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这是爆破型火系魔法选手。
般弱的头发又是被火烧又是被雨淋的,很快就从一个高贵的大小姐变成一个惨兮兮的小可怜。她内心恨得咬牙切齿的,可恶,这些充值玩家,想开大就开大,她要不是开源节流,也不至于开局就是个二阶魔法师!
般弱吐出嘴里的胡椒,又抹掉眼皮上的草屑,抬头一看局势,水火魔法即将空中碰撞,而坠落的地点,不巧,正在她这个范围。双方的力量暴烈,连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痕,般弱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被魔法流光砸中自己这个脆皮身板会有什么后果。
她连滚带爬要跑,结果被一只突然蹿出来的五彩大猫duang的一下撞回原位。
“轰!!!”
“日啊!!!师哥救我!!!”
般弱躲闪不及,咒骂声淹没在刺眼的光芒里。
她要挂了!
般弱陷入了暂时性失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鼻尖冰冰凉凉的,知觉也逐步恢复。
“哗啦啦——”
她听见了潺潺的水声,紧接着有冰凉的东西擦过她的脸颊,对方擦得很轻柔很仔细,就差没把她的睫毛环绕式包裹着擦拭了。随后他托起她的后脑勺,摩挲过她的后颈,般弱敏感得一个侧身,滚进了对方的怀里。
“醒了。”
声音如冷玉碎地。
小绿茶长长松了一口气,没挂就好!
她睁开了眼,发现视野还是一片昏暗,不由得惊恐起来,“我瞎了?”
淦!
那两个狗男人,打就打,干嘛波及她!搞他们的是钟般弱和苗般弱,跟她这个绿茶般弱有关系吗?没有!
般弱理直气壮地谴责他们。
“可能是。”
琴雪声平静地说,“等回到王都,你让斯图亚特公爵请一个治愈系的光明大魔导师,应该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般弱一听,更加把那两个狗男人骂得狗血淋头。
察觉对方要起身,般弱怕被他丢下,连忙抱住他的手臂。
“你去哪?”
少女披着一头浅胡桃木色的微卷长发,发辫绞入一片樱桃红的丝带,零零星星缀着小珍珠发饰,此时她仰着头,失去神彩的翡翠眼眸衬得她柔弱又可怜,而琴雪声能清晰感觉到手臂触碰到的柔软,正失陷在少女的玫瑰园里。
“去给你搭帐篷,不然野外风这么冷,你今晚怎么睡?”
琴雪声强行忍耐,低低道,“你,松手。”
他太过不知所措,竟然连切西尔的人设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因为般弱缠得太紧,琴雪声能闻到她颈后的发香,苍白的皮肤都泛起了一阵玫瑰红,他指节微微发颤,又收束在袖子里,不让她察觉端倪。
“搭什么帐篷,我抱着你睡就可以了!”
小绿茶脱口而出。
野外多危险啊,她一个失明的少女单独入睡,半夜被野兽叼走都不知道!
说完之后般弱才发现自己漏了个“手”。
“……是么。”
很轻、很轻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如同一根羽毛挠骚着心脏,腰臀情不自禁升起酥麻。
般弱的尾椎骨霎时被电了一下,危险警报骤然拉响。
但来不及了。
她的脚踝被一双冰冷的、修长有力的手紧紧禁锢,对方充满爆发力一扯,般弱非常丝滑的,啪的一声卡在对方的腰上。小师哥的手臂强势横过少女的纤细腿弯,掌心则是压住她的背脊,强硬迫使她贴近自己。
小绿茶就这样被人面对面地折叠起来。
他低语。
“那如你所愿,师妹。”
这称呼出口,般弱就知道要遭。
之前她好歹还能披个马甲呢,现在马甲碎得个干干净净,小师哥还不得给她疯狂黑化?!
事实上这走向跟小绿茶想得差不多,琴雪声的心魔深重,早已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既然是现实,他已全盘皆输,一无所有,为何还要忍耐,为何还要克制?
既然是梦境,他更不必顾忌她会不会疼,会不会哭,会不会讨厌他,反正一切都是假,不是吗?他的情/欲被层层囚锁,不见天日,已经腐烂得见不得人。
般弱被彻底黑化的小师哥压着后脑勺,那手指用力的,几乎要戳进她的脑壳,小绿茶痛得嘶叫,“你个老男人!不是,小师哥,轻点!轻点!我疼啊!”
你他妈接个吻也用不着捏爆我脑浆吧!
师哥,我疼。
她略带哭腔的声音蓦地惊醒了琴雪声。
他的双唇停在了她的一寸之外。
“……对不起。”
潮水般的后悔弥漫着胸腔。
琴雪声笨拙又涩然地道歉,他眼睛也是红的,只是般弱失明,并没有看见小师哥眼底浮起的水光。琴雪声不愿意让她得知自己那疯狂又病态的爱意,想了半天,薄唇微。
他为自己找了一个相当拙劣的、蹩脚的借口。
“你口气好、好像有点奇怪,我想闻一闻。”
般弱:“?!”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可以对我有意见,但你不能说我的口气很奇怪!我可是