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不多了,他还差了人给岑村送了一车寒瓜。 小越哥现在担心三少爷,这些事情,姜二苗操上了心。 齐家里。 这一日,齐少扉到了傍晚时才醒来,醒来时双目迷糊了一下,好一会才想起来,说:“越越越越——” “在这呢。”岑越从屋外跑进去的。 床上齐少扉一看越越,当即是松了口气。岑越问阿扉饿不饿,给阿扉穿衣,齐少扉坐在床上,伸着胳膊,有些糊涂说:“越越,我刚差点没想起来你。” 岑越手一顿,听出阿扉声的害怕,其实他刚听了也害怕。 “是不记得我了吗?” 齐少扉摇了摇头,回想了下刚才的感觉,说:“迷迷糊糊的,就是那种阿扉大了,阿扉要读书科举,阿扉好像没成亲,没有见到越越。” “可我一想不对啊,阿扉才不要科举读书,阿扉要整日粘着越越,阿扉和越越天下第一好的。” 岑越笑了下,扶着阿扉去外头洗漱,“好,咱们天下第一好,谁都不忘了谁。”又说:“晌午刘妈妈给你做了鱼片粥,你没醒来,粥一直热着,都糊了,我自己吃了,给你下面条好不好?鱼糜汤面好不好?” “越越做的吗?好好。”齐少扉摸了下肚皮,说:“越越,阿扉的肚子都瘪了,没腹肌了。” “你好了,再练练就有了,到时候咱们一起。” 岑越说到这儿,伸手摸了下阿扉的肚皮,齐少扉有点痒,还有些害羞,却不动,由着越越摸,笑的眼睛亮晶晶的幸福。 面是和好的,岑越刚才把鱼肉挑出刺,剁成了鱼糜,是少许的豆油煎了煎,面条他让梅香擀的,擀的薄薄的,切得细成丝,这样好消化。 阿扉喝粥喝了半个月了。 早上吃的半个素馅包子没问题,岑越就想着给阿扉换个口味。 汤就是清水,不要肉汤打底,等烧开了,煎好的鱼饼下锅,一筷子面条,切成丝的青菜叶子,很快滚烫的汤泛起了白色。 鱼饼也冲散开,外面略焦黄,里面嫩嫩的。 一碗汤面出来,只放一点点盐,其他都不要,很鲜不腻味。 齐少扉乖的很,知道生病惹越越担心,所以喝粥从来不闹,尽管其实他也不爱喝了,如今面条上来后,胃口就来了些,说好香啊越越。 “你慢慢吃,吃过了一会喝药。” 齐少扉一听喝药也不变脸,高高兴兴说好呀好呀。刘妈妈在旁奇怪,还说:“三少爷大了,现在喝药都不怕了。” “阿扉要早早好了,越越就不担心阿扉了。”齐少扉说完低头吃面条,吹吹气不烫着,越越说慢慢吃的。 刘妈妈心里五味杂陈,三少爷这么乖这么好,怎 么老是出这些事,老天爷您开开眼吧。 岑越陪着阿扉吃了一碗面条,面条不多,一筷子的量,岑越吃的也慢,见阿扉吃完了,还问要不要再来一些? “越越,吃饱了。” “那就不吃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可以吗?”齐少扉眼睛亮晶晶的,跟小孩子一样。 岑越:“好消化的都可以。” “甜豆包好消化吗?”齐少扉磨人精,“越越阿扉想吃甜甜的。” 岑越听了倒是高兴,有胃口就好,说:“给你烤点小蛋糕。” “什么小蛋糕?” “晚上你就知道了。” 两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还去看了邹大夫,邹长青把了脉,说现在稳健,齐少扉一听稳健二字很是高兴,说越越阿扉快好了,你别担心了。 “我听到了,我们大崽快好了。”岑越顺着阿扉话说。 两人要走时,邹长青拦下了两人,拿着一本泛黄的医书,递给齐少扉看,跟岑老板解释,“这是我叔父留下的,我看了下不是叔父的笔迹,像是古本,这一页讲的有些像三少爷的病症。” 岑越当即是睁大了眼。 邹长青怎么不早说。 “邹大夫都到如此地步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吧。”岑越察觉到邹长青为难。 “书中所言是一种失魂症,我最初看失魂症三字觉得像三少爷,但仔细翻看对照,也不是,书中病例,说这人有一日伤了脑袋,晕了过去,自此后便犹如魂魄被夺去,只能在床上度日……” 岑越听着像是植物人。 阿扉不是,阿扉还能吃饭穿衣也懂学习,被困在了小时候。 “后来怎么好的?” 邹长青说:“岑老板怎么知道好了?”他说完就觉得自己傻了,“若不是好了也不会记在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