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惊叹连连,根本不敢相信这下联是废物世子林念作出来的!
而场上的名流学子,文人墨客们在震惊之余,又十分汗颜。
他们冥思苦想都没想出来的下联,居然让平日里懒散嚣张,不学无术的世子给对了出来。
这让他们感觉很丢人。
老板娘月蝶也异常惊讶。
平日里废物世子的名声已经到了人厌狗烦的地步,不学无术,以嚣张闻名,居然有这么高的文学造诣?
很快,这下联就传到了长宁公主耳中。
满地月如霜,秋似水,天涯人思乡。
半樽酒入肠,愁漫天,珍珠泪无语。
长宁公主内心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对仗工整,词义明了,简直完美。
“何人所作?”
“公主殿下,是荆南王世子林念。”
……
此刻林念心中出了口恶气,看着趴在地上不敢动身的常石,淡淡道:
“求我下联,这下联可否满意?”
“自己蠢就不要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别到时候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废物。”
原主死因成谜,他没打算在这里干耗着,浪费时间。
他可不想和原主一样,再不明不白的死一遍。
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常石趴在地上,等林念走远,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
看到身旁还有这么多人在看,他顿时恼怒道:“看什么,看什么,全都滚,滚蛋!”
见旁人嗤笑不断,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于是一溜烟的跑回家,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三楼,看见门口的林念离开,月蝶惊呼:
“公主,他走了诶,他难道不想成为驸马爷么?”
长宁公主收起思绪,一脸轻松,内心只觉得有趣。
“无妨,本宫又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嫁他又无妨,前往荆南王府!”
月蝶闻言微微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长宁。
“可是他在京城的名声不好啊。”
长宁微笑着看着月蝶:“他能给出下联,就证明他的文学水平是有的,行事作风能掩藏作假,内心还能隐藏?”
“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对,在场的青俊良才可不少,他们都没做出来,你还觉得林念真的没东西么?”
月蝶闻言震惊,没想到长宁公主因为一句下联,能想这么多。
……
京城,林念顺着记忆回到荆南王府。
门厅冷清,清寂凋敝。
要是以往,肯定有不少人登门拜访。
现在避之如蛇蝎。
没想到古人也这么现实。
但回想起原主在京城烂透的名声也不禁哑然。
这样也好,乐得清静自在。
正当他打算回家整理脑中头绪时,远方驶来三辆楠木马车。
中间一辆车轿极大,比旁边随从马车要好的多,通身红漆,两匹黑色宝马,格外健硕!
根据大周御马的等级来说,两匹马最次也是士族。
三辆马车在荆南王府停下。
两旁马车上总下来六人,分列两旁,恭候中间马车的正主下车。
林念眯着眼,刚刚还感慨没人上门来扰,看来是自己嘴快了。
只见那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穿翠绿色花裙,妆容精致,鬓发有型的女人。
“呵呵,知道今日我要退婚,特意在门口等候?”
女人见到林念后,冷声道。
“承荆南王的情,这些年来多谢关照,但婚约作废,今日上门告诉你,也仅是表达一下愧疚,仅此而已。”
“当年的婚书你要撕毁也好,留着也罢,都与我无关,这一箱是荆南王当年的聘礼,现如今原封不动的送回来,这一车,便是给你的补偿。”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东西给世子送往府上?”
陈锦云呵斥身旁的仆人,态度傲然。
“至于这一封婚书……”
她从袖口里拿出来小册子,这代表着两家的婚约。
陈锦云嘴角挂笑,随后把婚书撕得粉碎。
手撕婚书!
从此,再无瓜葛!
林念看着她自顾自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笑。
有时候憋笑真的很难。
见林念这态度,陈锦云脸色不悦。
“我这是在跟你认真讲事情,你笑什么?”
她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是来退婚的,为什么他会笑的这么开心!
“随便你,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
“这倒不是我们陈家不讲情义,而是你林念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看看你这些年在京城做的好事。”
“现在全京城谁有你的名声臭?”
“你我之间的差距比天还高,劝你还是谨言慎行,少在京城闹事!”
把心中一直想说的话给说出来后,陈锦云的内心就舒畅很多。
林念收起笑意,冷声道:
“何必假惺惺的自欺欺人,你们陈家不过见利忘义的无耻之徒,退婚就退婚,找什么理由?”
“你不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