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梅香和蕊红就跟她家姑娘一般了。 性子软的跟面团,全托着婆家人厚道才能过好日子。 可这种靠别人靠运气的事,不是谁都能两样占了的,还得自身硬。 梅香蕊红道了谢,两人记住了,分头去忙。 过了好一会,客人陆陆续续到,岑越还心想小苏夫子怎么没在—— 邹长青说:“赵婶哄了小苏到前头帮忙记账,记来客名单。” 岑越:? “赵婶好厉害,是一文钱没出,夸得小苏大夫就拿了笔墨上阵,你们这儿真是不养闲人,人人都是人精厉害的。”邹长青玩笑道。 岑越便笑道:“那邹大夫也是我们这儿一员了。” “可不是嘛,宅子中摆席,有力出力。”邹长青也站起来,不在房中待了,人多,他也心浮气躁看不进去医书,不如出门溜达溜达,“我去前头跟小苏换着来。” 岑越玩笑拱手,“请。” 乡 里来人多, ☆()_☆, 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也赶了过来,自然不是见岑越,岑越客气招呼相迎,人陆陆续续到了,二舅舅也出来了。 “二舅舅好神气。”齐少扉夸说。 岑越一看,二舅舅换了身新衣,寻常袍子不提,是有些衙门制服意思的,二舅舅没有品阶,但是有差事能做,身上的制服跟衙役自然不同,很是精干利落,袖口收紧的,颜色绣文不同。 二舅舅一出来,院子众人就安静了。 “乡长何在?”许文斌问。 桃花乡乡长便答在,上前。神色有些忐忑紧张。许文斌本是几分威严,见了乡长上前,却是一笑,几分和蔼几分亲近,威严也没丢。 是神色拿捏得很到位。 岑越在旁看为观止。 没人会怀疑许文斌许家背景,都是敬重几分,但许文斌也没招摇行骗,有什么说什么,先是自报家门,说:“我们许家祖籍也是丰禾府县村里的人,得皇恩庇佑,家父中了举,谋了个官,原是在沙南府县,品阶九品,两年前升了职,如今在舟山府县做县丞。” “我在家中排行第二,平日里在衙门跑跑腿送送文书什么的,也没个一官半职,诸位乡亲不用太紧张了,我是一介白身,惭愧惭愧啊。” 众人不知什么沙南、什么舟山,却听出许家老爷真是做了官,还升了官职。 乡长腿一软就要跪拜,许文斌忙托住了乡长的手,说:“使不得啊,您年长,我真当不得,不敢如此的。” “这次来得了家父命令,家中就三个孩子,大哥我,还有个小妹,小妹同齐家结了亲,一桩好婚事,只是……”许文斌说到这里,倒不是作假,真的叹了口气,“我妹子人没了,留了个孩子在,是她唯一的骨血,如今才得了空,前来瞧瞧看看孩子。” 众人明白点点头,说什么许大人放心,齐三少爷在此皆好云云。 “我信得过大家,少扉他夫郎去了信,信中皆夸桃花乡,说是地方好,村民也善心,邻里乡亲帮他许多,就这宅子,盖的也是尽心尽力的,我一见觉得好哇……” 众人又客客气气说哪里,应当的云云。 许文斌最后才说了,以后俩孩子还要诸位帮扶,他是做长辈的,为表心意,请诸位吃个饭,莫要推辞云云…… 晌午未到,桃源乡齐家两位伯伯来了,之后又是一番寒暄。 许文斌对着齐家人也没刁难说什么,他听小岑说了,这次分家两位伯伯很是公正,帮了他们许多,便也很是客气,谢了对方。 齐盛齐宏倒是觉得亏心,明明三弟是想把管家权交给小越的,如今却让小越和少扉到了乡下来—— “话不是如此,乡里景致好,两乡相近,有两位伯伯帮衬孩子,一时得失不算什么,再说了,少扉在此养伤,于他病情也有助益……” 齐家俩位伯伯一听,心中好过许多。 之后齐家就热闹了,又是摆了宴席,请了诸位乡亲吃饭,如此两三日,齐家大 门才安静了些,许文斌说了,想多住两日,同外甥好好叙旧。 此话一说,众人也识趣,之后不在上门。 许文斌在齐家待了六天,便起身回去,回去时,看着齐少扉的模样,眼眶泛红,是千言万语在肚中,最后拍了拍外甥肩膀,说:“如此也好,你娘在天上看着你,平平安安也好。” 什么做官科举,天意如此,如今便也好着。 “小岑,辛苦你了。” 岑越送二舅舅上车,摇头说:“二舅舅见外了,我和阿扉一体,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管是扛着这个家,还是对阿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