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能这么叫她的, 必定是关系亲近之人。张良看着迎面这人就觉得刺眼, 上前询问,“敢问你们是何人?是来找徐希的?”
徐希在外行走都叫徐福,她想用这个名字留下不一样的痕迹,以图能改变历史轨迹。
能知道她本名的人不多, 也不会叫。
公孙萚观他俊朗不凡, 面庞如玉,一身丝绸衣裳, 盯过来的眼神隐含戒备,拱手一礼, “鄙人公孙萚,家师渚道子, 我等皆是阿希的亲友, 来寻亲的。”
张良看他不像来寻亲, 像是来结亲的。
“你是谁啊?我姐姐的门客吗?”徐英也下马过来, 疑问的打量他。
张良看这半大少年,还真和徐希有三分相像, “在下张维风,徐希的好友,她正在家。”
他也不走了,反而领着他们进门。
守门的童仆也很快通禀, 把马车直接引到家里。
韩信早不耐烦了, 不让他骑马, 非要让他坐马车, 他已经八岁了,完全可以学骑马了,这一路走这么久, 多好的学骑术的机会。
拉开马车门,直接蹦下来,绷着小脸不是很高兴的打量。
徐希听人到了,快速冲过来,“先生!阿萚!!”
张良:“?!!!”
公孙萚听见声音,已经扬起笑。
徐英也很久没见她,跳到前面,“姐姐,你就只看见先生,没看见我吗?”
“好小子,又长高了。晚上给你炖带皮羊肉吃。”徐希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三岁的徐英,快赶上她的个高了,致力于练武和剑术,一身硬肉。听说炖肉,咧嘴笑起来。
韩信不以为意的嘁了声。
“呦,这是咋了?一来咸阳就板个小脸。”徐希摸了摸小兵仙的脑袋。
“从谷中到咸阳一路多好的机会,不让我趁此学骑术,要不然我也会骑马了。”韩信哼了声,不满的控诉。
“我让荆轲教你骑马,怎么样?”徐希问他。
韩信明显眼神一亮,又摆着小大人的模样,“善!”
徐希笑。
公孙萚和师兄扶着师父渚道子下马车。
徐希忙上去接手,“先生一路颠簸受苦了。”
“你打的马车很好,不是太颠簸,就是年纪大了,骨头老了。”渚道子笑着道。
后面的马车中,麻着腿下来,一脸木然的之扬,“我才是被颠簸的快没命了。”
张良看到他,一下惊喜,“之扬!?”
“维风!”之扬也是欣喜。
两人老友相见,都很是激动了一番。
其他人搬书搬行李,徐希给众人安排到休息室先行歇息说话。
卫程亲自带人安排渚道子他们的住处。
张良这才发现,隔壁府邸也被赐给徐希了,一直关着门,是给渚道子他们留着的。
“你怎么也来了?她怎么忽悠你们的?”他坐在之扬旁边跟他说话。
之扬叹了口气,“我非儒非法非道非阴阳,她说我非她不可。”
张良嘴角狠狠抽了抽,“她说你就来?”
“我也不想来,但她给的太多了。”之扬也才三十岁,求学一十年也是有抱负的,徐希把吃穿住行都给到了顶尖,又画了开国名臣榜的大饼,他也想凑一份热闹。
“造纸出来不让用,拿捏的就是你们这帮读书人。”张良愤愤道。
之扬很赞同,他已经被完全拿捏了,就看捏的他舒服不舒服了。
当晚徐希在府上摆宴,叫花鸡,红烧肉,干锅带皮羊肉,水煮牛肉,羊方藏鱼,八宝鸭子,稠酒,果酒,桃罐头。
众人吃的心满意足。
“还是大食的厨艺精湛,饭菜好吃。”之扬抚着吃撑的肚子,忍不住赞叹。
“大良他们的厨艺不好吗?”徐希问。
之扬叹了口气,“也很好,但旁边没有你,鬼主意少了,花样就少。”
“你自己的厨子带过来,让大食帮你教导两年。或者你先跟我吃。”徐希笑着安排。
“善!”之扬点头。
把他们一众人安排妥当,徐希整个人都绷紧了,秦国一直奉颛顼历法,要贸然改动用了五百多年的历法,不是那么容易的。而她要做的,还不止于此。
次一天,她就向秦始皇举荐了渚道子,“渚道子虽是阴阳家,专精占星术,但他与我师父历经十年修订历法,证实天地混元说,建造天球仪,浑象仪,贡献卓著,乃大家大贤之圣人。我师父实在年迈,便请了渚道子出山,恳请陛下见上一见。”
嬴政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着重举荐一个人,“能得福卿如此推崇,必是大圣贤,该朕去亲见先生才是。”
徐希眼神顿时亮了,“陛下,渚道子才是真正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游历几十载,曾去过匈奴草原,亦南下百越,东出大海,见闻非凡,当可一见。”
她这么说的,嬴政更感兴趣了,听她侍讲,他总有种道听途说的感觉,若是这渚道子,必然是自己所见所闻。
看看手边的政务,他有一个时辰空余,就换了常服,随徐希出宫。
两人大模大样走出宫门,坐上了徐希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