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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七锦的长辈吧。”姬丹说。

“妈耶,这要论辈分,容沐算是七锦的叔叔,或者爷爷……”范岚板着指头刚算了一半,就觉背后一个激灵。

容沐眯眼盯着,神色很不爽。

七锦也看了过来,说:“你是——昨夜和容沐上神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

姬丹:“诶?!!!”

计隗一记冷眼扫断范岚三根头发。

“我、我吗?哈哈哈哈,怎么可能!”范岚疯狂摇手,“我昨天晚上好好在家睡觉呢,我有不在场证明。”

容沐眼神坚定:“绝无此事。”

七锦目光在容沐和范岚身上打了个转,挑眉,“小姑娘,怎么称呼?”

“我是本属土地奶奶,范岚。”范岚作礼。

七锦:“你就是那个有神赋天眼的人仙啊。”

“……谬赞谬赞。”

“既然你有神赋天眼,定然洞察力惊人,你来评评理。”

范岚:“这事儿我可不清楚!”

“没关系,我跟你说清楚。”七锦说。

容沐、计隗和姬丹的脸色变了。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我去功德簿机房。”

“容某还有文书尚未处理。”

一眨眼的功夫,三只上神争前恐后跑了,只留范岚和七锦大眼瞪小眼。

范岚:“……”

我为什么有种不妙的预感?

“小岚,过来坐。”七锦招手,“怕是要细细道来呢。”

范岚搬椅子坐在七锦身边。

七锦长叹一口气:“此事的源头,要从四万三千六百五十三年六个月零七天那天晚上说起——”

范岚两眼一黑:“四万……”

“那夜,我以三十六重天的云锦织得了一匹云锦,请了天宫名剪柳卿卿为我做裁了件□□,兴冲冲去寻董永,谁知道,他看都没看一眼,就哼了一声,呵呵。”

“七锦上神,您等一下……”

“两万三千三百七十二年前,

我怀了董大,想吃酸的,托仙鹤童子唤他去天山脉买些零橘,结果呢,他忘了。”

“额……”

“两万两千两百二十年前,董大出生,他居然为了开会而未出现,呵呵,男人……”

“……”

“还有两万五千一百七十三年前,他……”

范岚觉得自己要疯了。

眼前的哪里还是什么高贵的七仙女,她的唠叨功力简直超出老妈好几个核弹级别,苦水倒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明显是多次反复练习才能达到的效果——四万多年的牢骚,一项一项说下去,真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范岚眼睁睁看着太阳从东边升到了正南,又从正南落到了偏西,最后夕阳西下,期间,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搭救她,只有丙善飘进来,给她送了两顿饭和几杯水,甚至连上厕所,七锦都一路紧随,毫不放松。

就这样一直说到半夜,范岚终于熬不住,睡死过去。

*

范岚又坐在了云团上,月光如水,银河流淌。月轮普照云海,寂静又孤独。冰蓝色的光束在夜空凝聚,幻化成温柔的光网,连接起所有的星座。

突然,一束光闪了一下,落下几点星光,天空微微震动一下。

她闻到了晨露的气息。

范岚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她瘫在办公室的椅子里,身上盖着珊瑚毯,七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光影斑驳。

容沐站在她身前三步外,月光在他身上流淌,如玉如霜

范岚睡得有点迷糊,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已过子时。”容沐的眼神飘忽。

迷迷糊糊的记忆回归大脑,范岚想起刚刚的梦,顺带着也想起了昨夜的梦。

她看向容沐,容沐正好也看向她,四目交接的一瞬,范岚明白了——昨天晚上的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她和容沐坐在云上赏月,看到了鹊桥,看到了董永和七仙女,她还……捏了容沐的耳朵。

妈耶耶耶耶!

她没脸见人了啊啊啊啊!

范岚内心嚎成了土拨鼠,可表情却是纹丝不动——或者说,她的脸僵了,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尴尬在两人中间游荡良久——

容沐:“恭喜。”

范岚:“啊?”

“你已能神识出窍。”

“……”

范岚明白了。

昨天晚上,她是神识离体。

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为啥她好好睡个觉就神识出窍了?这要万一回不去可咋整?不会又莫名其妙嗝屁了吧。

事关重大,范岚立即把“捏耳朵”这等旁枝末节扔到了一边。

“为什么我会神识出窍?”范岚问。

容沐似乎噎了一下,目光缓缓、缓缓飘到了一边。

“那社公大人,您昨晚是?”

容沐目光又转了回来,绽出纯洁无辜的笑脸。“恰好路过。”

“……”

范岚眯眼。她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