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天后,一封信从岳州寄了过来。
信的主人是唐清雪。
这是一封唐清雪的求救信。
信上的内容相当简单,只有两个字,‘救命’,却让谢梓等人都沉下了脸。
“阿姐,清雪姐出事了。”当日,唐清雪在她们家中住了几日,和阿芫倒是相处甚好,阿芫的姿态怡容,甚至的举止动作,几乎都是唐清雪所教。
在她看来,唐清雪亦师亦友,是她极其珍贵的朋友。
“唐清雪的娘,乃是将军府的嫡女,她爹又是唐家堡的堡主,有这样的身份在,她竟然还会向我们求救,可见事情非同一般。”
谢芫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谢梓,“阿姐?”
“放心,阿姐和你姐夫给你跑一趟,不过,这段日子,你和桐儿可就要辛苦点,帮我看着一下铺子了,你要知道,于鸣凤那个人,经常站在那里,人家就经常忽略掉他。”
自打谢豪归家,杨秀容便不再是寡妇了,因着她日日带笑,性格又好,这两个月来,倒是交上了不少朋友。
至少这条街内,左邻右舍的,都相当熟悉。
她也不用担心,让谢芫和谢桐在店里会有什么危险,衙门到底就在这附近。因着凌九和她爹以及方夫子的关系,这衙差,几乎隔三差五地就到她的店铺走上一圈儿。
说是这么说,但是谢芫到底是未出阁的闺女,一般来说,这店铺是交给了那个厚着脸皮跟着他们回来的于鸣凤。
这于鸣凤也是个妙人儿。
之前谢家出事的时候,明明他也是忙前忙后地,只是全家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反倒是后面事情都解决了以后,吃饭的时候,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个陌生人,这才发现到,自己家里似乎多了这么一个人。
于鸣凤也觉得有些尴尬。
这从小到大,他的存在感都不是很强。
当然,于鸣凤是跟着他们夫妻两个人回来的,自然也是跟着他们住到了新宅子里面,平日,和凌九他们一起打理这间店铺。
这次,他们夫妻离开,自然是要将这店铺拜托给于鸣凤了。
就在次日清晨,谢梓便换了装束,和凌九一起出门了。
唐家堡坐落在岳州,陆家也在附件,他们打算去了唐家以后,便转道儿去陆家看看。
阿芫明显对陆羽情根深种,陆羽也不像是那种渣男,只怕他回到陆家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你对陆羽倒还真有信心。”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是知道一些书中的事情罢了。
那本书中,陆羽对女主也是这般情深义重,哪怕女主不曾回应他,他却依旧独自一人过了一辈子。
如今,现实世界中,陆羽爱上了阿芫,阿芫也爱上了他,两情相悦,便更加值得他为此付出。
岳州在边关之处,靠近流放之地,这附近,江湖人颇多,官府人员轻易管辖不到,大又打不过,说道理,他们又不肯听,渐渐地,哪怕岳州仍旧有州守在,却轻易不理会这些江湖人了。
套句江湖人所说的话,他们江湖之事,自然要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办理。
既然双方都是如此想法,州守自然也就随他们去了。
唐家堡则是坐落在岳州的城郊处,因为占地面积实在太大,因此唐家的当家人,当初才会选择在城郊建立唐家堡。
谢梓和凌九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岳州,看到唐家堡的时候,也是下意识惊叹不已。
虽然说还是不如皇宫来得庄严华丽,也不如皇宫来得大,但是这占地至少百亩以上,也比京城的房子多了几分大气。
尤其是这唐家堡的大门,更是厚实沉重。往日这唐家堡两侧都是令人守着,这大门轻易不关,如今倒是紧闭着,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只希望清雪现在能够平安无事。”
“去敲门吧。”
“这么厚重的门,就算是敲了,他们也未必能够听得见?”
凌九看了看那沉重的大门,这种大门一点儿都不实用。
轻易关不得,关了也不好打开。
“应该是去敲那个钟吧。”在大门的不远处,悬挂着一个长达两米的大钟,大钟旁边,悬着一根木柱子,木柱子约莫成年男人拳头那般粗,长约一米左右。
“这唐家堡的设计者真是多此一举了”谢梓哪里知道,唐家堡几乎是岳州的象征,每天清晨,唐家堡的钟声便会响起,自此,岳州城内这才开始热闹起来。
唐清雪面无表情地坐在房间里面,给她娘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她娘的脸色很是苍白,嘴唇也泛着紫色,一看便是中毒颇深了,也不知道阿梓能不能够来得及救下他们,若是来不及
罢了,他们一家三口只能够一起上路了,将来投胎的时候,也好打点一番,让他们来世再次成为一家子。
唐锐亦然,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榻子上,他也中毒了,只不过,他的内力更为深厚一些,倒也压制住自己体内的毒性,让他的毒性蔓延地慢一些。
只是看到心爱的妻子悄无声息地躺在床榻上,儿子儿媳生死未卜,唐锐就觉得胸口如刀割似的难受。
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