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去办。”
徐文武本想着借着送药来齐远这躲一会儿文课,但人还没坐下就得去办事了。
想到忙的有些暴躁的叔叔,徐文武开始想念他的静师父了。
忙的焦头烂额的徐明义好不容易才将雍州梳理一番,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又不得不忙了起来。
同样都是留守雍州,程才泰可比他清闲多了,将雍州境内扫了一遍后便返回雍州城了。
程家迁到雍州已经上百年了,程才泰正是雍州昌县人,他当初参军时正逢灾年,还是王大人来了雍州任职赈灾一家人才挺了过来。
本打算参将四五年就回来,谁知道边城陷落一去就是十几年。
他离家时母亲身子尚好,女儿也才四岁,如今十几年过去闺女都该有十七了。
程才泰带军清剿时路过昌县便顺道归家看望,只是当他到达昌县后见到的便只有母亲的坟茔了。
物是人非,如今孑然一身的程才泰坐在街边举目四望虽是繁华却无归处了。
商铺毁了,儿子虽然因为大火受伤但捡回一条命来。又有官府发了赈灾银两安排了住处,因此秦霜虽然要照顾儿子和恩人两个病人但日子也还算好过。
秦霜知道离开的军队是北境的边军,当初当家的参加的是王大人在雍州的驻军。
当初传信说是北上运粮了,但这一去就没了消息。
秦霜已经打听了多日,但也还是没有消息。
秦霜叹了一口气,手里领着医官抓的药往回走。
程才泰一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哪有当初那面如冠玉的样子。
因此秦霜按照当初的样貌打听自然是一无所获了。
秦霜想着事情,倒是没注意身旁坐在台阶上的黑衣大汉。
但是发呆的程才泰可不瞎啊。
那么大只一个娘子从他面前走过,虽然样貌有些许变化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即就跳起来一把抱住了秦霜,哇哇大哭。
“娘子,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怎么就不给我留个信告诉我你去哪儿了,我回家,娘死了,我以为你和萍儿也没了……”
秦霜先是被暴起的程才泰吓了一跳,随即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才反应过来。
夫妻二人一别经年,竟是如此见面。
正所谓不愧是夫妻两,那是抱头就哭,哇哇大哭啊!
哭得不明就里来找人的秦萍当即就拿了根扁担上去就是给程才泰一棒。
程才泰感受到袭击,条件反射的把妻子护在身后反手就握住了扁担。
“哪个不长眼的敢偷袭老子……”
程才泰怒火冲天,但在看到那和秦霜年轻时候八分相的脸后就赶紧松了手。
“萍儿?”
程才泰看了看女儿又看到妻子点头,这才喜不自禁的近前打量闺女。
“闺女,我是爹爹啊,爹回来了,你还认识爹吗?”
程才泰说完才想起来自己的形象改变不少。
“现在不认识没事,等爹回家把胡子刮了你就认识了。我闺女真好看。”
程才泰一高兴,拉着妻女就要回府。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府,而是来了灾民的安置房,见到了自己养病的儿子和恩人。
程才泰走后秦霜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只是还没开得及写信报喜就失去了程才泰的消息,后来王大人一死,姓吴的上任后县里的吴家远亲就跋扈起来。
吴家儿子看上了秦霜,程才泰又没有消息,娘被打死了,五岁的儿子碰到头傻了。
秦霜不得已只能隐姓埋名带着儿女连夜出逃,也是运气好才活到今日。
程才泰听着秦霜诉说完,刮了胡子的他露出了俊逸的面容,抱着妻子女儿安慰。
看到傻乎乎的儿子也是心疼。
“该死的狗官!早知道就该求陛下让我把他片了!”
程才泰气得发抖,一声暴喝把隔壁醒来的莫慎言都吓得摔了茶杯。
程安也被吓得哇哇直哭,那嘹亮的嗓门一脉相承。
程才泰连忙哄人,秦霜也听到动静去查看莫慎言的情况。
“恩公有事吗?”
莫慎言一袭素衣清理了茶杯应了一声。
“无碍,程娘子无需担心”
秦霜听到莫慎言回话这才返回房中。
程安已经不哭了,正抓着程才泰的鞭子玩的高兴。
“我如今在陛下手里做事,当了参将现下在雍州城负责城防,你们这就和我去衙门住吧,我去求求陛下,静先生找了不少名医,说不定小安的病能治呢?”
秦霜知道程才泰如今出息了,自然不会反对。
“你安排便是,只是莫先生救了小安,这恩情咱们不能不报。”
程才泰点头应下出门去敲了隔壁的门。
房间隔音并不好,因此程才泰的那声陛下莫慎言是听清了的。
雍州百姓死伤无数,莫慎言心中羞愧,因此着素衣不食荤腥。
他有心投效徐大人为雍州百姓做些事情赎罪,但却又觉得自己一介书生委实做不了什么事。
加之他曾是余开平的幕僚,因此这才没有在徐明义招纳人才时前往。
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