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2 / 3)

找问题。

结果,刚一低头看到两张纸上那四个字他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哪里用他费心挑刺?他都怀疑这几人是故意来给人逗乐子的。

真是绝了,一共四个字,时宗的那两个不妨说,笔都拿不稳,还撒了墨水上去,那字写得更不用说,跟“蚓”爬出来的一样……

再说旁边那两字,更厉害,“荼蘼”能写成“茶蘼”,拿出来显摆的字你都能写错,就这水平,你敢说要做抄书这工作?

谁给的勇气?

被按头内幕的“人家”底气足足的,一声吆喝,把店里看书的、写字的、挑书的全都吆喝了过来。

把事情一说,把桌上的字一亮,都不用他多说,店里有一个算一个,一人一句就把四人给喷地恨不得钻进墙角不出来……

*

锦欢可不知道讨人厌的两嫂子勇气那么大,真就去了镇上书肆找不自在去了。要知道,她只怕能笑出声来!

她这会儿在院子里帮婆婆择菜,婆媳两个正说着话呢,门口传来动静。

时母抬头看看天,心里想着该是老头子回来了吧。

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正是归家的时父,还不只他一个,他旁边还跟着常给时迁看病的大夫。

锦欢愣了一下,就看婆婆。

时母是早跟时父商量好的,自然一点不意外,有条不紊地指挥她:

“三儿媳妇,快去给周大夫倒碗水来。”

锦欢怔楞着,听婆婆吩咐赶紧去灶上倒水。

周大夫跟着时父熟门熟路到屋里,时父在门口就高声喊着时迁别瞎忙活了,赶紧过来叫大夫瞧瞧。

从小到大,这样的场景不知道来了多少回!时迁无奈搁下笔,略微捋起袖子,露出细白手腕。

这个时候,锦欢也端水进来了,她将碗放在桌上,挨着婆婆围在一旁,屏气凝神。

她这会儿心里乱糟糟的,时迁身体有改善但肯定是没全好,也不知道大夫把脉能把出多少内容来?

若是发觉时迁身体有异问起又该怎么说?

她没料到这会儿大夫会上门,一点儿准备没有,心里紧张、双手紧紧攥着。

周大夫三指紧贴时迁腕上,老神在在。

时迁这身体一向都是他看的,大概情况也都了解,所以,他表现地异常从容。

只下一刻,他脸上淡定忽然消失,紧皱着眉心,又重新动了动手指,明显更谨慎了些。

锦欢额上隐隐沁出汗珠。

便是时迁爹娘也屏住呼吸,静静候着。

时迁看着一个二个的都这么紧张,气氛紧绷,他脸上展开大大的笑容,扬声笑说:

“爹娘你们真是厉害了,又不是头一回了,怎么还能搞得这么严肃?”

“左右从小天注定,能过到现在已经是人家周大夫的功劳了,快别给人压力了,你们这样他待会要不敢说话了!”

时迁显然一样,没觉得这趟周大夫的诊脉跟往常比会有什么变化。

十年了,曾经他许是还怀有期望,不过,失望了十来年,心里的天真渴盼早枯萎了……

时迁这边安慰爹娘呢,抬眼就见周大夫直直盯着他,眼睛里透着热切、激动。

“你近来可是另寻了大夫换了药方?还是吃了什么好东西?”

时迁听着这话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呢?

不等时迁回答,旁边时母已急切问出声来:“可是我这三儿子身体好了?”

时母盼了好久,打从锦欢进门她就一直观察儿子,所以她最先发觉儿子变化。此刻听大夫话音,自然一下子就听出了大夫的言外之意。

周大夫先点点头,后又摇头。

时母都能叫他急死,再张口声音都不自觉快了许多:“那是什么意思?您倒是快说呀!”

时父对着大夫歉然一笑,却同样一双眼睛紧锁盯着他。

家属的心情嘛,大夫都清楚,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快。刚好他心里也有疑问呢,就一块儿说了:

“点头又摇头的意思是你家这小儿子他身体是有好转但没好全。我刚好也想知道他的身体是怎么转好的?可是有服用过什么特殊的药材补品之类的?”

周大夫会说这话也是因为他前头给时迁开的药方都只能拖着时迁这条命,叫他可以多活一日赚一日,并没有改善的作用。

这会儿时迁的身体却突然得到改善,他能不好奇?

但凡做大夫的,遇到他这一情况,就不可能不好奇。

问完他一双耳朵紧紧竖着,生怕听漏了什么内幕。

锦欢闻言就悄悄往后退了点儿。

好在大家这会儿情绪都挺激动,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动作。

这会儿时迁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大夫这轻飘飘出口的几句话却在剧烈地冲击着他思想中固有的认知。

十来年他的记忆中得到大夫的回复永远都是治不了、没有用、挨着、拖着、早做准备……

相比较起来,时迁他爹娘接受得要快许多。

毕竟他两早就有发觉,尤其是时母,至此她是彻底信服了儿媳是儿子的贵人,这会儿她看锦欢的眼光那慈爱简直无以言喻。

把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