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桌,都能坐下,也是天气暖,怕冷,既是露天的,旁边也搭了炭火炉子,两家人上次来参加圆月满月酒喜爱的菜色,岑越都记着,岑家那边孩子喜欢吃烤鸭,喜欢红烧肉。 桃花乡齐家这边喜欢香料炖的,像是炖鸡、炖肉这类,口味略清淡,因此这回都给备着了,爱吃什么吃什么。 席吃完了,岑越还给各家送了回礼,像是香料包、腊肠腊肉、瓜子花生饴糖这些。 “怎么还回这么多的东西?”岑大伯娘不收。 岑越说:“大伯娘您别跟我推,这个是自家过年时做的,做得多,各家都给了两条腊肉两条香肠,您回去腊肉炒菜,香肠放在饭上蒸一蒸吃,尝个味。” 东西都不多的。 大伯家孙子孙女听得直咽口水,但也没胆子跟他们阿奶说收下吧想吃云云,都不敢开口,只是眼巴巴看着阿奶的。 岑越摸了下俩小孩脸蛋,“上车吧,下次来我家玩。” “知道了阿叔。” “下次还来阿叔家。”阿叔家有好多好吃的,每次来吃不完的肉,不过下次就不是他们俩了,还得换其他人。 大伯娘最后便收下来了。 后来回去蒸饭,是杂粮糙米饭,上头腊肠切得薄薄的片,铺上一层,蒸出来的饭油香油香的,有肉香,根本不用炒什么菜,切个葱花,倒点酱拌一拌,家里最小的娃娃都能吃一大碗。 是香。 抓周宴结束后,天气越来越暖,姜二苗看着差不多,就带人开始种草莓,而岑越也挽起了裤脚下田,去看看他种的冬小麦情况。 齐少扉在专注备考。 按道理三年一考,那是明年的事情,但今年加了恩科,圣上二十了——要亲政了,就下了圣旨,说开恩科。 “咱们早一年都知道的事情,圣上迫不及待,是想借着恩科,早早拿回权。”齐少扉跟越越分析。 岑越想了下,“你意思,圣上早透风声下旨,逼摄政王松手?那还挺聪明的,天下读书人科举那就是做官,加恩科选拔才能培养自己心腹,也是为了让你们看看,谁才是你们的君主。” “不过有些……”不要脸了。 岑越没明说。 “他是皇帝是君主, ▒(格格党文*学)▒, 真热血上头,当了枪子跟摄政王叫嚣,那不就是妥妥的炮灰吗。” 还是那种没什么名的炮灰。岑越一时有些担忧阿扉,齐少扉一看,忙说:“越越我没那么傻,也很惜命的,我还想和你长长久久。” “盛京局势肯定有些复杂了。”岑越说完,话一转,“我信你,你想今年下场试试便试试吧。” 这也没什么。 第一次进盛京参加会试,那是圣上才登基没一年,加恩科。今年是圣上要亲政开恩科,想逼权。 “这次我跟你一道上京。”岑越说。 齐少扉自然是高兴的,忙说:“好好好,我本来还怕我会冲动,有越越跟着我一起,那我肯定很冷静,做不了那什么灰。” 岑越:…… “今年五六月送货,你就不许跟着去了,在家复习备考,顺便看看圆月,下半年要是去盛京,咱们一走几个月,留着他在家……”他现在想,都有点舍不得。 齐少扉听出越越不舍臭崽崽,忙答应好好好——虽然他刚挣扎,还想和越越讨价还价,书他都看了,刘妈妈今年从外公那儿带回来的书他也看了,就让他去走货吧——实在不济,他在路上也能看。 不过跟去盛京比,越越不放心他,那还是走货他先忍一忍吧。 “你看书吧。”岑越不打扰大崽了,只是嘴里嘀咕,圣上都二十了,还没亲政,难怪是急了。 古人说二十而冠,但也没当今圣上这般,难不成还真要办了冠礼仪式,摄政王才给放权吗。不过要真走到这一步,那天下人指的背地里嘀咕念叨说的,也是戳摄政王脊梁骨。 圣上是正统的。 摄政王再不还政,那就是乱臣贼子了。 应该吧?岑越按照话本里内容猜的。第一次听皇家有关的事,还是去府县卖香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圣上还没亲政—— 现如今有的话本里,摄政王那就成了不可说的大反派了。 “晚上吃羊肉汤粉好不好?”岑越问阿扉。 齐少扉见越越嘀嘀咕咕碎碎念很是可爱,都到了门边还记挂着他晚上吃什么,心中更是高兴,当即是说好。 早春要补的,春捂秋冻,一个道理。 刘妈妈自开年回来后一直养身体,病是好了,但有些虚,岑越就说今年开春都补补,杀了一只羊,姨娘院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