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夫人闻言,顿时一喜:“真的会通?”
虞滢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有反应便不需要再愁,若是接下来两个月内没有任何反应,贵人差人送信到玉县,民妇便立刻赶来。”
虞滢收了回了手,毕竟祸福皆在旦夕之间,所以言语上没有给到准确的答案。
太守夫人微微皱眉,但一年都等过来了,还能等不了这两个月?也就并未说什么。
把手收回去,放下腕袖,道:“先前你给我弄的那些面脂面膏等物,再给我捯饬五份出来,前些天茶席,亲近的妇人见我气色好了,知道我用了这些东西,也都想要一份用用。”
虞滢应:“多做五份并没有问题,只是不是人人都适用的,第一回用之前,还请贵人提醒先在耳后或是手腕之处试用半刻,若是没有任何不良征兆才可继续用。”
太守夫人思索了片刻,道:“总归明日余大夫还在郡治,那不若看看你上午得空还是下午得空来这做客,我让她们顺道过来,你也都给她们仔细瞧一瞧。”
虽说虞滢只说只出一次外诊,但做客却是不一样的,再说这是积攒人脉的难得机会,虞滢自然是不可能错过的。
她应:“明日上午巳时至未时前,下午申时至戌时都有空,便看贵人何时方便了。”
太守夫人琢磨了一下,道:“那就上午吧,正好可以留个午膳再走。”
虞滢应了下来。
给太守夫人做了脸和推拿后,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告辞回去前,太守夫人给了几块好布料让她带回去,还有诊金和五份妆品的银钱,共二百零五两。
此番净利一百三十九两。
虞滢算起银钱,虽早已经没有了当初挣几文十几文钱时的惊喜,但还是欢喜得紧。
以前挣钱是为了温饱,现在挣钱是为了以后能有个保障。
*
第二日到太守府的时候,已经有三个与太守夫人差不多年纪的妇人在花厅中说说笑笑了。
见到虞滢的时候,眼神中都带着探究,有妇人开了口:“余大夫看着年纪轻轻,本事怎会这般好?”
虞滢还没说话,曾经问过差不多问题的太守夫人便回了:“那是余大夫的父亲教得好,余大夫也好学。”
妇人闻言,好奇的问道:“余家,现在在何处?”
虞滢回应:“在新县的一个村子。”
接着又问:“嫁人后,可回去瞧过?”
显然是知道伏家已是良籍,而余家依旧是贱籍。
但这问题问出来,显然是上位者对于底下的人随意,不在意底下人有没有面子。
虞滢自惭的回:“是我这个做女儿的疏忽了,只是托人送信送东西回去,却未曾回去瞧过。”
闻言,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余家才被流放没多久,谁知道皇帝的雷霆之怒消去了多少。
若是哪日这种情况换在他们身上,他们也只会先保住自己,暗中帮衬一把,但探望便不一定了。
虞滢不是担心被连累,而是因为底细问题。
现在尚且能避着,但到底改变不了余家与余六娘的血缘关系,若是哪一日真的无可避免的遇上余家人,也只能见招拆招。
几句闲话后,太守夫人喊了停,让她们试一试面脂面膏。
“余娘子做脸的手艺极好,只是今日时间不凑巧,不然今日也可以让她帮你们做一做脸。”
几人闻言,看向太守夫人的脸,讶异的问道:“夫人这肤色看着比几日前还要水嫩,可是做了脸?”
太守夫人听到这话,笑意不自觉浓了许多,抬手摸了摸脸:“昨日做的。”
几人顿时视线灼灼地看向了虞滢。
有妇人问道:“明日不若多留一日给我做脸,做脸的银钱我给你多翻一番。”
另外两个不缺银子的妇人也随之附和:“若是明日留下来,银钱上我们也给你翻一番。”
女子自古以来皆爱美,底层女子虽爱美,但为了饱腹,也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可显然这几人是不一样的。
她们可以为美而花费时间与重金。
这个情,虞滢定是要答应的。
只是不能应承得太快。
人很多时候都格外珍惜来得难得到的东西。
虞滢佯装迟疑半晌,在她们不耐之时,才道:“我是想留下来的,可是又怕仁善医馆那边难做。”
妇人们讶异:“给我们做脸,他们怎的就为难起来了?”
虞滢解释道:“我先前说过,来郡治只出一次外诊,两次坐诊,仁善医馆也是如此把话放出来的,若是食言了,恐怕会让医馆为难。”
太守夫人适时开口帮了一把虞滢。
“仁善医馆确实说过只外诊一次,所以价钱才会如此高,若是给你们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