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肯多说,惜春知道的也相当有限,郡主的下落还是不太清楚,。
但是许是因为有了大概的方向,范管事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不再那般心急了。
惜春虽然不知道下落,但是却很肯定地告诉他们,说他们并不会伤害郡主,“虽然他们不曾多说,但是主子偶尔提起过,说郡主另有他用,只是不知道,他们用来做什么?”
另有他用?
“凌兄弟,你有何发现?”
“我们令人将黑衣人的衣服都给扒了,在他身上倒是发现了一些线索,虽然惜春称呼这人为主子,但是这人应该只是他们组织的一个堂主罢了。”这人的身上有一个令牌,令牌上面刻着青门。
“江湖上有青门这个组织吗?”凌九将一块令牌递给范管事。
“凌兄弟说笑了,咱家是太监,自幼便在皇宫之中长大,后来就被赐给了福安长公主,咱家一直都在公主府里面,哪里会晓得江湖上的事情。”范管事掩着唇,干笑了两声。
“也是。”他也是一直都在乡下,后来直接去了将军府,跟在了凌将军身边,说到江湖上的事情,他也是一窍不通的。
“看来需要找个通晓江湖事的人才成。”
他家中便有一个。
当然不是陆羽,陆羽能够在这么小的年纪有这般成绩,和他自身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定然是常年累月泡在医书药材堆中,才能够如此。
一般如此天才,是不会知晓外面事情的,但是陆羽身边,还有个陆胡,陆胡看着约莫四十左右,对江湖上的事情,应该知道不少才是。
果真。
陆胡知道这块令牌。
在拿到这块令牌的时候,他便皱起了眉头,面上还带出了几分不虞来。
“陆先生?”
“凌公子客气了,将来咱们两家是亲家关系,你是主家的亲戚,喊我陆胡就可。”自家公子对谢家二姑娘的心思,那是路人皆知,哪怕主家不同意,估计也拗不过公子。
毕竟。整个陆家可就出了公子这么一个小神医。
所以,谢家和陆家成为姻亲,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凌九成了自家公子的连襟,自然也算是他半个主子。
“既然如此,我喊你一声陆叔便是,陆叔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呵呵,也成,陆胡托大了。”陆胡摸着胡子,脸上露出笑意来。他接过那令牌,在令牌上面摸索了两下。
令牌骤然打开,露出了下面天水庄三个大字。
“这令牌主人应该是天水庄的青门堂堂主。”
“青门堂?”
“天水庄在河南省,但是他还有不少分堂分布在大秦各地,京城自然也有。”
“那冒昧问一句,为何看到这令牌的时候,陆叔眉头紧蹙,似乎很是不喜。”
“这个,自然是有原因的。”
陆胡将手中令牌合上。“这算是家门不幸。”
说到这些,陆胡便觉得心里有些气不平。这令牌他相当熟悉,这乃是他兄长独子当年所持之物。
陆胡并非陆家家生子,他原名刘航生,也是好人家出生,只是家道中落,他父母早亡,乃是他兄嫂夫妇二人拉扯着长大,他年纪比他大哥小了整整十六岁。
仅仅比他大哥之子大了两岁。
刘大嫂也是个淳朴的人,她不仅不曾嫌弃陆胡,反而将陆胡当成了儿子般疼爱,这也让刘大哥唯一的儿子心生不满。
在他十六岁那一年,兄嫂为他娶了媳妇,他本以为日子就将这般过下去了,夫妻恩爱,将来孝顺兄嫂,谁知道,在他为了挣钱,去跑商的时候,他的妻子竟然和他侄子搞在了一起。
他虽然愤怒不堪,最终却不曾对他侄子下手,毕竟这是他兄嫂唯一的儿子,为了兄嫂二人,他也只能够将这口郁气咽下。他想要成全侄子和他媳妇。
虽然难听了一些,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却不料,他侄子勾搭他媳妇,只不过是为了报复自己,他对他媳妇压根没有半分喜欢。
这让一心只有侄子的他媳妇受不了。
大吵大闹了起来,让他们刘家成了整个城里的笑话,兄长本就被愧疚压得耿耿于怀,再受这般打击,直接病倒了,差一点就中风了。
他想要将自己的货物出售,拿钱给他兄长看病,谁知道,这钱才到家中,就被他侄子抢走了。
在他侄子临走的时候,就曾经拿着这一块令牌给他看,说是他将来要飞黄腾达了,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
至于这一对偏心的父母,就送给他好了。
他媳妇更是接受不了他人的指指点点,直接吊死在了他家门口。
陆胡山穷水尽,看着嫂子日日以泪洗面,兄长瘫在床榻上,正巧陆家来到此处,他的朋友前来告知,若是陆家愿意出手,他兄长肯定能够恢复健康,那个侄子基本上已经算是废了,若是他兄长能够恢复健康,到时候,还能够再生一个孩子出来,也能够慰藉他兄嫂之心。
他无可奈何,家中的钱财均被侄子卷走,只能够自卖自身,将自己卖到了陆家,恳请陆家出手相助。
“陆神医是个好心人,听闻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