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报仇……
罗氏神色有片刻的恍惚,望了眼伏危,轻叹了一,但很快就看开了。
再多的苦难都给熬过来了,是以她不再信命。
罗氏望着儿子,眼神温和而慈爱。
“阿娘在意的不是么有仇报仇,在意的是们是否安康,有没有饿肚子,有没有冷着,有没有被人欺负。”
说到最后,她的眼神多了一分坚定:“现在已然不是报仇的了,他一再的危及们,他让我们不好过,我们也别憋着。二郎,素有成算,阿娘信,绝不能让他轻瞧了我们。”
虞滢听到婆母略微强硬的话,显得有些惊诧。
来这个朝代数年,罗氏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温和隐忍的,来豫章后,越发不了。
大概是为母则刚。
霍善荣一再的放纵亲生儿子残害伏危,再后来更想要伏危的性命,但凡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都是不能容忍的。
伏危略一颔首笑:“孩儿心里确有算计,阿娘宽心。”
“还有,这日后定然有许多要攀附巴结的人,若送礼来,阿娘就说我不让收就好。”
罗氏点了头:“好,我晓得了。”
复心疼的望着儿子,道:“一路奔波,早些休息,有么话,明日再说。”
嘱咐后,罗氏便出了书房。
虞滢把婆母送出书房后,阖上房门后转身望向伏危:“在彭城与武陵对垒,方才说好在赢了,但肯定没说的那么轻易。”
伏危也没瞒她,与她说了在彭城的比试,还有在出城时遇上的埋伏。
虞滢皱着眉头:“武陵公然挑衅,周宗主可有说怎么处理?”
伏危收拾着桌上的文书,道:“说是会给我一个交代。”
虞滢无奈:“不要轻拿轻放的才好。”
伏危:“那倒不会。”
把文书归至好,转看向她,说:“牧云寨的人是周宗主的心腹,是不可能偏帮我的。此番五当家一去了彭城,武陵人的所作所为,还有彭城王对武陵的厌恶,都会由他与李军两人述奏到周宗主这处。”
“趁此机会,周宗主必会责武陵,再摆脱了武陵。”
虞滢闻言,宽心了些。
与武陵结盟一,不是周宗主有意为之便好。
伏危:“另外,周宗主会设下庆功宴,邀了我们家一家,得准备一二。”
庆功宴也在虞滢的预料,并无稀奇,点头应了好,只是烦心的是旁的。
伏危见她眉心依旧微蹙,便牵起了她的手,无奈道:“这便是我不想一来便与说这些的原因,现在的正难道不是应是慰夫?”
虞滢听到慰夫二字,愣了一下,望着伏危:“是我想的哪个意思?”
伏危在她的手心微微挠了挠,略偏头一笑:“就是想的这个意思。”
她这个夫君在这个时候,就特别有些斯文败类的味道。
但这样的反差,还
怪让人心动的。
这样的男人(),在这个时候?()?[(),似有别样的迷人魅力。
*
伏危从彭城来后,名大噪,巴结的人络绎不绝。
许是见送礼伏危不收,便从其他地方来攀附。
来虞滢医馆的达官贵人比往常要多得更多了。
很多权贵之人打心眼瞧不起女大夫的。他们怕死惜命,不相信女大夫的,即便是小病小痛也不会到虞滢的医馆看诊。
先前虽说医馆背靠周宗主这棵大树,可没有太多相的利益,伏危那时还是周家二郎底下的一个小幕僚。且周家二郎被流放穷乡僻壤数年,就算是被召来了,却也不足以让那些人出面拉拢。
但现在不一样了。
周毅不仅以最少的伤亡拿下了整个岭南,还拿下了南康,桂阳,零陵郡。
这个功绩足以让人惊叹。
甚至有人怀疑当初周家二郎被流放到岭南,也是周宗主收服岭南的一步棋。
听说,收服这些地方,伤亡能这么少,底下的叫伏危的幕僚功劳也不小。
真让人记住伏危,估计是这从彭城带来的消息。
周毅凯旋已有大半月之久,但周宗主一直都没有提到庆功宴,却是在伏危来的头举办庆功宴,很难不让人怀疑周宗主在等伏危来。
周二郎不仅自己立下功绩,便是手底下的幕僚也立了功,反观周家世子,却显平庸。
周家有成文家训,家主之位传有才能不传嫡。
虽然传到庶子的例子少之少,但不见得没有。
是以,大部分的人都见风舵,欲与周二郎交好,就想着周二郎真能替代了周世子,也能分一杯羹。
周毅几乎油盐不进,所以便把主意打到伏危这里来了。伏危不接,那就从家眷入手。
虞滢医馆的盈利,应该说有七成是来自这些达官贵人。
虞滢晚间盘账的时候都惊讶了片刻,然后抬头看向坐在榻上看书的伏危,与他说了这。
“那些人见不收礼,便剑偏锋,银子都送到我这里来了。”
伏危从书抬起视线看向她:“给的医馆送银子了?”
虞滢点头:“一个小风寒,一帖十文钱的药便能治好,可偏从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