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独处,想必过得很愉快吧?”薇薇安贱兮兮地说,“您的唇都是肿的呢!”
般弱一摸,毛刺刺得发疼,难怪她觉得奇怪呢!
“切西尔大人回来了!”
薇薇安惊喜地说。
黑发青年跟她说了一句话,把人打发,这才走到般弱身边,“雪果,甜橙,还有野草莓,这些都是甜的,吃什么?”
般弱是个受了委屈就要立即找回场子来的,她指着自己的嘴唇,气势汹汹,“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切西尔很淡定,“什么抵赖?”
般弱冷笑,“你趁我睡觉,把我亲肿了!薇薇安都看见了!”
“没有。”切西尔说,“昨晚您睡着之后,我就把您抱进帐篷了,绝没有动手动脚。再说,亲吻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它因为获得同意权才更加可贵,未经女士允许,我怎么会做出这样亲肿您嘴唇的失礼事情来?兴许是虫子咬了您一口,起来就肿了。”
“你还狡辩!”般弱怒道,“你不就是因为嫉妒林星野跟衡骁他们吗?”
气氛霎时冻结。
“林星野?衡骁?”
切西尔反射性地问,“谁?我们见过?”
般弱刚想说什么,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黑发青年的脸庞苍白而消瘦,他垂下睫毛,阴影斑驳,而他的语气却在循循善诱,“或许是一个误会,他们在哪呢?我们可以认识一下。”
把前男友介绍给前男友?她嫌命长了!
小绿茶精当即装死。
切西尔笑了笑,把一颗野草莓塞进她嘴里。
般弱心不在焉地一咬,酸水迸溅,她牙齿都要酸掉了,她抓着对方的手,吐出了酸草莓。
“你想要酸死我啊!”
切西尔低下头,当着她的面吃掉了那满是牙印的野草莓。
“索菲娅小姐真是娇气。”黑发青年望着她的嘴唇,有一种樱桃糜烂的红,“明明甜得很。”
般弱:“?!”
实不相瞒,她感觉这款白天的小师哥有点病娇!
切西尔发起了魔法联络,那些迷失在迷迭山脉的人陆陆续续找了过来,众人整合力量之后,齐心协力走出了迷雾山野。
——斯图亚特小姐在排斥切西尔大人。
这个信号大家都感觉到了。
比如,休息时刻,切西尔大人问,“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泉水?”
斯图亚特小姐立即堆起一个虚伪的、美丽的笑容,用她那干渴到冒烟的嗓子拒绝,“不,我不渴,咳咳!”
谁知道水里有什么东西!
切西尔若有所思,也没再强迫她。
经过数日跋涉之后,王都近在眼前,他们打算在外面过最后的野营。
般弱死活要跟薇薇安一起睡,结果半路睡姿不太优雅,把薇薇安踹了出去。
薇薇安:“……”
薇薇安只得叹了口气,爬起来去篝火旁取暖。
切西尔大人递过来一瓶蜜酿,歉意道,“索菲娅小姐长途跋涉,怕是累坏了,你不要介意。”
薇薇安连忙表示您客气了。
“我去看看她,有没有踢斗篷,夜晚风冷。”
薇薇安羡慕得不得了。
切西尔大人除了是异种奴隶出身,其他方面真的完美到无可挑剔!
黑发青年走进了帐篷。
他的女孩睡得正甜。
琴雪声单膝跪在她的腰侧,将滑落到腿上的红斗篷拢了起来,少女是侧着睡的,白日里束着的发辫散落开来,蓬松卷曲地簇着她细嫩的耳朵尖,帐篷内放着一盏风灯,照得她暖熏熏的,从耳尖到后颈,再到蕾丝领子透出的杏仁奶油,都晕开了一种肉桂热红酒的质感。
软绵绵的,甜丝丝的。
他想一口吞下这头樱桃色的小羊,任由血水纵横,再不分离。
黑发青年禁不住撩开她额发,俯下头去。
仿佛被不明力量牵制,他凝固在半空。
琴雪声神态冷淡,声音静严,“还没到十二点,你不能出来。”
空气中响起了一道极淡的嗤笑。
“我再不出来,你个废物又要被他们抢走我们的小师妹。林星野是谁?衡骁又是谁?我没想到,你竟然瞒我。”
“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那道声音愈发冰寒,“琴雪声,你忘了,你将死之时,你最痛苦之时,是你说你要永堕阎罗,也不想与你的师妹分开。是你求我,求我诞生的,我分担了你的痛苦,承受了你的绝望,你今天才能站在这里,站在你小师妹的面前!”
“那也不是你把她嘴唇亲肿的理由。”
“琴雪声,你敢说你没硬?”
“……闭嘴!怎可放浪至此!”
“呵,爽完了就不认人了。”
风雪骤降,附近帐篷的魔法师都爬了出来,使出魔法抵御极端天气。
而般弱直面风暴,冻得嘴唇发青。
掌门师兄病娇精分现场,她敢动吗?
她不敢动!!!
小绿茶闭着眼,睫毛挂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内心又凄凉又崩溃又绝望。
琴二狗,你个臭冰箱,你他妈的再制冷你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