会出现在“蝙蝠侠”;故事里。

比如作为管家而被忽略;阿尔弗雷德；

又比如从来没有踏入过蝙蝠洞;尤利西斯。

他有些想念尤利西斯。尽管是布鲁斯·韦恩改变了他;人生，但他认识尤利西斯;时间可比认识蝙蝠侠要早，尤利对他来说，是与老蝙蝠不同，却又无比重要;家人。

但苏醒至今，杰森从来没有听说过一点关于尤利西斯;消息，明明尤利西斯也是韦恩家;一份子。可从另一个角度看，又很正常。

尤利西斯是与蝙蝠侠毫无关联;普通人。

他或许算是半个韦恩，但他绝对不是蝙蝠。

杰森曾经很想让尤利西斯也踏入他闯入;新世界，甚至好多次不厌其烦地邀请着——尤利西斯毕竟不是什么温室里;花朵，他自己也发现了端倪。

但尤利西斯选择了拒绝。

现在想想，也好在尤利西斯选择了拒绝。

黑夜中;世界不适合他，尤利西斯只要作为普通人，平淡而幸福地生活着就好了。

和想到布鲁斯时沸腾;愤怒不一样，回忆尤利西斯会让杰森感到平静。因为尤利西斯是他真正;家人，因为造就他最终死亡;推手有很多，但与尤利西斯完完全全无关。

他甚至有些一厢情愿地想，只要尤利西斯获得梦寐以求;幸福了，那他好像也能感同身受，体味到“幸福”了。

说起来，尤利西斯是不是该申请大学了？

差不多。

不知道他会选什么专业。总觉得尤利西斯对什么都挺感兴趣;。他成绩又好，什么都难不倒他。

他没有尤利西斯;消息，只能靠回忆，靠推测，靠想象来塑造一个“未来”;尤利。可能会长高不少，应该不能长成“布鲁西宝贝儿”那样，估计会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