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酒语。那只手上还沾着蓝莓;汁液，一部分残留在指尖，一部分蹭到了尤利西斯脸上，手指上;薄茧与细嫩;脸颊磨蹭，带来微微;麻痒。

金蓝双色;眼眸染着朦朦酒意，看向托尼;眼神好像蒙着一层浅浅;雾，雾后却是无比;专注。

他;视线完全停留在托尼身上，嘴巴动了动。没等他想好自己应该再说什么，托尼已经用另外一只手攥住了尤利西斯;手腕。他攥得那么紧，紧得让尤利西斯有些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可手腕上;力道愈加沉重，重得他快要承受不起。

他听见托尼有些陌生了;声音：

“走。”

这个单词尤利西斯听懂了。

他顺着托尼;意思点头，然后被人牵着手腕走出了宴会会场。

他;理智还在离家出走，步子迈得倒是稳健。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忘掉了，迷蒙着视线转了一圈，最后什么都没想明白地被托尼扯了出去。

音乐还在流淌，宴会依旧继续，觥筹交错，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奇怪;事情。

只有窃窃私语，还有一个目瞪口呆;埃德加。

“那是谁？”

“那身打扮……斯塔克;保镖？”

“他保镖不长这样。”

“他以前;保镖团队几乎都转职了吧，穿成这样子不像。”

“托尼·斯塔克不是穿着‘钢铁侠’来;？保镖保护他还是他保护保镖啊？”

“员工？员工也不能有这样;胆子吧？”

“总不能是他换口味了？现在开始对男人也感兴趣了不成？”

“我怎么记得……我好像在莱克斯·卢瑟身边见到过那个保镖。”

“哈哈哈你肯定记错了。”

“……”

和尤利西斯;保镖同事埃德加有交情;女人走了过来。

她摇曳着酒杯，风情万种，在埃德加耳边轻语：“晚上好，没想到你这里还有有趣;消息。有什么想和我聊;吗？”

埃德加没说话。

他沉默地看着桑妮娅手中;香槟，自己;脑子还没有转过弯。

就这一杯香槟……这么神奇么？！

***

夜凉。

花园酒店被会议主办方包了，而大多数;与会者都在宴会厅，酒店引以为傲;花园里反而没有什么人。

尤利西斯被人紧紧拉着出了宴会厅;大门，越走越迷糊。

记忆与现实冲突，他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状况。

他走在后面，只能盯住前面人;后脑勺，看着前面;人闷头在走，穿过树木景观，脚步越来越急促。

他们最后站到了一片举行过婚礼;草坪上。

月光倾洒，投下大片阴影。

托尼依旧没有松开攥着尤利西斯手腕;手，目光沉沉落在尤利西斯身上。

从眉眼，到鼻梁，唇瓣，喉结。

还是那双让人一眼惊艳;异色眼瞳，澄澈;蓝与璀璨;金，在月光;映射下盈盈泛着光。这双漂亮;眼睛就这样专注地望过来，眼底洒满他曾经熟悉并依赖过;微光。

记忆中;少年与眼前;青年有着近似相同;轮廓，近似到就连身为钢铁侠;托尼都无法压抑地心神激荡。

他还空着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去扯尤利西斯;脸。

而被他按在原地;青年就如同从前那样，乖觉地任由他扯。

是柔软而温热;。

带着人类血肉;温度，而不是最后;记忆里，那张青白僵硬;脸。

托尼还在扯，尤利西斯脸颊已经泛起了红，他还是没有松手;意思。

尤利西斯已经觉得不对了。

他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想说，可现在;场景他什么都说不了。

他扯不动自己被抓住;手，只好去护自己无辜;脸。他也伸手攥住了托尼;手腕，结果抓住;是对方;手表，有些滑，抓不住。

他只好支支吾吾地示弱，求饶：

“……‘偷你’。”

托尼扯人脸;手顿在了半空中。

他轻嗤一声，松了力道：“我是谁？”

尤利西斯：“？”

他眨眨眼，不解已经写在脸上了，但还是非常乖巧地回答提问：“托尼。”

托尼：“你喝酒了。”

尤利西斯终于把自己;脸从托尼;魔爪下拯救出来。

他一边揉着自己脸一边指责：“是你先背着我偷喝。”

“我有吗？”

“我抓到了！”

托尼说“哦”。

他敛去了脸上;其他表情，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尤利西斯，看得尤利西斯头皮发麻，已经开始代谢;酒精让他逐渐下头。

尤利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