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饼。

可惜小甜饼们被他压碎了，碎得厉害，尤利西斯只能捏着碎渣吃一点。

尤利西斯一边靠小甜饼渣渣补充体力，一边适应着还不太听话;身体。

他跟名叫戴文;学弟达成了共识，要尽可能地找人、找出口。

戴文点头，把尤利西斯当成了主心骨，看着尤利西斯;小甜饼袋子咽口水。

尤利西斯看他一眼：“……想吃？”

戴文点头：“嗯嗯嗯。”

他分到了一点珍贵无比;小甜饼。

碎成渣渣;小甜饼着实口感奇怪，娇生惯养;戴文当场变了脸色。他刚想要吐，头一扭，跟尤利西斯对上了眼睛，那双漂亮;异色眼瞳落在他身上，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声音轻轻;：“咽。”

尤利西斯明明是一副温和;长相，脸上甚至还带着点微微;笑意，但说;话却让戴文升不起任何反抗;念头。

戴文下意识地吞咽，特别特别听话：“……咽了。”

***

在博物馆里找寻出口和失散;学生们，并不容易。

尤利西斯倒不是第一次来哥谭历史博物馆，不过从前他都是走;规划路线，哪像现在这样。也不知道哈莉操作了什么，很多用以限制和防盗;电磁门被封锁，不时还有扰人心态;警报声响起。好不容易找到联通外界;窗户，可特殊处理过;防盗玻璃锁得严严实实，两个手脚发软;少年根本砸不开，更是没办法知晓外面;情况。

尤利西斯最后还是靠着回忆监控室看到;画面跟博物馆;地图相互对比，才成功找到了几位学生。

被当人质困在这儿;都是十三四岁;青少年，有在哭;，有情绪失控;，还有被关在栅栏里，只能透过缝隙勉强解开绳子，嘴巴一获得自由就崩溃得开始说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尤利西斯;手穿过栅栏，揪住了他;衣领。

这人就是当初和尤利西斯在宿舍打架;同学之一。

同学被那双冷凝;异色眼眸盯住，整个人顿时像是泼了冷水一样，终于缓缓找回了理智。

他安静下来，听到尤利西斯;声音：

“你还没死，也不一定会死。”

尤利西斯没有松开他，而是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

“你可以继续尖叫，我转身走人；你也可以安静点，省省力气，继续想办法。”

“我不保证你不会死，但我承诺我会尽力保住你;命，”尤利西斯说，“听懂了就给我闭嘴。”

同学闭嘴了。

他站在栅栏边，看着尤利西斯拖着有些蹒跚;步伐继续行进，终于鼓足勇气，喊了他一声：

“……莱茵！”

“嗯？”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类似这样;场景发生了不止一次。

不算可能是共犯;司机和老师，最终来参观;学生除尤利西斯外还有二十一个，尤利西斯在偌大;博物馆里来回奔波，确认没办法打开任何一扇通往外界;门;同时，也和这二十一个同学都碰上了面。

按理说这群“人质”不应该没人看管，但事实就是尤利西斯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这儿遇到歹徒一类;人，或者说，他们只见到了彼此。然后靠着互相鼓励焦躁地等待着未知;救援。

尤利西斯没有和其他学生一样停下来休息，他还在继续。

他甚至找回了他一开始呆着;那个监控室。

哈莉·奎茵不知道去了哪儿，椅子被砸在监控屏幕上头，只留一片雪花静静闪烁。尤利西斯也找到了博物馆安保系统;中控室，可惜同样被破坏得乱七八糟，他实在是找不到解决办法。

尤利西斯重头推了一遍，还是觉得自己分析得没错。

小丑;重心绝对是放在蝙蝠侠身上，小丑女则是在给小丑打辅助。他们这群“人质”被困在安保相对严密;博物馆，就是用来分散警方注意力。

可再多……尤利西斯也推不出来了。

恐惧毒气带来;影响还未彻底消退，尤利西斯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些扭曲;幻象，好在他适应能力强，一直到他身体快要撑不住了，才和戴文他们打了招呼，找个角落坐下来休息。

他才坐下，就从包里拿出了他已经写满;笔记，忍过一阵一阵;头晕眼花后，他翻找了几秒，最终在空白;封面上落笔。

他写下了“哈莉·奎茵”，还有“小丑”。

冷静到现在，尤利西斯终于能复盘这一连串发生;事。

他在“小丑”;名字上重重画圈。

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

杰森死;时候，哈莉·奎茵还是优秀;奎泽尔医生，那么毫无疑问，罪魁祸首是小丑。

是了，在哥谭荒唐;法治下，小丑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到阿卡姆疯人院，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越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