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诗会,郑良玺向来是不在意的,但不代表他听到赌注后内心不爽,看来他们对这个赵今歌很看好啊。
不过没关系!
他轻蔑一笑,指着大厅两侧的木桌,邀请道:“既然赌注开始,两侧桌上有笔墨纸砚,你我二人将诗句写上去,再由评委以及场上的诸位才子评判如何?”
“可以。”赵今歌一板一眼的答应。
“好,我作为来客,那由我提字也没问题吧?”
“你尽管提字。”赵今歌对这种诗会的流程自然知晓,反正不论提字什么,他都能应付。
双方人马走到木桌旁,隔着数米远,互相对峙,郑良玺略微思考,淡淡道:“答应的痛快,既然是在月华楼,我作为客人,那也不太为难你,简单点,你我二人便以月华楼中的月字,各写一首,诗词皆可,至于谁胜谁负,亦如刚刚所说的评判标准,评委才子评说,如何?”
赵今歌微微颔首,答应了下来。
于是脸对脸两旁的人开始各自忙活,有人拿纸提笔,有人磨墨,其余人可不是干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而是激情对喷!
场上的其他前来参加诗会的才子见到这一幕全都乐了。
“月字为题,倒是简单,月圆,月半,月影,太多太多。”
“多,但不代表能够出彩,古来先贤近来达人都以月字作诗,可在少数?但能够进入你我耳中的诗句,传唱到现在的诗句又有多少。”
“成也简单,败也简单,不要看扁。”
众人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即兴作诗,场面热闹非凡。
而桌案旁的两人,其中郑良玺已经开始提笔在桌上的宣纸上书写,走笔游龙,气势这一块是在的。
身旁的吹捧声更是不断,嘲讽赵今歌墨都已经磨好,结果不会提笔作诗?
笑话,真是笑话。
可赵今歌面色不变,微微闭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在内心思索领略林念曾说过的诗词,找找作诗的感觉。
对面的人见他迟迟没有动笔,大声奚落。
这时,郑良玺的一首诗已经落在宣纸上,放下毛笔,一气呵成,抬眸见到赵今歌才开始动笔,内心唏嘘。
“郑公子诗词冠绝啊,一定狠狠的打压赵今歌,让他的诗词狂人的称号去掉诗词,只剩下狂人,哈哈!”
“做人不能太损。”郑良玺笑着道。
赵今歌没有管他,认真的在宣纸上作诗,把内心的诗句落在纸上。
片刻后,赵今歌也停笔。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两人身上,谁胜谁负,即将揭晓。
郑良玺笑着,随手把诗句递给身旁的人。
他看了一眼,顿时大惊,连声高喊:“好诗,好诗!”
“念啊,快念,评委们都在等着呢!”
“就是,我们倒是要听听,看能不能压诗词狂人一头!”
“别到时候自己出了笑话!”
面对周围人的嘈杂叫嚷声,那人也不再卖关子,高亢道:“月色如银映窗纱,思绪飘荡在天涯。梦中轻舞伊人影,思念绵长似月华。”
“好诗,好诗!月色描绘细腻啊,月色如银映窗纱,配合下句,思绪飘荡在天涯,绝配!”
“何止啊,
“好诗好诗,我要是能做出这样的诗句,那才真大才!”
听着众人的附和,郑良玺非常满意,不由的仰起头,高傲的看向赵今歌:“本公子这首诗如何?”
“空中楼阁,华而不实,词藻堆砌,不算好诗。”
赵今歌淡淡的评价道。
“你!你能做出什么好诗出来?”
郑良玺愣了一下,面子感觉挂不住,愤愤怒道。
“你这徒弟可真会说话啊。”三楼的月蝶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向是这样的直性子,习惯就好。”
林念尴尬,都教过他好多次了,人要学会收起锋芒,怎么就不会呢,动动脑子啊。
果不其然,除了郑良玺以外,其他人也纷纷把枪口对准赵今歌,认为他太过自傲,看不起人!
“你有什么好诗?你拿出来,拿出来不算空中楼阁的诗!”
“就是,词藻华丽也算堆砌词藻?那你拿出意境高深的诗句啊?”
面对他们的口诛笔伐,赵今歌并不在意,好似司空见惯,他把自己作的诗交给身旁的郑文鸿。
郑文鸿接手后,古怪的看了赵今歌一眼,在他的示意下,朗声道:“夜色深沉月如银,清辉洒满人间地。心随月影舞翩跹,思念随风飘入室。”
场上所有的才子原地沉默,再也没有刚刚的喧嚣。
随后有人赞叹。
“确实是赵公子的风格,稳定发挥啊。”
“我感觉赵公子的要比郑公子的好,你们觉得呢?”
“他们两个相比,不分伯仲,但我买赵公子,所以我觉得赵公子的好。”
“难得,难得,郑公子饱读诗书,赵公子家境贫寒却能在诗词造诣上不逊于郑公子,实属难得。”
“评委,你们觉得呢?”
压力给到了评委。
评委们此刻接手两首诗,互相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