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湛真的没吹牛, 甩出鱼竿等了五分钟就有鱼上钩,他成功钓上来一条鱼,放入鱼篓, 老翁总算开口说了。
“年轻人不必忧愁, 你既然如此执着, 如此放不下他,那就前去夏帕花海找巫婆婆吧!巫婆婆会带给你幸福, 如你所愿的。”
夏帕花海,正好楼渡也在那里。
江岸雪即刻出发前往夏帕花海。
途中倒是遇见几个玩家, 江岸雪几人信口胡诌,顺利抵达花海。
满山芬芳, 一望无际。三人走进花丛间, 鹿湛提醒道:“当心一点,还是不要闻花香了, 没准这些花粉有毒。”
江岸雪赞同的点头,三个人走上山坡的最高处, 朝下瞭望。
“别说巫婆婆了,连个住房都没有。”鹿湛苦着脸, 忽然想到什么,“哎, 你们说,如果咱一把火把这些花全烧了, 会怎么样?”
江岸雪:“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呗!”
晏紫:“会把巫婆婆气的跳出来骂你。”
“哈哈哈哈哈,那不是正好?”鹿湛笑嘻嘻的翻兜,“谁有打火机呀?”
“没有。”
“好吧。”鹿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胸脯胀的老大,气运丹田,扯着嗓子大吼道,“着火啦!!!花海失火啦,全他妈烧了,快来人啊!!!”
这一嗓子下去,震得晏紫脑袋嗡嗡响。
与此同时,一个伛偻着腰的老太太也不知哪儿跑出来了,哼哧哼哧的冲到江岸雪等人身旁,浑浊且凸出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哪里,哪里着火了?哪里啊!”
江岸雪:“……”
晏紫:“……”
这,他,妈,也,行?
戏精上身的鹿湛立马抱头痛哭,可怜兮兮的抓着巫婆婆的手臂,哭的肝肠寸断:“我那么爱她,她为什么要背叛我啊!我可以为她抛弃一切啊,我不能没有她啊,求你帮帮我吧,给我幸福啊!”
这方法是对的,可效果不太对。
按照正常模式来说,身为NPC的巫婆婆应该尽责尽职的帮助玩家,可偏偏……巫婆婆也开始哭,嚎啕大哭,还满地打滚儿。
哭的鹿湛都傻了。
“完了,全完了,呜呜呜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丢了,丢了,全完了!”
江岸雪抓住关键字眼:“什么东西丢了?”
巫婆婆要死要活的狂哭:“我的蛊啊,我的母蛊啊啊啊!”
晏紫问:“母蛊是什么东西?”
“是可以给人幸福的东西啊!”巫婆婆的模样像极了西方传说中的女巫,脸上皱巴巴,鼻子又尖又长,因此她哭起来特别阴森可怖。
晏紫诚恳的安慰说:“母蛊丢了,那就再养一只吧?”
“你懂什么啊!”巫婆婆气急败坏的吼道,“母蛊是情蛊之尊,是万蛊之王,是这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的一只蛊虫啊!天哪,圣女,我对不起您啊!”
江岸雪冷酷无情的打断哭的津津有味的NPC:“情蛊是什么?”
巫婆婆说:“那些渴望长相厮守的痴男怨女来到这里,我就给他们种下情蛊,一公一母两只蛊虫种入体内,从此生死不弃,阴阳不离,永生永世在一起。我所培育的蛊虫之中有一公一母的两个蛊王,它们负责产下千千万万的情蛊。现在好了,母蛊丢了,它……哎呀!”
巫婆婆脸色大变:“它它它,它一定是去找公蛊王了!”
江岸雪有种不祥的预感:“母蛊王长什么样子?”
巫婆婆并没有为难他们,她从披风里取出图鉴,江岸雪一看,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崩溃。
图中描述的,和钻入他体内的那只巨大的“七星瓢虫”一毛一样!
当然除了花纹,有明显的不同,也就是说,江岸雪体内的不是母虫。
难道是公的?
江岸雪问:“被情蛊钻进体内,有没有什么症状?副作用之类的?”
“情蛊情蛊,当然是发情了。”巫婆婆狠狠白他一眼,“需要交换唾液才能缓解不可描述之苦。”
江岸雪:“……”
这游戏居然涉H,去哪里举报啊在线等急!
鹿湛听了半天,准确抓住关键词,问:“你刚才说圣女,圣女是干什么的?”
这下巫婆婆不回答了,她耸拉着脑袋不住地念叨着:“母蛊啊,完了,完了,全都完了,不想活了,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呜……”
这条路不通,撤吧!
三人不约而同的离开夏帕花海,江岸雪没在这里找到楼渡,也不意外,毕竟楼渡是活人,可以移动的。
走着走着,又碰上了五个人。准确来说,是五个躺着的人。
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面带笑容,身心放松,好像睡着了一般,鹿湛分别去试脉搏,发现他们早已死了。
做着美梦死了,手中都拿着夏帕花海里的花。
晏紫一阵后怕,亏得她当时没有手欠。
江岸雪则是拿走了这五人的号码牌,用来伪装身份。
转眼天黑了,三人干脆寻了个地方架起火堆烤蘑菇。生烟点火会暴露位置,没过多久,几个玩家都围了上来。
“你们三多少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