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躺在一处,方天灼告诉何筝此行顺利, 何筝心里奇怪, 问他:“陛下受伤了么?”
何筝难得体贴, 方天灼心中一软, 双手将人拥在怀里, 道:“未曾,筝儿不必担忧。”
何筝点头,想也是,方天灼为救贺润受伤的剧情应该是在跟贺润发生关系的前提下,而跟贺润发生关系是在贺润重伤的前提下,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确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原著了, 是因为自己吗?
何筝有些高兴。
“这段时间朕一直在忙,都未好好陪过筝儿,明日无事, 朕带筝儿出去逛逛?”
何筝点点头,朝他怀里蹭蹭, 期期艾艾:“可以买糖葫芦吗?”
方天灼弯唇, 轻柔的点了点他的唇角:“小馋鬼。”
何筝起了鸡皮疙瘩, 抱紧他的腰把脸埋了进去。
方天灼言而有信,第二日一早便命人备了车,何筝听人说才知道, 原本他们今日就要回大赢国都的, 就因为方天灼担心他闷坏了, 所以才专门留了一天时间给他。
原来讨好他真的有好处。
何筝出了门,才发现他们住的这个别院是在山上,山路坐马车太颠簸,方天灼把他抱到马上慢慢的走。
昨夜下过一场山雨,空气清新,何筝吸了几口凉气,一路东张西望。但这山景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何筝在现代虽然不出门,可见识的却多了去了,看了会儿就有些怏怏不乐。
他又开始想那天那个人,这个世界是不是有长得一样的人,就会穿越呢?
真的会是哥哥吗?
“怎么了?”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何筝急忙摇头,道:“咱们能不能快一些?我想去热闹的地方。”
方天灼倒挺喜欢单独跟他待着,何筝这几日安静了很多,说话也乖乖巧巧的,不知是不是跟怀孕有关,他身上那股诱人的香味越发浓郁,引人遐想。
他十分喜欢。
“跑快了,筝儿身子受不了。”
何筝点头,方天灼却在尽量不颠簸的基础下加快了速度,行到山脚下,马车已经等候多时,车夫恭敬的垂首等着。
何筝被从马上抱下来,迫不及待朝马车跑,这一路他屁股颠的生疼,腰也酸,恨不得立刻上马车躺着。
方天灼忽然动了动鼻子,他嗅到空中隐隐的血腥味:“筝儿!”
异变陡生。
车夫抖出长剑,对着朝他跑来的何筝就刺了过去,他速度很快,何筝几乎躲无可躲,一枚石头被方天灼踢出来,直直打在车夫手腕,对方的手微微一颤,剑锋偏开,何筝被方天灼一把抱了回来。
他看清了对方与他亲哥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对方一击未中,将剑换了手,欺身又来,方天灼抱着何筝侧身躲开,他要护好何筝,一时腾不出手,对方剑法又快,几下交锋,只能堪堪躲避。
何筝的腰突然被他轻轻推了一下,朝前跌出几步的功夫,方天灼已经抽出软剑抖开。
就在这时,又一股杀气直冲而来,一个身影腾空跳跃,方天画狞笑着把剑刺向刚刚站稳的何筝。
方天灼瞳孔收缩,软剑抖成一条闪电掷出,将“车夫”短暂逼退,翻身跃到了何筝跟前。
方天画的剑从他左肩穿透,一直贯入到剑柄贴着他的背部,剑锋在何筝面前戳的老长,微微晃动。
左侧“车夫”挥手,利刃直冲方天灼的脖子而来。
何筝目呲欲裂,猛地扭脸,对上那张熟悉无比的脸,崩溃的喊:“何问初!你疯了吗?!”
对方神情大恸,剑锋偏离,方天灼猛然反手,强劲内力翻涌,将二人瞬间掀翻出去,那穿透肩膀的剑柄被方天灼死死攥着,剑锋又直接从他肩膀抽了出去。
鲜血飞溅。
方天灼一把将何筝抱起,飞身点在马车车头,迅速离开。
方天画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神色狰狞的脸在对上何问初之后,又慢慢平息,轻笑着举起染满方天灼鲜血的剑,叹息道:“真遗憾,时间太短了。”
否则他定要把剑锋在方天灼骨头里转上一转。
何问初凝眉,被他喊住:“去哪儿?”
“关你屁事。”
“你……”
方天画怒视他的身影,恨恨的磨了磨牙。
这个何问初,几个月前突然性情大变不再听话,若非他武功高强还可用之,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了喂狗!
方天灼身着黑衣,鲜血浸湿看不出来,可何筝穿着白衣,被他抱了一路肩膀已经被染红。
他望着方天灼的脸,下意识伸手捂他的肩膀,鲜血从指尖涌出,他呆呆看着,这是,把原著中让贺润掏心掏肺的套路用到他身上了吗?
他想到方才何问初几乎就要刺穿方天灼脖子的剑,心里便觉得惶恐。
方天灼返回了别院,他忍性极大,肩膀都被刺穿了,可除了脸色苍白,神色还是如常,甚至抱着一个人走了那么久。
何筝被放下来,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血迹,他几乎不敢相信方天灼真的受伤了。
“有没有伤着?”他第一句话是问何筝,何筝下意识摇头:“你,你呢?”
“无事。”周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