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玲儿与两个师妹堵住门,不由分说地将欲逃跑的黎青崖拖了回去。
他挣扎着抗议:“你们一群女的,为什么偏偏要我来扮女人?”
邵玲儿笑嘻嘻回道:“你提的建议,当然你来了。再说黎师兄,你舍得让娇滴滴的师妹们被魔头碰吗?”
“舍——”黎青崖才吐出一个字就被法术封住了嘴,“唔……唔……”
——舍得!他非常舍得!这女人也不看自己多少岁了,还好意思说娇滴滴。他才是娇滴滴好吗?他还没有六十岁啊!他只是个孩子!臭女人!有本事别给他下禁言术!
他含泪欲泣地看向陌织烟,祈求得到帮助。
只是他不知此时的自己墨发披散、长袍凌乱、泪光盈盈,看着比女人还招人怜,陌织烟的心头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默默移开目光。
——原本觉得黎师弟去会露馅,如今一看再合适不过。
她解释道:“我的修为比黎师弟高,那魔修可能会有所忌惮而不出手。”
而“秀水峰最后的良心”蓝师妹也在师姐们的逼迫下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黎师兄,我们会把你打扮得很漂亮的。”
黎青崖含泪欲泣:娘!你不爱我了吗?
最终,由黎青崖来扮女人的提议,以五票赞同、一票激烈反对的的情况通过。
黎青崖被摁到了梳妆台上,那魔修保守估计是元婴期,化形术瞒不过他,只能化妆易容。
在脂粉抹上脸之前,他挣开禁言术,发出最后的呐喊:“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不准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让其它峰的师兄弟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他这辈子都别想逃过被嘲笑的命运。
师妹们互相看了看,姑且答应了他的条件。
他还不放心:“发誓!全部发誓!发心魔誓!”
为了安抚他,师妹们应和:“行行行,发誓发誓。”不过心魔誓不至于,最后用赌咒代替了。
这天,双水镇客栈的上房内传出了“快活”的声音。
“手拿开!不准扒我裤子!我自己来!”
“肚兜拿开!我不穿!”
“师兄再缩一缩,骨架太大了……”
“别动!这是胭脂,不是毒药!”
终于,在女修们毫不留情的揉搓下,秀水峰二师姐“青儿”出炉了。
缩骨后的黎青崖身架娇小,而本就清秀的脸被易容药剂弱化了棱角,脱胎成一个清丽的少女。月白的衣衫穿在陌织烟身上是冰山雪莲,高冷难近,穿在他身上却如娇花照水,楚楚可怜。
五官的变化也没多大,但就是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娇柔。
面对镜子里娇滴滴的“美人”,连黎青崖自己都愣住了:谢谢,恋爱了。
看到这个自己都把持不住的扮相,他感到自己有踏上某些不归路的风险,只能悄悄捂住裆部,一再提醒自己的性别。
沉浸在悲伤中的他问了一个问题:“要是大师兄来,你们也会让大师兄女装吗?”
收捡着胭脂眉粉的邵玲儿想也不想就回道:“杜师兄是出窍期,要是他来哪还用这么麻烦?”
这样吗?
他默默把头埋进臂弯:原来是他修为太低,对不起,青崖,要坚强啊。
……
黎青崖的角色决定了,但还差一个给他做帮手的人,经过抓阄,这个任务落在了邵玲儿头上,而剩下的师妹则跟着陌织烟隐藏在暗处照应。
化名为“青儿”的黎青崖与邵玲儿开始启程去毓城。为了照顾黎青崖的羞耻心,陌织烟还友情赞助了一张面纱。
一落地两个人便开始打探消息,能不能得到线索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有两个女修来此的消息散布出去。
经过几天的适应黎青崖已经对穿女装不怎么排斥了,就是很烦那些色眯眯看他的人:有什么好看的?掏出来比你们大啊!
还有没长眼的富家公子说要包养他。
要不是他开的价钱比不上聂清玄给的月例,他还想从了的(此为骚话)。
黎青崖郁闷地瞪了一眼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的邵玲儿,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
他轻巧地避开富家子拉他的肥手,躲到邵玲儿身后,将她往前面一推,可怜兮兮道:“师妹!这个人恶心心!人家害怕!”
捏着嗓子发出来的娇柔声音让邵玲儿一个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恶心心的是你好吧!
嘲讽的话就在嘴边,但因为在大街上,邵玲儿只能憋住,还得帮他打发那个色胚公子。
看她不舒服,黎青崖舒服了。
至于节操什么的,早在老东西那就被扒光了,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他,邵玲儿又发过誓不能把他扮女人的事说出去,骚就骚了。
盘查一圈后,他们并没有打听到任何女子失踪的消息,就在他们怀疑这魔修是不是潜逃之时,一个少女找上了他们落脚的客栈。
方一照面,少女便跪倒在黎青崖与邵玲儿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仙子救命!”
黎青崖与邵玲儿对视一眼,上前扶起她:“别哭,有什么事慢慢道来。”
少女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