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则是弯着唇,“哥哥好不厚道,勾起人家的馋虫,又不给人家吃喝。”
九千岁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宛如钝刀子割肉,心口闷闷发疼,不知不觉薄唇被咬破,泛出一两滴嫣红血珠,如朱砂红霜般凄艳无比。
小祖宗啧了一声,却是反客为主,她伸指勾走了血珠,自己吮着吃了,仿佛吃着什么蜜水。
他胸腹簇起妖火。
她踮起脚亲他破损的唇瓣一口,“六哥,我就哄你这次,下回你再胡乱吃醋,我可不理你了,我跟小四爷双宿双飞去,让你看着只能吐血!”
九千岁:“……”
倒是被她敲打了一番。
六哥自知理亏,也没有反驳她,舌尖湿漓漓舔了舔她耳垂,略带一丝哀求与讨好,“肉肉,哥哥知错了,饶了哥哥这回罢。”
待般弱走后,六哥吐出一口气,面容艳丽却疏冷,似水柔情散开,又是那个狠到骨子里的剥皮督主。
“六爷,人带到了。”
小四爷走入房间,忽觉浑身一冷,六爷正站在窗边,幽幽瞧着他的下边。
要不……阉了那小白龙?省得那祖宗日夜惦记。
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得住这鬼精小子去当太监。
小四爷夹紧腰臀,连声道,“六爷,这可不行,我真没那方面的癖好!”
作为兄弟,他可以为六爷出生入死,但要他舍身伺候,他宁可抹脖子去见阎罗王!
嚯!
六爷竟然对他翻了个白眼!真稀奇啊!
小四爷瞪大了眼,这么表情鲜活的六爷可不多见,想必是姑奶奶的功劳,每次她一来,六爷就生动得不得了,从纸人变成活人似的。
小四爷并不知道他的宝贝在屠刀下走了一回,张夙生决定放过他,看向他旁边的男子,“你可妥当了?”
“回掌印,小人已经准备两年,定不辱掌印所托!”
他一出口,小四爷都惊了下,这条嗓子跟万岁爷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六爷淡淡道,“火候是够了,只是咱们干的,俱是掉脑袋的活儿,你若要为家人挣一份家业,那就好好提起胆儿,别弄砸了咱家的差事,更殃及你的妻儿。”
“是,小人省得!”
另一边,淑妃告别情郎,惴惴不安回了宫,没隔几天,后宫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万岁爷欲要立后!
这次立的是万象宫的皇贵妃万般弱!
淑妃心道,果然掌印手眼通天,世上能有几人有他野心,竟要将天子做牵线木偶!
风声一起,前朝后宫皆震动,来找般弱麻烦的家伙排成了长龙。
唯独淑妃稳如狗。
淑妃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情郎还被九千岁拿在手中,自然也不会去掺和九千岁跟小皇后那要命的私情。
且看着吧,现在跳得越高的,肯定摔得最狠,掌印可舍不得小皇后被诋毁。
果然,还没出一天,那些反对的官员家中纷纷出事,不是恶子强掳民女,就是恶仆当街伤人,其中还牵扯了一桩军饷贪污案,东厂鹰犬与锦衣卫爪牙在外行走,其声势之浩大前所未有,百官惊惧不已,生怕下一个登门的就是自家。
更让他们惶恐的是,因宫妃私情而被锦衣卫扣押的老祖宗无罪释放,重新回到司礼监坐镇。
老祖宗频繁出入东厂,每到宫中掌灯时分,他便一身修罗血衣曳地离开。
自此,九千岁凌驭朝野,无人敢撄其锋芒。
册封当日,般弱浅浅睡了会就被人挖了出来,对方的气息是深入骨髓般熟悉,清烈又香甜的蜜结迦南,般弱半梦半醒,双手环住他脖颈,像是极为眷恋巢穴的乳鸟。
她嘟嘟囔囔着,“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啦,是不是在外头有小新欢了?我就知道,你个花心太监。”
被迫花心的太监:“……”
他为她四方奔走,好些天都不曾阖眼,这个没良心的,坐享其成还要倒打一耙。
他咬一口她鼻尖。
她不害怕,反而像小猪仔似拱了拱他。
六哥有要事在身,本想看她一会就走,被她的动作弄得心软无比,便屏退左右,亲自给她沐浴擦洗,胸前的红印消了些,他又笑着补上,倒是让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怎么在这?!”
“从娘娘心里钻出来的。”
六哥逗弄她一番,用棉巾裹了她的身体,令宫婢进来梳妆。
他一双巧手如蝴蝶翩飞,先后给她穿戴主腰、中单、翟衣,随后便走到她身后,将玉革带从她腰后递到前,似拥着她一般,宫婢们皆是低垂眉眼,不敢过多去看。
“请皇后娘娘坐上榻。”
九千岁眉眼含着绵绵情意,甘之若饴跪在她的脚边,仿佛捧着什么珍宝,万般爱重捧起她的脚踝。
趁着宫婢退下,他低下头,吻了下那玉白圆润的脚趾。
般弱瞪他,“你也不看什么场合!”
九千岁低低一笑,“娘娘这么苛责做什么,您一步高升,咱家讨个喜都不成?”
谁家讨喜,亲人脚趾的?
你个变态!
九千岁托着脚心,给她穿戴青罗袜,又套进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