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把造纸之法献上去,为尽忠陛下。今年把造纸之法放开,是为天下读书人造福,他们该感谢我。若我听到哪个骂我,或是没有夸赞我的,我就发疯。”徐希笑的龇牙。
淳于越抿着嘴睨视她,“你不做好事,还妄想人夸你。”
“那我定个规则,谁要买纸,就先写上一篇夸赞我的词句文章。”徐希得意的呵呵。
“如此你才是找骂。”淳于越怒道。
“你这儒学大贤听到我推广造纸之法都想骂我,而不是夸赞我,没有起到带头作用。不如你回去写一篇夸赞我贤臣良相的文章,顺便再让宓无邪、孙皆他们也都给我写一篇。”徐希直接提出要求。
淳于越黑脸,“徐福你别太过分。”
“反正你不会缺纸用是吧?”徐希反问他。
淳于越临到老了,长了智谋,听此话,立马就感受到了小报文章威胁之力,若他不写,徐福这奸佞小人定会把阻拦造纸推广的罪名推他身上,到时天下贵族士子全都骂他,他真的可以下葬了。
咬着牙面色铁青的拍着桌子,“老夫给你写!但宓无邪、孙皆他们,你自己去说!”
徐希想了想,不堪满意的开口,“那行吧。”
淳于越气冲冲的起身走了。
“他都忘了来干什么的。”韩非啧声摇头,孔孟之后,儒家只出了他老师荀子,再无大贤能人。
“我认为他学精明了,我看好他。”徐希笑道端起茶杯。
“夸你你又不会多长肉。”韩非翻她一眼。
“儒家大贤都夸我,那我徐学地位更高了啊。”徐希这夸可不是白要的。
韩非嘴角抽搐。
淳于越倒是速度不慢,徐希实在太好夸了,功绩多,又显著,光造纸之法就能夸上千字有余。
赵青看到了他写给徐希的文章,全是溢美之词,不敢相信,“老师,此乃何意啊?”
淳于越拉着脸解释,“徐福要把造纸之法推广至各郡县,让我写文章夸她。”
赵青一听大喜,“造纸之法要推广了?”
其他几个学生听到此言,也都惊诧的凑过来,“老师,此事可是真的?”
“徐福既然说了......”淳于越不确定。
几个学生七嘴八舌商议着定要徐希说出的话算数。
赵青再到学宫去时,听雕漆氏一派的儒生说,徐希也拜访了宓无邪、孙皆他们。
想了想,赶紧回去找到淳于越,“老师,若称赞的文章发出,岂非用儒学给徐学抬轿子?”
淳于越愣了愣,气的捶胸,“徐福,胆敢欺我!”
他与宓无邪、孙皆关系不睦,就去拜访了其他几派大贤,大半都被徐希拜访过。
碰面之后一通话,被拜访的,和没被拜访的都气了个不轻,都喊着不写。
“若不写,她会继续把持造纸坊。纸张在秦国与齐国合纵伐楚时就出现了,距今十几年,依旧只有几处官营的造纸坊,她心机深沉用纸张把持天下士子,更沉得住气。”淳于越愁的头发又白了好些。
赵青小心翼翼的拱手,“老师,不写得罪徐福,写了于我儒学一派打击甚大,不妨把文章中人,换成陛下?”
几人听后,大赞,“妙哉!如此一来,徐福不敢妄言陛下,又不敢把持造纸坊不出。”
淳于越也舒展了眉头。
一篇夸赞陛下的文章很快放到了徐希的案上。
徐希看着几篇近乎差不多的文章,叹息一声,“我真是为陛下名望操碎了心啊!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