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跟他们抢产业、抢利益十那个狠劲,都不信他是要真的丢掉那块“蛋糕”,觉得他是算计着什么。但是话不能那么说。
于是,教父们一句句恭喜:上岸是好事啊,以后肯定活得久,一定不会不小心遭遇“流弹”暴毙,也一定不会整个家族断子绝孙!
姜星秀再客套几句,请他们入场子安坐。
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哈哈哈,阿图罗,开店不请老朋友吗?”
是“阿图罗”那个对头。
姜星秀平静地让员工们招待好各位教父,带上几个高层出去。
对头搂着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笑容满面:“这样不好吧,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夫。听说你喜欢华夏的文化,华夏有句话说,长兄如父,我也算你半个爸爸,儿子开张,不请爸爸,不合适啊。”
姜星秀眼尾微挑:“你说的对,是该请我爸爸。”然后看一眼高层B。
对方上前一步,佯装为难:“boss,您爸爸的骨灰都洒大海里,现在不知进了哪条鱼的肚子,请不来。”
姜星秀揉揉眉心:“啊,最近太忙了,都忘了我爸爸已经死了。”
望向对头:“你说你一个大活人,上赶着当个死人多不吉利。”
死对头被噎了噎,冷笑一声,然后不再理他这话,重整旗鼓,用一种暧昧且轻佻的目光扫视姜星秀:“你知道吗?哥哥在床上叫起来特别带劲,特别好听,真不愧是你们家的人,挨起艹来也那么带劲儿。你会比他更优秀吗?”
利奥纳多微微低头,手指狠掐着手心。
对头瞥他一眼,他立时松开手,脸色发白地勉强笑笑。对头就不再管他,继续看向姜星秀,遗憾:“唯一的缺陷,就是他不能生孩子……唔,不过不碍事。毕竟我也并不想让他生。把你们家那低贱的血脉掺进我佐丹奴的血统之中……真是想想就让我恶心得三天不能睡觉。”
姜星秀微笑感谢:“是啊,干一行爱一行,干一行精一行,这是我们家的优良传统。哥哥伺候得你爽是应该的,毕竟你给他钱。我们和喜欢拿钱不办事的你们家肯定是理念不和。”沉吟片刻,“生孩子这事啊,我跟你也不一样,我不嫌弃你,我愿意让你生我老罗家的种。”
对头:“……”
老罗家的种是什么鬼?你们家族不是姓布鲁诺吗!
姜星秀:阿图罗,没毛病。
上下一打量对头:“盘靓条正肤白貌美腿长腰细,我哥哥眼光真不错,给我找了这么漂亮一嫂子。”往便宜哥哥那一看,夸赞,“哥,真不愧是我老罗家的种!”
死对头:“……”脸色微微扭曲。
便宜哥哥:“……”因为怕被迁怒而恐惧到微微手抖。
姜星秀转身:“既然我哥都带着嫂子上门了,我这个当弟弟的也不能太小气。”示意家族成员:“给他们摆个座位。”
这个曾经狮子一样凶猛的男人,难道是真的打算成为一个正经的生意人了?呸!在场的黑手党们用脚趾头想也不会相信!
可今天他居然只是很好脾气的,在口头上占点便宜,没有枪指着脑袋威胁谁,也没有尖刀挑起某某人的下巴见血。
众人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忍辱负重,他必定有大阴谋!
姜星秀:……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真没有。
对头暗自计较,等回去督促下属加大情报方面的力度。
对头一边琢磨,一边搂着利奥纳多——姜星秀原身的便宜哥哥——就进了餐厅,一派“我不担心你是设套”的豪爽大气。
三个月后,对头的家族成员,终于确认,那天千防万防,还是被阿图罗成功下套了。
因为他们教父,已经一个月没有出门了!
他一直就觉得阿图罗不可能那么容易从良。
果然!
家族成员一咬牙,冲进自家教父的房子里。
教父没事,就是精神有些萎靡,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家族成员眼尖,发现那是验孕棒,上边两条红线。一条位于T,另一条位于C。
家族成员顿时一震:“教父,是哪位主母怀上了?”
教父的孩子,日后要继承这个家族。他们教父情人多,一个能怀上的都没有,眼看着教父年龄越来越大,可把他们这些家族成员急坏了。没想到……天降惊喜!
教父从验孕棒上移开目光,阴沉沉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这是你该关心的问题?我是不是该跟你报备一下,我和多少女人睡过,都用了什么体位,一次多长时间?!”
一连串话打下来,家族成员吓得双腿发软,咽了咽唾沫,顺势一跪,艰难地战战兢兢:“不……不……我不敢……是属下放肆了!”
但是这样的问题明明我们从前也没少问,为什么今天教父会突然动怒……
教父把不小心被自己折断的验孕棒扔进垃圾桶,然后平静地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一把砸下:“出去。”
家族成员绷紧下意识想躲的身子,一动不动跪在原地,额角被砸了好大一个口子。
血呼啦啦流下来,糊了满眼,他也没敢眨一下眼睛,顶着猩红的视野,恭敬小心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