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空空,又不想生吞小鬼,就拉着同样身无分文的剑灵去卖艺了。
只怪当时杀怪杀得太狠,直接让人灰飞烟灭了,貂貂小公主失去了捡漏的梦想,不得已跑到最近的凡人洲地,撬开了一个闹鬼村庄的墙头。
村口老头刚要大叫,脖子就横了一口寒光四溢的长剑。
般弱:“老人家,我观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需要预定个小鬼抬棺的五对一豪华服务吗?对了,你拜不拜神的,可以给你搞个阎王爷的签名书哦!”
老头:“???”
般弱:“当然,我们同时还是良心捉鬼师,不管你想要玩弄什么鬼,只要开得起价,我们可以满足你的任何心愿!想不想看鬼跳艳舞?想要鬼痛哭流涕抱大腿忏悔吗?”
老头:“!!!”
般弱抛着钱袋子,眉开眼笑走出了闹鬼的村庄。
剑灵手里提着一根树枝,上边串了一堆厉鬼,它们敢怒不敢言。
处理完厉鬼之后,他们就近寻了个间客栈歇脚。
“搞错了。”
剑灵把冥币揣了回去,扔出一枚碎银子。
掌柜重回人间,擦了一把汗,让小二带他们去房间。
剑灵一边走动,一边给鬼公主拍掉手里的泥土,“下次别捡了,都是湿的,不好看,我给你买成色好的,你吃着玩都行。”
掌柜:“……?!”
般弱吃饱喝足后,又想泡澡。剑灵动手能力极强,到客栈后边的竹林走了两圈,给她做了个竹浴桶,看得小二一愣一愣的,现在住客栈的还要自带浴桶吗?
难道人夫都这么讲究的?
而且这位人夫看起来小得很,黑绸蒙眼,雪颊犬齿,耳朵戴着一对鲜丽的碧珠子,愈发衬得年少稚气。
等等,这不是瞎子吗,怎么干活的?!
小二不敢再深想,提了热水,“客官,您慢用!”
君不见捞了一把水,扬声道,“水温正好,可以泡了。”
般弱就噔噔噔跑进来,正要脱开腰封,“……你也要泡?”
剑灵满脸正气,“我给你搓背!”它补充道,“我问过懂行的,他们都说,人间的夫妻喜欢干这种互相搓泥的事儿。”
般弱:“……”
好好个剑灵美少年,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而且你跟哪个不靠谱问的?!
没等般弱细审,剑灵就熟练给她褪了衣裳,抱着她入了水,它那黑金法衣飘在水面上,好似两片薄透的蝉翼。
每当这个时候,般弱就觉得很过分,她自己丝溜溜的,对方总是掩着一层,穿得整整齐齐,像个小禽兽,可这也没办法,那法衣是它天生的剑衣,硬脱不下来,每次都只能手动拨开。
“你不高兴了?”
剑灵察觉她的心思,凑上去亲了亲她,它向来是有话直言的。
般弱撇嘴,转过身背着它,恶声恶气,“搓你的泥!”
剑灵乖乖应了声,把她后背飘着的头发拨到她前颈,拿了条澡巾,像模像样给鬼妻擦洗起来。她重新换了一具身体,曾经它知道的秘密也不复存在,剑灵抚摸她那一对肩胛骨,懒懒散散地开了半枝彼岸花,那是幽冥的象征。
它想起她很久以前,她腕臂间也有一颗殷红如血的相思子。
他们没在一起之前,那相思子是为主人而开的。
君不见有点闷闷的。
它知道它不该嫉妒主人。它化作情剑,随她行走人间一世,了解很多是非恩怨,像它这种从主人手里抢女人的,叫做恩将仇报,要浸猪笼的。
它横刀夺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妒忌主人。
可是——
阿见还是很难受。
因为重逢前一刻,她想的,仍旧是她的小师哥。
不是它。
般弱正趴着昏昏欲睡,忽觉胸前一紧,她被剑灵那两条雪藕似的手臂紧紧箍住。
“……怎么了?不是说了今日不行房么?”
她倦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含含糊糊地问人。
“想要。”
“啊?我有点困,要不……”
它说得斩钉截铁,十分强硬。
“阿见现在就要。”
“好的吧。”般弱就旋过身去,乌发也随之飘了个大圈儿,随后她便隔着一层热澎澎的雾气,看到了小剑灵咬得发红的嘴唇,那奶皮子的一点红色哪里藏得住,它稍微露了马脚就被般弱逮住,“怎么了?谁欺负了你?”
般弱又拍了拍自己的脸,瞧她糊涂的,这天底下除了她,还有谁能欺负这一柄绝世凶剑。
“没有。”
它倔强撇过了头。
般弱又像一条咸鱼趴了回去,慢吞吞地回,“哦,说谎啊,不给你了。”
下一刻,寒气四溢。
浴桶的热水凝结成冰,般弱被冻在其中。
般弱:“???”
她是阴魂,自然喜爱寒冰之物,但洗澡时候把人冻成鱼干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鬼公主颇为无语,“你怎么学了你主人的脾气,动不动就变小冰……”
她把后头的冰箱咽了回去。
剑灵低着头,唇色竟是一点颜色都没有了,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